作者:zzsss1
2019年1月8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24917
之前留了一些存稿,年底稍微加快一下更新速度。
33、恭城落难
黄师宓走进锁匠铺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接着才看到一具侏
儒的尸体。花贵镇镇衙的官员,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不停地说:「都怪小人一
时大意,让穆桂英走脱了……」
黄师宓没有理他,蹲下身,从地下捡起一样奇怪的铁器,忽然脸色大变。穆
桂英已经解开了铁护裆和乳罩的锁,现在她只要稍加休息,就可以恢复体力,想
要再将她擒获,已是难上加难。
他问镇衙官员道:「镇上有多少兵丁?」
镇衙赶紧回道:「百又十二人。」
黄师宓起身走出锁匠铺,道:「所有兵丁,都随本相一同前往。凡见穆桂英,
格杀勿论!」
事实上,黄师宓身边的将士,此时已有三四百人。在峡谷中,数百人被困,
或许此时仍困在谷中。他知道,几块巨石对于几百人来说,应该不算难事,过不
了多久,他们便会自行推开巨石,找到出路。为了尽快追上穆桂英,他带着没有
进谷的两三百士兵,绕过峡谷,往花贵镇追来。
那名拦马关的偏将早已候在门口,问道:「丞相,现在我们往哪里去追?」
黄师宓道:「既到花贵镇,必然要去恭城。所有人都随本相往恭城方向追去。」
士兵得令,皆上马出镇,望北而去。行十余里,有士兵来报,道:「丞相,
前方有座土地庙。山门前的空地上,躺着许多尸首!」
黄师宓闻报一惊,道:「去看看!」
大队人马到了土地庙前,黄师宓和偏将下马。只见空地上,确实倒着不少人
和马匹的尸首。偏将一眼就认出了这些人马,道:「这是四王殿下的八百里快马
和二十几名随行高手!」
黄师宓看得胆战心惊,这二十几人都是好手,竟在顷刻之间,全部覆亡。能
做到这一点的,除了穆桂英,还能有谁?看来,她已经恢复了体力。
突然,偏将在一具无头尸体前跪下,失声痛哭起来。
黄师宓道:「何事啼哭?」
偏将泪流满面,道:「这,这是四王殿下!」
黄师宓更是惊得脸部的肌肉都开始僵硬。侬智尚号称南国勇力第一,徒手打
翻十几个汉子根本不在话下,现在带着兵器人马,竟丧命于此。他根本无法想象,
如果让穆桂英回到全州,她将给南国带来怎样的灭顶之灾。他召过一骑快马,道:
「速去灌阳,告知守将花尔能,闭绝所有通往全州的道路,即便是一只苍蝇也不
得放过!」
灌阳以南,皆是南国地界,只要封闭道路,穆桂英就如同瓮中之鳖,纵然有
天大的能耐,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他听闻余靖、孙沔所部已经北上全州,如果
和全州的禁军一旦会合,南下突破灌阳的防线,穆桂英自然也就回到了军中。不
过,穆桂英被救的消息应该还没有传开,全州的杨排风必定以为穆桂英还在桂州,
其主攻的方向,多数定那里。但是他必须快,如果慢了,桂州城破,灌阳必然也
不保,他一定要在宋军南下之前,重新将穆桂英抓起来。
黄师宓派人到邕州,去向南王侬智高禀报四王战死的消息。又留下偏将和二
十余名士兵,收敛四王侬智尚等人的尸首。自己则亲率大部,继续往恭城方向追
击。
三十余里地以外,穆桂英和石鉴一前一后,飞驰在丛林之中。诛杀侬智尚后,
无疑已将自己的行踪透露给了追兵,所以两人顾不得休息,直朝恭城赶去。
两人越过一座大山,前面被一条湍急的河流阻挡。穆桂英在河边停了下来,
左右张望,却未见有桥。这时石鉴也赶了上来,道:「元帅,此河名叫昭川,因
流经昭州而得名。过了此河,便是恭城地界了。」
穆桂英问道:「可有办法渡河?」
石鉴道:「原本此河之上,有一座木桥可过。然因南国战事骤起,先前守昭
州的宋将,将河上的木桥拆了,以抗南军。现唯有下游浅滩,可涉水而过。」
穆桂英翻身下马,看了看河水,摇头道:「不可从下游涉水。阻截的南军必
然会守在那里,只等我们去那里涉水过河。当时不就成了自投罗网了吗?」
她转过头,相对石鉴说,再去找找有没有船只可载他们过河。不料却看见石
鉴早已跪在地上,惊道:「你这是做什么?」
石鉴拜道:「元帅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请受小人一拜!」
说着就要往下拜,穆桂英赶紧将他扶起,疑惑道:「要说恩德,也是你救本
帅之恩德,本帅又有何恩德于你?」
石鉴叹息一声,道:「小人原是邕州城内一名盐商,家中世代以贩盐为生。
只因侬智高于邕州作乱,占据城池,设立朝廷。南军要将盐漕收归己有,小
人一家抵死不从。侬智高便使其四弟侬智尚,勾结三十六峒的人马,劫了小人家
中的盐船,将押船的老父打死。我大哥、二哥闻知,去找侬智尚算账,不料也被
他所杀。小人正欲再去找他,不料他竟带了人马找上门来,将我妻儿和一家老小
十余口人全部杀绝。小人持刃与其搏斗,却技不如人,身中四创,掉进了邕水。
承蒙上天眷顾,小人并未淹死,随波漂至城外,被一村民所救。小人醒后,
自顾无计可施,便当起了强人,干起了专劫南军粮车的勾当……「
穆桂英闻言,也是叹息良久,方道:「难怪你见侬智尚,如此仇恨!」
石鉴道:「小人自忖今世不能再为家人复仇,今日元帅出手一击,助小人手
刃仇人,可使小人告慰父兄妻儿的在天之灵。元帅之恩德,小人必将铭记!」
穆桂英点点头,问道:「方才听你说起,这三十六峒都是些什么来头?」她
在桂州城下也听侬智光说起过这个名称,她也吃过这些人的苦头,便好奇问起。
石鉴道:「这三十六峒,均是僮族豪强,割据一地,自给自足,其中以结峒
黄守陵势力最大。侬智高起兵后,这些峒人畏惧其势,便先后依附于他,常助侬
智高侵扰广南宋军。」
穆桂英沉吟片刻,道:「若能使峒人不助智高,宋军平定广南,指日可待。」
石鉴道:「愿听元帅差遣!」
穆桂英道:「若我能到得了全州,加你为邕州宣抚使,赴邕州剪除侬智高羽
翼。若能成功,本帅必在天子面前保奏,官加三品,赐地千亩!」
石鉴赶紧跪下,道:「谢元帅!」
石鉴升官了,职务是离间侬智高和三十六峒的关系,但是眼前的难题却是渡
河。石鉴道:「若是修筏而渡,定然耗费时间。后面追兵转瞬即至,怕到时还没
渡河,便让他们捉了。」
穆桂英道:「可有现成的渡船,载我们过去?」
石鉴面露难色,摇了摇头。穆桂英道:「那唯有弃马了。」只见她从得胜钩
上摘下一张大弓,取一直羽箭。又让石鉴去砍了一根树藤,将树藤绑在羽箭的尾
端。道声:「看箭!」便使足浑身力气,将弓拉圆。只听「嗖」的一声,羽箭如
流星般疾射出去,「夺」的一声,钉在了对面河边的一棵粗壮的树干上,箭头竟
贯穿树干,从另一边露出两三寸长的箭身。她将树藤的另一端系在身后的一棵树
上。
石鉴不由赞道:「好箭法!」
穆桂英弃了长枪,只带了一把短刀,藏在衣下,对石鉴道:「你我可缒绳而
渡。」
石鉴似乎有些不放心,用力地拉了拉树藤,却发现紧绷如弦。
他和穆桂英一起攀上了树藤,像两只猩猩一般,左手攀到右手,复又将右手
攀到左手,一寸一寸地往前挪去。他们的身下,是湍急的水流,只要一松手,便
会坠入水中,被激流冲走。
终于到了对岸,两人脚踏实地,才安心了一些。石鉴拔出佩刀,一刀砍断了
树藤,道:「这下子,黄师宓要追上我们,还得到下游去绕一圈,比我们慢了半
天的行程了。我们可以在恭城好好休息一番了。」
虽然暂时甩开了追兵,但是前途还是十分渺茫。最主要的是,他们现在身无
分文,连坐骑都丢了,接下来的路程很可能都要靠步行。好在距离恭城已经不远。
穆桂英怕暴露行踪,原本想要绕城而过,避免和守城的僮兵接触,但是现在
不得不到城里去找地方歇脚。
等他们达到恭城城下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城里的集市已经开张,街上熙
熙攘攘,路边的小贩不停地吆喝叫卖着,一派繁华的景象。
二人已是两天两夜没有休息和进食,饥冷交困,恨不得现在就冲到路边的客
栈里去,大吃大喝一通后倒头睡觉。但是无奈囊中羞涩,只能瞧着馒头笼里热气
腾腾的面食直咽口水。
石鉴道:「此地小人曾来贩过盐,听闻城北有一座禅院,主持法号静池,俗
家姓王,当地人都称他作王禅师。出家人慈悲为怀,我们不妨去他的庙里讨些吃
的,想必不会吝啬。」
穆桂英想不出其它好的办法,便点了点头。
恭城并不大,仅有桂州的一半,所以没走多久,两人便到了城北。在民居中
间,果见一座崭新的禅院,山门前悬着一块匾牌,上书「静心寺」。
石鉴急步上前,拍响了山门。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名小和尚,双手合十,
道:「不知施主何事到访,打扰禅师的静修?」
石鉴撒谎道:「我与我娘从桂州而来,欲往昭州投亲,不意在途中遇上强人,
身上所带细软皆被掠走。此去昭州,尚有数十里地,无奈已走得乏累,想在寺庙
里讨些吃的,不知可否?」
小和尚看了看两人。穆桂英怕被他认出身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小和尚道:
「待我禀过师父,二位请再次稍候。」
小和尚将山门掩了,匆匆跑了进去。摸约一盏茶的工夫,只见山门大开,出
来一名五十多岁,面白无须的禅师。禅师看上去很是干净,不似二人肮脏落魄,
让穆桂英有些自惭形秽。他朝二人打什道:「阿弥陀佛!二位既是落难之人,快
请到庙里歇息。」
穆桂英和石鉴谢过禅师,便进了庙里。禅师将二人引到偏房之中,让过座位,
道:「贫僧法号静池,乃是此院住持。」
石鉴急忙还礼,道:「小人桂州人氏,名叫石鉴。」他又指着穆桂英道,
「这是我的母亲高堂。我二人欲往昭州投亲,遇上了匪徒,金银细软尽遭掠夺,
现在身无分文,举步维艰,恳请师父赐些食物。」
王禅师道:「出家人清苦,无甚好酒好肉招待,请施主海涵。贫僧已让徒弟
去斋房备粥,稍后便给二位送来。」
石鉴道:「那自是感激不尽!」
王禅师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问道:「你二人真是母子?」
穆桂英急忙起身道:「千真万确!我等凡夫俗子,岂敢在佛前诓骗?」
王禅师点点头,便辞了二人,告退出了偏房。
在他走后,石鉴对穆桂英轻声道:「元帅,待会吃了东西,你便先在房里小
憩一会。我在门口把风,以备不测。待天色一黑,我们就趁夜出城,奔灌阳而去。」
穆桂英看着他深凹的眼眶,心疼道:「你也是两天未眠,还是你先睡,我替
你把风吧!」
石鉴道:「不行!元帅你乃是万金之躯,我等六人,前赴后继,只为救元帅
脱险而去。如让元帅累垮了身体,小人岂不辜负了那死去的五名弟兄?」
忽然,门口响起了一阵扣门声。「什么人?」石鉴警觉地藏到门后,问道。
「贫僧是给二位施主送饭的。」一个听上去有些稚气未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石鉴拉开一条门缝,果见门外站立着一名小和尚,年纪不过十四五岁,手里
端着一个盘子,上面端端正正地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白米粥。石鉴这才将门完全
打开,把小和尚请到里面,道:「有劳师父了!」
那小和尚将两碗白米粥放在桌上,马上退了出去。
穆桂英看到白米粥,不由口生津沫,肚子愈发觉得饥饿,便端起碗来要吃。
不料石鉴却一把阻止道:「元帅且慢享用!小人先来!」
穆桂英知道他怕和尚们在粥里下毒,并不责怪他。石鉴拿了筷子,狼吞虎咽
地几下便将白米粥全部吃了下去。过了摸约一顿饭的工夫,未见异常,便对穆桂
英道:「请元帅用餐!」
穆桂英这才拿起筷子去吃那碗粥。不料才吃了几口,忽然石鉴「噗通」一声
倒在地上。穆桂英急忙扔掉碗筷,上前去扶他,问道:「怎么回事?」
石鉴挣扎着想要重新站起,却觉得浑身无力。他指着那碗白米粥道:「不能
吃……」话还未说完,头便垂了下去,沉沉地昏睡起来。
「好你个秃驴,竟敢在粥里下药!」穆桂英大怒,推开房门,要去找王禅师
算账。不料出了房门没走几步,便感觉天旋地转一般。她踉跄了几步,赶紧伸手
扶住身边的柱子。
这时,王禅师出现了,带着一大群和尚,都持刀握棍,杀气腾腾,完全不像
出家人的样子。王禅师道:「阿弥陀佛!穆元帅,别人在外面找你找得辛苦,想
不到你竟自己送上门来了!」
穆桂英闻言大惊,对方竟识破了她的身份,道:「你,你如何识得我?」
王禅师道:「你和石鉴,看上去可真不太像一对母子。」其实,自从两人一
进山门的时候,王禅师就认定了这二人绝非母子。石鉴虽然年轻,却一脸杀气,
处处谨慎。穆桂英单凭容貌,也不像是落难的饥民,尤其是那一对剑眉,无形之
中已透露出凛然英气。他便让人伏在窗外,偷听二人讲话,果然发现,这二人并
非桂州饥民。而且,这女人的身份,竟赫然是大宋元帅穆桂英!
王禅师道:「昨日城里便已贴出了你二人的样貌,悬赏缉拿,想不到你们竟
自己送上门来!」
穆桂英愤然道:「你虽是出家人,好歹也是大宋子民,为何要出卖于我?」
王禅师道:「可是现在这恭城,可不是大宋的天下。既是南国当政,我这小
小的寺庙,又怎敢和僮人作对?要是私自留你,被僮人发现,恐怕这禅院上下几
十口人,都性命难保!」
穆桂英不知道是天地在转,还是她自己的人在转,眼前的景象不停地摇晃着,
身体更是站立不稳,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要倒下去一般。当她好不容易定了定神的
时候,却发现那群小和尚已经逼到了她的眼前……
34、禅院淫行
黄师宓的大队人马,几乎把整座林子都踏平了,终于追赶到昭川河边。他出
神地望着河水,聪明如他却想不出能让身后几百人渡河的办法。
这时,一名士兵来报:「丞相,在河边寻到两匹战马,正是穆桂英和那宋军
奸细所乘的。」
黄师宓沿着河跑到那两匹战马所在的位置,见到一棵树上,紧紧地拴着一根
藤条,藤条已经被砍断,断掉的那一截,正漂浮在河里。要不是和树栓着,藤条
早已被水流冲走。他又抬眼向河对岸望去,只见一支羽箭,竟贯穿了一颗两人都
合抱不起来的树干上。
「哼!」黄师宓冷笑一声,自顾自道,「穆桂英,别以为只有你能用这个办
法过河,老夫也可以!」
他召来几名军中的射箭能手,令他们的羽箭上也系上树藤,朝对岸射去。可
是箭上栓了树藤,已是加重了箭自身的重量,这些射手即便能将箭施放出去,也
飞不过几十丈宽的河面。就算飞了过去,钉上了树干,轻轻一拉,又被拉了下来。
天波杨府不仅只有枪法,箭法同样驰名天下,这些僮族士兵的箭术,又岂能
和穆桂英相提并论?「饭桶!都是饭桶!」黄师宓大怒着骂道。
「大人,现在可行之策,便是往下游的浅水滩,涉水而过!」士兵道。
黄师宓没有法子,只恨自己军中无有能人可用,便依了士兵的话,到下游去
寻路。待他到了下游,已过正午时分,恭城守将是一名和尚,鼻孔穿环,身形魁
梧,如同壮牛,人称大金环,人传言其有异能,为南王侬智高所收录。大金环见
了黄师宓,道:「丞相,贫僧奉命在此等候多时,只等穆桂英上钩!不料从昨日
黄昏,一直守到现在,连个人影也没见着!」
不出穆桂英所料,僮军果然已在昭川的浅水滩守株待兔了。黄师宓闻言大怒:
「还守个屁!穆桂英早已渡河而去!」
大金环闻言,道:「那她必往恭城而去。我们要是赶得及时,在二更前可到
城内。」
黄师宓气得差点昏过去。穆桂英清晨已经渡河,想必此时已经到了恭城,待
他们赶到,恐怕她早已稳稳地睡了一大觉,正优哉游哉地往灌阳去了。假如被他
越过灌阳,便是全州地界,那么……黄师宓不敢想象这个后果。他厉声道:「黄
昏之前必须感到恭城,要不然唯你是问!」
「是!」大金环道,「贫僧愿领一百快骑先行,必定在黄昏前到达恭城!」
恭城的静心寺里,穆桂英依然昏昏沉沉的,只因她吃下去的米粥并不多,所
以没能像石鉴那样昏睡过去,依然保持着清醒的神志,但浑身上下却使不出力气,
四肢都是软软的。石鉴在吃下粥后,一直没怎么动过,只待药性发作才昏过去。
穆桂英见他倒下,疾步而出,已动了真气,气血上涌,才导致药性提前发作。
她还来不及去拔藏在衣下的刀,已被一名僧人用棍子打中了膝弯,她直直地
跪了下去。其它僧人拿了绳子,将她四马倒攒蹄绑了起来。
穆桂英迷迷糊糊,只觉得自己被人抬了起来,抬进了另一间偏房之中。朦胧
中,她又见石鉴也被人绑了,一起抬了进来。
只听王禅师道:「快去将我师兄大金环请来,就说穆桂英已经被擒!」原来,
王禅师竟是恭城守将大金环的师弟。
一小和尚却道:「师父,徒儿听闻大金环师伯昨日已经带兵出城,到昭川浅
水滩去堵截穆桂英了!」
王禅师将眼一瞪,道:「穆桂英已然擒获,还堵什么?快去浅水滩将他请回!」
小和尚领命而去。
王禅师令人将穆桂英在房梁上吊起来。那些小和尚不敢违抗,找了条绳子,
甩到房梁之上,将绳子的一端系在连接着穆桂英手脚的绳子,再将另一端使劲往
下一拉,穆桂英就被拉了上去。由于她的身体被四马倒攒蹄绑着,双臂向后拉伸,
双腿也向后弯曲着,两个手腕和脚腕都被攒到了一起,悬在空中,样子像是一个
巨大的秤砣。
王禅师走到近前,伸手将穆桂英头上的幅巾扯了下来。只见那一头秀发,顿
时如黑色的瀑布一般倒垂下来。他托起穆桂英的下巴,想要仔细看看,这个令天
下强虏闻风丧胆的女人,究竟长什么模样。穆桂英虽然中了迷药,但双目如夜空
的繁星一般明亮,繁星上,笼着一层迷雾,隐现朦胧之美。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
即使已是人过中年,脸上却找不到一丝皱纹,皮肤依然像绸缎一样顺滑。如此美
丽的一张面孔,却隐隐地散发出一种威严,王禅师也说不清楚这威严从何而来,
或许这是与生俱来,发自灵魂而来的,让他像面对佛祖一般感到自卑。
他伸手在穆桂英的身上摸了摸,找到了那把被藏在衣下的短刀,道:「果然
藏着兵器,要不是贫僧设计下药,恐还擒你不住!」
被吊在空中不停旋转的穆桂英感觉更加头晕了,现在不仅是天地在旋转,而
是宇宙都在旋转,她快要看不清眼前的情形了。
王禅师将刀握在手中,轻轻地挑断了穆桂英衣服的襟带,顿时左右两片衣襟
垂了下来。他伸手抓住衣领,用力地往后一剥,就将衣衫顺着穆桂英被反拉的手
臂褪了下去。直到手腕处,因为有绳子绑着褪不出去,便将衣服胡乱地打了个结,
不让它再顺着手臂落回来。
穆桂英能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又被人剥开了,但是她却使不出力气反抗,
只能无力地喊着:「住手……住手……你出家人……」
王禅师笑道:「我当然是出家人,用不着你提醒!贫僧自十六岁出家,至今
已有三十多年了。这三十多年里,连女人都没有碰过,今日就先拿你开开荤吧!」
他倒并不是见了穆桂英的美貌难以把持,三十年的清规戒律,即使见了天仙,
也是不会动心的。只是比美貌更动人的,是财帛。他见师兄虽为和尚,却效力于
南国,数不尽的荣华,早已令他动了凡心,心中已做好了还俗的打算,去投奔大
金环,谋一条功名之路。
王禅师手中的尖刀,轻轻地拨弄着穆桂英的乳头,接着道:「还俗前,先玩
了大宋女元帅,也算是对得起我这三十多年的苦修了!」
穆桂英虽然昏沉,但能感觉到从刀尖上传来的寒意,心中顿时羞耻万分。她
用力地蹬了一下腿,不料却把手臂往后带了一下。手脚背后相连,这姿势本就不
太好受,手动而拉脚,脚动拉手,根本无法自由活动。这双臂被往后一带,直扯
得她愈发挺胸。
王禅师道:「可不能乱动,要是一不小心,贫僧手里的刀伤了你的奶子,可
就不好了!」
「你,你混蛋……」穆桂英羞耻万分,只能不住叫骂。
王禅师似乎有些恼火,道:「真有骨气啊!不过贫僧倒是要看看,扒了你的
裤子后,你还有没有这样的骨气!」他说着,便亲自动手,将穆桂英的裤子解了,
也将裤子顺着穆桂英向后弯曲的双腿褪了下去。退到小腿处,同样打了结将其固
定起来。
穆桂英一边大骂,一边左右晃动地挣扎起来。刚才才蹬了一下脚,就把手臂
也反拉了一下,现在她不敢前后挣扎了,只能左右摇晃,以示反抗。
王禅师将刀收了,双手摸着穆桂英的身体,顺着她结实的小腹,一直滑到了
两腿之间。穆桂英私处的阴毛,已经开始有些长出来了,摸上去有些扎手。「这
是被三王殿下剃光的吧?现在都快要重新长出来了,这样子走路是不是很扎人呢?」
「呃,唔唔……」穆桂英羞愧地抬不起头来。恰如王禅师所言,这几天被剃
掉的阴毛又重新长出来了,新长的毛发短而扎人,每当走起路来,私处便被扎得
奇痒难忍,时不时地提醒她被凌辱的经历。尤其是她和石鉴一起逃亡,走的路自
然也不少,实在令她痛不欲生,可是她又羞于启齿,向石鉴道明自己内心深处的
羞耻,只好一直默默忍受着。现在竟被这个出家人一语道破,更觉无地自容。
王禅师很是激动,即使是宽大的禅衣,也包藏不住他正在迅速变化的体位。
在艰苦的修禅经历中,他也常常会莫名冲动,但不得不用冷水浇体才能勉强
抑制,不过今天他已经无需再抑制了。
穆桂英紧紧地夹着双腿,但是被下了药的身体,却是软绵绵的。王禅师只要
将双手轻轻一拨,就能轻易地将她双腿重新分开。腿间那张殷红的小嘴,看上去
如此楚楚可怜,毫无防备。
王禅师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穆桂英的阴户,指尖传来美妙的肉感,是他毕生
从未有过的体验。他淫笑起来:「穆桂英,现在你还能像刚才那么有骨气吗?」
「放开……别碰我……」穆桂英屈辱地叫着,可是对此她又只能感到无能为
力,自己手脚被缚,四肢无力,除了任人摆布,别无他法。
王禅师摸着摸着,竟把手指插进了穆桂英的小穴之中,只觉得里面淫肉汹涌,
温暖如春,让他更加无法自己,恨不得当时就拔出肉棒把穆桂英狠狠地奸淫了。
王禅师虽然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但是在房事方面,和处子无异,他不像孙
振、侬智光那样懂得忍耐,也不是锁匠那般心理阴暗实则无力,他还是一个健康
的男人,所以已忍不住地脱了禅衣,举起了那支乌黑的大肉棒。他的皮肤像女人
一样白皙,所以让他的阳具看起来更加乌黑,由于这是他第一次放纵自己的欲望,
所以肉棒坚挺得前所未有的巨大,上面布满了网状的青筋,看上去恐怖而威武。
「你,你要干什么?」穆桂英见他脱了衣服,心下惊慌,大声问道。她不敢
相信,一个出家人居然真的能做出如此下流的事情。
「当然是做别人经常对你做的事情了!」王禅师一边淫笑,一边双手握住穆
桂英两个精致的膝盖,用力地两边一分。
穆桂英的大腿被迫打开了一个巨大的角度。由于她的两个脚踝被紧紧地绑在
一起,突然被强迫分开双腿,绳子勒得她的两只脚生生作痛,不由「啊」的惨叫
出来。
听到穆桂英的叫声,王禅师更加兴奋,没有什么比女人的叫声更加悦耳了。
他跨步走到穆桂英的双腿之间,将他胯下坚挺的阳具狠狠地插进了穆桂英的
小穴。
「啊!唔唔!不!」穆桂英不顾手脚上的疼痛,剧烈地挣扎起来。即使在经
历了那么多之后,她还是无法适应身体被人侵犯的羞耻。
王禅师的阳具一进入穆桂英的肉洞里,便马不停蹄地狠狠抽动起来。表面上
的干净整洁,却也无法掩饰此时的简单粗暴。根本不懂得任何技巧的王禅师,像
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拼命地宣泄着自己的体力,怎么舒服就怎么抽动,所以没
一会儿,他抽插的速度就已经达到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春药的药性早已挥发殆尽,此时被强暴的穆桂英,完全感受不到一丝丝快意,
反而小穴像被撕裂一般疼痛起来。曾被银针穿刺而过的阴唇和阴蒂,像是伤口撒
盐一般,痛得刺骨。
「啊!啊啊!轻,轻点!」穆桂英自知无法逃脱被强暴的命运,只能恳求对
方不要太过于残暴。
王禅师听到这话,反而不由地主地更加快了速度。他不像黄师宓那般残暴,
也并非没有慈悲之心,只是这话从穆桂英这样尊贵威严的女人口里说出来,让他
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残虐的心理,他渴望听到这个女人的哀求和惨叫。
「啊!不!不!」穆桂英无能为力地摇着头。她把眼睛望向正在昏迷的石鉴,
现在这个陌生的年轻人是她唯一可以相信的人。石鉴依然像死人一般没有动静。
「穆桂英,你要是早三十年落到我的手里,贫僧就没有出家的念头了!」王
禅师像是失去理智一般,咧开嘴大笑着。
穆桂英无处发泄体内的痛楚,只能双手紧紧地握住了近在咫尺的鞋底。
王禅师一边抽插不停,一边伸手扯掉了她的鞋袜。
穆桂英两只玉足脚心朝天,脚心是粉红色的,但脚后跟却有一层浅黄色的茧。
即使如此,也丝毫不影响她双脚的美感,像是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王禅师竟忍不住地去摸穆桂英的双脚。
「啊啊啊!不要!」一股酥麻的痒意从脚底传来,即使弯曲着双腿,也不能
阻止这股痒意传到她的小穴里,让穆桂英的肉洞开始收缩起来。
王禅师感到穆桂英的小穴像是突然有了单独的生命一般,四周的嫩肉汹涌而
来,紧紧地包裹住了他的肉棒。他发现自己的肉棒像是被吸住了一般,把他往更
加深处的地方引去。他初经房事,哪里能承受得了这样的快感,再加上此前猛烈
的抽插,体内早已暗流汹涌,这时忽然精门大开,积累了三十多年的欲望,终于
在此刻得到宣泄,像米糊一般浓稠的精液,铿锵有力地射进了穆桂英的小穴之中。
「贱人,原来你这么喜欢被男人玩脚啊!」王禅师一阵神清气爽,修禅数十
年,不如一朝的快活,他感觉自己此前是白活了。
像火焰一样热烈的精液在穆桂英的小腹里翻滚,迅速和她的身子融为一体。
穆桂英感到自己无比羞耻和屈辱,忍不住地想要大声哭出来。但是一阵倦意
和疲惫紧接着像她袭来,连日的奔波、无眠、饥饿和屈辱,让她早已不堪重负,
再加上迷药的作用,竟也昏睡过去。
王禅师见穆桂英没了反应,细细一瞧,发现竟是昏迷,便道:「别以为你昏
迷了,贫僧就放过你了!我还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哈哈!」他的身子依然在穆
桂英的双腿之间没有动,不甘心这么快就结束了刚刚开始的快活,甚至连射精后
的肉棒也没有离开穆桂英的小穴。
不一会儿,王禅师的阳具在女元帅的肉洞里重新坚硬起来。穆桂英的小穴,
像是一盏充满了迷幻和诱惑的温床,可以无尽地滋养男人的欲望,让他们在里面
得到放纵和发泄。王禅师重新开始抽插起来,完全不顾穆桂英的清醒与昏迷。他
甚至感觉,奸淫昏睡的女人比清醒时更加带劲。
35、头陀大金环
一阵风吹来,把街上的枯黄落叶卷起,挥洒到城市的每个角落之中。这是进
入冬季的萧索,日照数九冬至天,清霜风高未辞岁。再过不了几天,便是冬至了。
南国纵然温暖,但也是早早地进入了夜晚。大金环一路上不敢有丝毫停歇,
终于在天色完全黑透之前,抵达了恭城。
一个小和尚在城门口等他,行礼道:「见过师伯!」
大金环认得这个小和尚,是自己的师弟静池法师的徒儿,便问:「寻我何事?」
小和尚道:「师父在禅院内已擒获了宋军女元帅穆桂英,请师伯前往!」
大金环闻言大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在浅水滩苦
苦守了一天一夜,现在穆桂英竟然自动送上门来,便道:「带路!」
一阵马蹄声穿城而过,惊起四方犬吠。到了静心寺,大金环翻身下马,吩咐
士兵在门口候着,自己仅带了几名随从,在小和尚的指引下,进到禅院里来。
到了禅院的偏房之中,大金环着实被眼前的景象吃了一惊。只见一名赤身裸
体的美妇被四马倒攒蹄悬在半空之中,师弟王禅师也是一丝不挂,不停地奸淫着
她。大金环大笑道:「师弟可真快活!怎的,已是想好,要随我还俗了么?」
王禅师点点头,这才把肉棒从穆桂英的肉洞里拔了出来,伸手拍拍穆桂英的
屁股。被悬在空中的女人毫无反应。他接着道:「早已有心还俗,只愁身无寸功。
现在正好将穆桂英进献南王,换一身功名!「
「哦?」大金环连忙去打量穆桂英的脸,问道,「她就是穆桂英?」
「正是!」王禅师说着,去摸穆桂英由于身体反绷而更加凸出的阴阜,道,
「这可不是让三王剃光的女元帅么?」他又指着一旁昏迷的石鉴,「相貌与前日
城内张贴的告示一模一样,绝错不了!」
大金环大喜,道:「快把他们弄醒!」
小和尚提来两桶冷水,「哗啦!哗啦」两下子,泼到穆桂英和石鉴的脸上。
两人咳了几声,从睡梦中幽幽醒来。
石鉴一见穆桂英被扒光了衣服,四马倒攒蹄吊在空中,大惊道:「元帅!」
穆桂英被吊得手脚酥麻,四肢关节酸痛,一想到自己屈辱的姿势,便无颜面
对这个随从,低头道:「我,我,唔唔……」
石鉴猛挣了几下,企图挣脱身上的绳子,不料捆绑甚紧,身体动弹不得,急
吼道:「你们快把她放开!」
大金环看着石鉴,道:「你就是那个让黄丞相头疼不已的邕州小子吧?」
石鉴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你家爷爷!」
大金环又对穆桂英道:「老子在浅水滩恭候你多时,想不到你竟然没来,让
老子在滩边苦等。现在你既然送上门来,可不能让你再逃了!」
石鉴骂道:「狗贼!放开我家元帅,有本事都冲我来!」
大金环没有理他,反而怜惜地看了看穆桂英的身体,又对王禅师道:「师弟,
这两个人一天前杀死了四王侬智尚,现在黄丞相只想要了他们的性命。他此时正
带着大队人马,也往恭城赶来。不出二更,便会到达城内。他们终归难逃一死,
不如死前让你我玩乐一番如何?」
王禅师早已沉醉在穆桂英的肉体之中不能自拔,听他如此说道,便点头同意。
他吩咐小和尚将穆桂英从空中解下来,放在地上。
穆桂英虽然不用再继续在空中摇晃,但是身体依然被反绷着,一落地,双乳
便死死地压在地面上,十分难受。
石鉴一听两人又要奸淫穆元帅,怒骂道:「狗贼,你们要是敢动我家元帅,
我便和你们拼了!」
大金环望着他,道:「你保着这个女人走了那么多路,现在命不久矣,也该
让你尝尝她的肉味了吧!」
「你说什么?」石鉴一愣,问道。
大金环拔出佩刀,割断了连接在穆桂英手腕和脚腕上的绳子。穆桂英的全身
顿时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他又吩咐小和尚把石鉴的裤子脱下来。
石鉴又惊又怒,骂道:「狗贼,你们要干什么?」
小和尚不由分说,把石鉴的裤子褪了下来。石鉴见自己裤子被扒,羞怒异常,
骂不绝口。
大金环一把将穆桂英从地上提了起来,拖到石鉴面前,道:「难道你就不想
肏你家元帅么?」
石鉴腿间的阳物竟然可耻地勃大起来,像一根肉柱一般,直直地立在他的身
体上。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此时赤裸的穆桂英在他的眼里,已不再是高高在
上的元帅,而是一具美艳不可方物的尤物。他几乎是无法控制的,就把思想往男
女知识方面引去。
穆桂英一抬头,就能看到那支巨大的肉柱。她又羞又惊,望着石鉴,道:
「石鉴,你……」她想不到这个一直忠心地追随自己的人,到最后竟然也成为了
她的敌人。
石鉴更是羞愧地无地自容,他简直不敢面对穆桂英,只是憋红了脸,道:
「元帅,我……」他拼命地想要抑制自己的欲望,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仅是自己
的元帅,还有恩德于他,他不能恩将仇报!
然而,伦理归于伦理,欲望归于欲望,这两者本就不是一码事。当穆桂英赤
裸的肉体靠近他时,石鉴的肉棒变得更加巨大了。
「来,先用你的嘴,给你的部下舔舔肉棒吧!」大金环一手握在穆桂英的脖
子后侧,一手钳住她的两颊,迫使她张大了嘴。他用力地往下按去,把石鉴的阳
具按进了穆桂英的嘴里。
「唔唔!唔唔!」穆桂英嘴里含着大肉棒,说不出话来,身子却像是垂死一
般,用力地挣扎起来。她用双脚猛蹬着地面,试图推开大金环压在她颈后的手。
大金环的手很有份量,仿佛一块千斤巨石一般,压得穆桂英根本无法挣脱。
他笑着道:「穆桂英,含着你部下的肉棒,你该不会咬掉他吧?」
穆桂英确实有过要咬掉石鉴阳具的念头,这样她就可以免受其辱。这是她第
二次给男人口交,第一次只因自己的女儿被胁迫,她迫不得已答应了侬智光屈辱
的要求。现在她却是完完全全地强迫的。这样被强迫的羞耻感更加强烈,尤其对
方现在是自己的部下。但是石鉴为了营救自己,九死一生,他能走到如此境地,
全都是为了她的缘故,她又怎么下得去口?
「啊!元帅!」石鉴大叫起来。穆桂英的口腔中温暖,柔软,尤其她的舌头,
更是软得像水一般。他甚至忍不住想要在穆桂英的口腔里狠狠地抽插几下,但是
他知道不能这么做,这样对元帅的伤害太大了。
大金环又笑着对石鉴说:「小子,让你的元帅给你口交,滋味很舒服吧?」
石鉴快要把持不住了,体内暗流汹涌。有的时候,他面对穆桂英有些自卑,
这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只有现在,他暂时有了无上的优越感,而穆桂英却是
卑微的。
大金环继续用力,把穆桂英的头使劲往下压。
「啊呜!唔唔!」穆桂英感觉石鉴的那根大肉棒,已经插到自己的喉咙里去
了,顿时强烈的呕吐感升了起来,阵阵窒息让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她的双腿不
再乱蹬,身子像被剑钉在地上的一条蛇,屈辱地扭动起来。
同时,石鉴也感到龟头上一阵紧致的压迫感,那喉咙里阵阵难受的蠕动,让
他几乎崩溃,精闸随时都有可能被打开,一泻千里。
好在这个时候大金环突然一松手,穆桂英的头就像是黏在他的手掌上一般,
几乎在同时也跟着抬了起来。嘴巴刚一脱离石鉴的肉棒,就开始剧烈地咳嗽。
随着穆桂英的咳嗽,口水顺着嘴角直往下流,刚好滴在石鉴的阳具上。此时
石鉴的阳具已是湿漉漉的,外面像是包了一层透明的膜。
石鉴歉疚地望着穆桂英,道:「元帅,我,我不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解
释身体的异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正在发生的事情。他好害怕自己一时把持不
住,把精液射到元帅的口中。
「哈哈!小子,现在这样子,也不枉你辛辛苦苦救她一场。待二更时分,丞
相一到,你们两个人黄泉路上好做伴!」大金环道。
「你们要杀,就赶紧杀了我们,休要如此折辱!」石鉴怒喝道。
穆桂英也在一旁边咳嗽边说:「对,快杀了我们……」她害怕自己重新落入
黄师宓的手中,这个心狠手辣的老贼,不知道会让她用什么样的死法。她无法想
象那是一种怎样的惨烈状况,反正绝对不会是枭首这么简单。如果这样,她宁可
现在被这两个和尚一刀杀死。
「别急,等下会让你们好好死的!」大金环道,「现在你们两个人,就先好
好地快活吧!」他说完,竟拦腰抱起穆桂英,右手托着她的后背,左手搂在她双
腿的膝弯处,把穆桂英的身体横了过来。
穆桂英倒在大金环的臂弯之中,身体仅有上下两个支撑点,所以双脚和屁股
都自然而然地坠了下来。
大金环真是力大无穷,抱着穆桂英健壮的身体,竟像是提小鸡一般轻巧。只
见他身子微蹲,让穆桂英的屁股对准石鉴直立而起的肉柱,手一松,放了下去。
穆桂英向下撅着屁股,小穴自然也向下暴露出来。当大金环松手的时候,她
的身体往下一沉,小穴正好落在石鉴的肉棒上,顿时张开肥厚的双唇,把整根肉
棒全部吞了进去。
「啊啊!不可以!这样不行!」穆桂英胡乱地挣扎着,屁股用力地往上抬,
要把肉棒从自己的小穴里脱离出来。现在石鉴也是宋军的将领了,如果发生这样
的事,那他们两个人岂不是有通奸之嫌?她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大金环抬起右脚,膝盖朝着穆桂英的小腹用力地往下一压,那她的整个人牢
牢地按在石鉴的双腿上。
「啊啊!快放开我!」穆桂英依然不住挣扎,可是尽管她身体乱动,但屁股
却像是长在了石鉴腿上一般,怎么也挪不开半寸。
石鉴的肉棒一下子顶到了穆桂英的花蕊深处,只感觉淫肉汹涌,把他的整根
肉棒包裹地密不透风。他急得大叫:「快把她抱走!」
大金环大笑,对石鉴道:「难道你不想肏她么?那又为何将阳具挺得那么高?」
刚才在穆桂英口交的时候,石鉴已是几乎把握不住,现在被她的小穴一吞,
快意如排山倒海之势,紧紧地攫住了他的阳具,他感觉自己已快要决堤。
穆桂英感觉到石鉴的肉棒正在迅速膨胀,将她的小穴撑得鼓鼓的。她转头望
向石鉴,不停摇头道:「不要射……不要射……不能啊!」
穆桂英不说还好,一说却惹得石鉴更加难忍,他咬紧地牙关,道:「是!是!
小人不射!「
大金环这时有些不高兴了,对石鉴道:「这样你可没有把你的元帅伺候好啊!」
他说着,把穆桂英的身体往上抬了抬,又重重地放下。这样就让石鉴的肉棒
在穆桂英的小穴里完成了一次抽插。
「不!你不要动!」穆桂英害怕这样下去,石鉴真的会把持不住,射在她的
体内,急忙对大金环叫道。但是穆桂英很快发现,插在体内的那支肉棒,竟也在
摩擦着她的阴道内壁。她回头转头望向石鉴:「你,你怎么……」
谁知石鉴一脸苦楚,道:「元帅,我把控不住啊……」
穆桂英开始深深地绝望起来。大金环强迫着她和石鉴交媾,纵使他们两人都
不愿意,可是石鉴的身体已经出卖了他的意志。现在唯一受害的,却只有她一人。
「哈哈!谁说你不想肏她,这不还是没有控制住吗?」大金环对石鉴道。
石鉴虽然身子被绑在椅子上,但他还是可以在捆绑的空隙里,左右挪动身子,
让肉棒在穆桂英的小穴里得到充分的摩擦,以此带来快感。
「穆桂英,看来你的部下想玩弄你的身子很久了呢!」大金环道。
「不!不!你胡说!」石鉴额头上青筋暴起,对着大金环吼道。
「是不是胡说,这不马上就能知道了吗?」大金环一边说,一边又不停地抬
起穆桂英的身体,不停地让她落下。
石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苦的交媾经历,精液都已快要冲破龟头涌出,他
还是不得不将它憋回去,身体因为难受而剧烈颤抖。
但是大金环抱着穆桂英不停上下,让他的快感有增无减。石鉴感觉再憋下去,
经脉都会断裂。但他宁可经脉尽断而死,也不愿污辱自己的元帅。可是经脉却一
直没有断裂,反而像流水一样,将他全身的快意都送向胯间。
「啊!」石鉴突然一声吼叫,精液像泉水一般喷了出来。在那一瞬间,他想
要把穆桂英推开,让她免收其辱。但是痉挛的快意,却让他忽然又产生了想要去
拥抱眼前这个女人的欲望。但是他既不能推,也不能抱,只能放任精液在穆桂英
的体内横流。
「你,你竟然……」穆桂英不敢去看石鉴,羞耻地低下头。
「元帅!对,对不起……小人罪该万死……」在射完之后,石鉴又恢复了理
智。他确实认为自己该死,玷污了一个他敬如母亲一般的人。
36、临死之前
天已经完全黑透,黄师宓的人马已距离恭城不到五十里地,在二更以前,必
能入城。但是大金环师兄弟,却还没有停止对穆桂英的羞辱。他将穆桂英的身体
从石鉴的身上抱开,从那个刚刚被奸淫的小穴里,流出了不少浓液。
大金环叫过几名随从,令他们在捆绑着石鉴的椅子前地面上,钉上一个铁环。
然后又让人在屋梁上系上一根绳子,把穆桂英的双手吊在绳子垂下来的那一
端上面。
那些随从捆好穆桂英的双手,拉动绳子。随着绳子的上升,原本躺在地上的
穆桂英,也被拉得直立起来。直到她的身体完全立直,脚尖离地一寸,才停了下
来,将绳子在偏房的柱子上绑好固定。他们随即又解开穆桂英脚上的绳子,把她
缠绕在小腿上的裤子完全脱了下来,又将她的左脚和地上的铁环捆绑起来。
随从们在穆桂英的右脚上也绑了一根绳子,他们将绳子的另一端也甩上房梁,
再次拉动绳子。这次,穆桂英的右脚被拉了上去。由于她的左脚已经在铁环里固
定起来,所以当他们拉绳子的时候,被拉上去只有穆桂英的右脚。他们一直把穆
桂英的右脚拉到超过她自己的头顶,才将绳子固定起来。
穆桂英整个人的体重都加持在了手腕上的绳子里,勒得她双腕生生作痛。她
拼命地绷直左脚脚尖,才终于将大拇趾勉强踮到了地面上。她不顾拇趾的疼痛,
稍稍稳了稳,才分担了一部分手腕上的重量。
此时,穆桂英的双腿被分开几乎成了一字,两腿间的小穴也被完全暴露出来,
没有丝毫遮挡。她羞耻得几乎要掉下眼泪,喊道:「你们还要怎么样?放开我!」
大金环乐得直搓手,道:「当然是用你的身子来快活快活了!」他早已是迫
不及待地脱下了裤子,把那根硕大的阳具对准了穆桂英的小穴,用巨大的龟头摩
擦着她的阴户。
「唔唔!不要!」穆桂英屈辱地闭上眼。虽然她知道,在自己昏迷的时候,
已经遭到了王禅师无数次的奸淫,但现在她清醒过来,依然无法接受自己被眼睁
睁地暴强的事实。
大金环几乎和他的师弟一样简单粗暴,猛得将虎腰一挺,把阳具强行捅进了
穆桂英的小穴之中。他长得极其魁梧,阳具也比常人要大出许多,即便穆桂英的
小穴已经大开,但是他甫一进入,穆桂英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充斥感,像是
小穴一下子被撑到了极限。
「啊哈!」大金环兴奋地叫着,「穆桂英,在临死前能让老子爽一下,也算
是功德无量了!」
「不!不!」穆桂英拼命地反抗着,可是现在身体的样子,根本不容许她有
半点动作。一挣扎,左脚的拇趾就踮不住地面了,全身的重量又一下子加持到了
手腕上。
大金环开始抽插起来。他轻轻地往前一挺腰,阳具就直入穆桂英花蕊深处,
顶得穆桂英的柔软身体在空中变成了一个弓形。但是穆桂英的手和脚被一上一下
的固定着,身体本就已经被拉得笔直,被大金环这么一插一顶,虽然腰部被顶得
弹了出去,但很快又恢复原状。所以大金环只需用胯部的耻骨轻轻地撞击穆桂英
的身体,就能让她的身体自动一弓一直,而她的小穴,也会自动离开大金环的阳
具,瞬间又自动插进去。这对于穆桂英来说,不仅要忍受被奸淫的耻辱,对手腕
和脚腕的承受力也是一个考验。但对于大金环来说,却无比省事省力。
一旁王禅师看在眼里,焦急无比。想想穆桂英是自己擒获的,还没在她身上
发泄完兽欲,现在竟被自己的师兄抢了去。
大金环看出了他的焦急,道:「师弟不妨一起!玩玩她后面的小穴!」
王禅师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穆桂英却早已听出了大金环示意师弟玩弄他的屁
眼,不顾小穴被奸淫的耻辱,大声叫道:「不行,不可以这样!」
王禅师渐渐会意,师兄居然还能想出这样的交媾方式,让他充满了好奇和期
待。他原本已是赤裸的身体,无需解除更多的衣衫烦恼,直接用手托起肉棍,顶
到了穆桂英的肛门上。
穆桂英早已吓得浑身发抖,她拼命地扭过头,望向堵在身后的那支大肉棒,
惊惶地叫道:「不要!不可以!那里不可以!」她一边叫,一边想要把屁股躲开。
但是她稍一动弹,左脚便踮不住地面,身体摇晃起来。
王禅师抱住穆桂英的柳腰,将她的身体固定在空中,轻轻地将肉棒往穆桂英
的肛门里推进去。
「啊!不!不!」穆桂英紧张地身体紧绷起来,举过头顶的右脚脚面和小腿
绷成了一条直线。干涩的肛道没有经过任何润滑处理,被一根硬物突然侵入,让
她感觉整个后庭都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
「唔……穆桂英,你的屁眼里面可真紧啊!」王禅师已将整根肉棒都插了进
去,欲仙欲死地道。
「不要!拿出来!好痛!」疼痛和羞耻困扰着穆桂英,让她不顾一切地大叫。
这时,大金环忽然向前猛一挺腰,在肉棒直插穆桂英小穴深处的同时,也将
她的身体向后撞去。此退彼进,在穆桂英身后也横亘着一条大肉棒,顿时也插到
了深处。
穆桂英感觉下身几乎要被贯穿一般,前后两条大肉棒将她的两个小穴都塞得
满满的,像是要在她的小腹里交汇一般。她从来也没有尝试过同时被两个人奸淫
的经历,顿时羞耻得像要发疯一般。
「啊啊啊!不不!后面不要!快住手!」穆桂英根本无法挣扎的身体,在空
中如绷紧的弦一般,变得结实而健美,像一尊雕塑一般。
「元帅!」石鉴也没想到,一个女人竟可以被两个男人同时奸淫,他对着大
金环和王禅师吼道:「我跟你们拼了!你们快放开她!」
大金环一边抽插,一边回头道:「看着你家元帅被我们这样玩弄,你是不是
看得也很爽?」
「你胡说!住嘴!」石鉴骂道,但是胯下的阳具,又像柱子一般挺立起来。
看到如此暴虐的场面,他竟然也隐约地也产生了一种施暴的欲望。穆桂英在
他的眼里,已经不是那个统领千军万马的元帅,而是一个可以被施暴的对象。
看到石鉴勃大挺立地肉棒,穆桂英更是无地自容。在这个一直中心追随自己
的随从内心深处,竟然也觊觎她的肉体。但是现在她根本无暇多想,从屁眼里从
来的剧痛和小穴的快感,竟然又开始交融起来,在她体内产生了奇妙的变化。
「哈哈!穆桂英,原来你很喜欢被人玩弄你的屁眼啊!我师弟一插进去,你
的小穴就湿了!」大金环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
「不对,师兄!」王禅师道,「她更喜欢被人玩弄这里!」他说着,举起手,
去抚摸穆桂英高悬的右脚。
「啊啊啊!放手!放开我!」身体里又加入了从脚心传来的酥痒感,这像是
一帖催化剂一般,让穆桂英体内的异样更加明显。她忽然开始害怕,这样下去,
很快就要高潮了。
「看来你说得还真没错!你看这个贱人,样子像是很享受呢!」大金环感觉
穆桂英的小穴已经越来越湿,随着他的抽插,不停地带出许多蜜液来,这让他的
抽插动作更加顺畅。
「啊!唔唔!放开我的脚!」穆桂英难受地摆动起脚掌。但是她的整只脚都
被王禅师捏在手里,根本无法摆脱。
「师兄,你说得没错,她就是个贱人!居然喜欢被男人玩脚!」王禅师继续
用言语羞辱道。
「那我玩她这里,应该也很喜欢吧?」大金环伸出手,抓住了穆桂英的两个
乳房。乳房像鼓足了气一样坚挺结实,一掌下去,竟然没有被捏得变型。
「啊啊!你们都放开!都放开!」无数种不同的快感在穆桂英的体内翻腾,
被虐的屈辱,被撑裂的疼痛,被强暴的快感,一下子全部爆发出来,让她的身体
遍地烽火,根本无暇扑灭。
师兄弟二人更加猛烈地抽动起来。对穆桂英的施暴,不仅让她产生快感,也
同样让他们不能自持。他们想要稍稍放慢节奏,因为这样他们就可以用更多的时
间来玩弄她。但是事与愿违,频率只在不知不觉间就快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嗯哼!啊哈!嗯哼!」穆桂英想要呵斥他们,可是几番想要开口说话,都
被他们前一下,后一下不停地抽插打断。话到嘴边,竟变成了听似浪叫的呻吟。
「穆桂英,你是不是要感谢我们师兄弟二人,让你在临死之前,还能有如此
一番享受!」大金环戏谑着。
「快,快停下!嗯哼!不要……」穆桂英仿佛天人交战一般,她想要对自己
的身体妥协,可是又怕这样丧失尊严,引来对方更加严厉的嘲讽。
一直插到直肠里的那根阳具,几乎将她的肛道撸直了,竟让她产生了强烈的
便意。虽然穆桂英并不是想大便,但这股便意却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让穆桂英彻底崩溃了。「啊啊啊!不不不!太难受了!要忍不住了!」穆桂英摇
着头,放声大叫。
「那就不要忍了!来,高潮一个给我们看看!」大金环也已到了极限,精液
随时都会喷薄而出。他一定要在泄身之前,看到穆桂英的失态。
「不!不可以!不可以……」穆桂英一边摇头,一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身
体已经被他们往万劫不复的深渊引去,她似乎只剩下最后一条途径,用言语来告
诫自己不要失态。
忽然,身后的王禅师大叫一声,竟率先丢了精关,一股热流,顿时涌进穆桂
英的肛门,从后面往小腹直冲进去。
「啊啊啊!你……」被精液一激,穆桂英的身体也宣告失守。还没等王禅师
射完,她竟也开始了可耻的高潮。被悬吊在空中的身体,像一面在风中的幡旗,
从头到脚都扭动颤抖起来。
「啊!好紧!」大金环一声吼,感觉穆桂英的小穴像一个吸盘一般,突然收
紧,将他的肉棒用力地往她身体内吸去。原本已经岌岌可危的精关,一下子被攻
破。
在穆桂英的小穴里,竟形成了一股对流。一边是极具威胁性的精液,拼命地
要进入到她的子宫里去,一边是从她身体里一下子涌出的阴精,要往体外射去。
「啊啊!」穆桂英感觉自己的小穴比刚才撑得更紧了,像是在里面憋了一股
气一般,越来越大,充斥感也越来越强烈,让她细细地体验了高潮过后每一瞬间
的余潮。
好在此时,大金环把肉棒把了出来。穆桂英小穴里近乎真空的状态被破坏,
秽液一下子「哗啦」一声流了出来,一半喷射到地上,一半喷射到左边大腿上,
顺着大腿一直流到脚尖,滴落地上,和直接喷射到地上的那滩秽物合流一处。
「贱人,你的小穴可真能流水啊!」大金环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现象,不由
讥讽着说。
高潮过后,一阵困倦又朝穆桂英袭来。虽然昏迷了一日,让她恢复了许多体
力,但是只因这一次高潮,又将她的身体一下子掏空。她呻吟着身体往下一坠,
像挂在空中的一具干货。
此刻,已是时近二更。忽悠和尚从外匆匆跑来,道:「见过师父,师伯,大
南国黄丞相已到南门,等着师伯前去迎接!」
大金环已发泄完兽欲,穿好衣服,道:「走!」留下十余名士兵在禅院看着
穆桂英二人,自己亲率队伍,去城门口迎接黄师宓。
「元帅!你要挺住!」石鉴大喊。他听到黄师宓已到南门,心中万念俱灰。
想想自己千辛万苦营救穆元帅,到头来竟没能让她逃脱魔掌,反而让她白白
受了许多凌辱,不由心如刀绞。黄师宓用不了一盏茶的工夫,就会到达禅院,到
时候两人便身首异处,客死他乡。
王禅师狂傲地大笑起来,道:「你们二人来得正是时候,恰好成我进身之礼!
哈哈!「他命人将穆桂英从梁上解下来,绑到一旁的柱子上去。
那根柱子,足有一人合抱那么粗。小和尚把穆桂英解了,推到柱子上,让她
的后背紧贴柱子,双臂向后,一左一右反抱柱子,再用绳子将她的两个手腕绑了
起来。
一个小和尚双手插进穆桂英的胳肢窝,将她的身体用力往上一抬。另一名和
尚在柱子后面,抓起穆桂英的两个脚踝,让她双脚离地,两腿也同样反抱柱子,
用绳子将她的脚腕捆住。
王禅师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根木棍。木棍四五尺,约半人长,碗口般粗细,一
头平,一头圆,有些像大号的擀面杖。他将这根木棍放在了穆桂英的两腿中间。
此时,穆桂英整个身体像是被贴在柱子上一般,四肢向后反拉,双腿也被柱
子隔开,分出一个巨大的角度。王禅师就把这根木棍,放在了柱子旁边,圆头对
准了穆桂英的小穴。
见准备妥当,他便示意那个一直托着穆桂英两腋的和尚松手。
穆桂英虽然身体紧紧地贴着柱子,但是失去了外力的支撑,她的体重还是拉
着身体,慢慢地往下沉去。但是她的身体,始终也落不到地面。王禅师放置的那
根木棍,正好顶进穆桂英的小穴,把她的身体顶了起来。
「啊!救命!」穆桂英小穴里薄薄的淫肉,哪里能承受得了她全身的重量?
木棍一戳进去,就感觉几乎要将她整个身子都要顶穿一样。穆桂英急忙双腿
夹紧柱子,双臂拼命地往上蹭,这才又让她的身体稍稍又顺着柱子爬升了几寸。
但是她的四肢始终是反抱的,几乎使不出什么力气,这样坚持着,关节又酸
又累。
王禅师道:「穆桂英,等黄丞相一到,你也差不多该耗尽了体力。到时候这
根木棍就会捅破你的小穴,插进你的五脏六腑之中,你就会慢慢死去。贫僧以为,
黄丞相应该会很喜欢你这样的死法的!」他竭力地想要讨好黄师宓,以求得一官
半职,所以早已设想好了穆桂英的死刑。
穆桂英的四肢渐渐疲乏,身体又开始往下落,小穴承受的力道越来越大,疼
得脸色发青。她绝望地扭动着身子,又往上蹭了蹭,这才让小穴好受了一些。她
知道自己总会有力竭的时候,可是她真的不甘心以这种屈辱的样子去死。
37、黑松寨
这是黄师宓几天来第一次听到的好消息,穆桂英终于又被擒获了,现在正在
和他近在咫尺的静心寺中,不由喜上眉梢,对大金环道:「这次你的师弟立了大
功,待本相回朝,必定在南王面前保奏,为你二人加官进爵。」
大金环喜道:「多谢丞相厚爱!」
黄师宓已是等不及要去寺院,道:「快快前面领路!」
大队人马进了恭城,直往静心寺而去。
穆桂英往柱子上蹭了好几次,但却始终无法让自己的身体固定起来,用不了
多时,便又开始慢慢下滑,直到木棍一次又一次地捅进她的小穴,感觉到疼痛时,
才又竭力往上蹭几下。
「穆桂英,你的大腿可真有劲啊!夹着这么粗的柱子,不感觉累吗?」王禅
师在一边无情地调侃着。
穆桂英的四肢已是酸痛难忍,几乎已经使不出什么劲来。忽然,她身体一松,
又顺着柱子滑落下来,木棍再次狠狠地顶进了她的小穴。木棍虽是圆头,但坚硬
无比。顿时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一下子传来,让穆桂英忍不住张口惨叫起来。
即使疼痛难忍,穆桂英已是无力再往柱子上蹭,她感觉自己的小穴承受的力
道已经越来越大,痛苦也是成倍增长。她感觉用不了多久,这根木棍就会从她喉
咙里穿出来一般。忽然,她一声尖叫,一股殷红的鲜血从小穴里喷涌出来,将整
个木棍都染成了红色。
石鉴在旁见了,也是大惊失色,他对王禅师大骂:「秃驴,你有本事放了老
子,老子要你不得好死!」
王禅师对他只是不理。
石鉴又骂个不停:「不光让你不得好死,还要掘了你家祖坟,将你父母骸骨
扬灰!」
骂声甚是恶毒,连王禅师听了,也不由变了脸色。他转头喝道:「你死到临
头,还口出狂言,真不知好歹!」
石鉴口不饶人:「莫以为我不敢,只凭你这秃驴,能奈我何?黄师宓不久将
至,我和穆元帅如何死法,定是要他说了算。你私自将她弄死,黄师宓必将你问
罪!你便是一条狗都不如的奴才,只作摇尾乞怜状!」
王禅师大怒,骂道:「找死!」一个箭步窜上前去,对着石鉴的胸口就是一
脚。
石鉴将他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待他一脚踢来,便双腿往地上一蹬。他这一蹬,
加上王禅师的一脚,已让他连人带椅一齐飞了出去。
「哗啦」一声,人和椅子同时撞在墙上,椅子顿时被撞碎,石鉴也被撞得浑
身疼痛。椅子碎了,绑在他身上的绳子自然也是松了。石鉴顾不得疼痛,赶紧挣
脱绳子。
王禅师一脚踢出,已是后悔不迭。他见石鉴挣脱了束缚,赶紧冲上前来打他。
石鉴早已将一条凳腿握在手里,待王禅师趋近,猛得抡起胳膊,将凳腿劈头
盖脸地朝他打了出去。
王禅师猝不及防,被打中了脑门,一声闷哼,倒地昏死过去。
石鉴急忙穿好提上裤子。这时,房中的几名小和尚,见他打倒了师父,都提
刀赶了上来,要和石鉴拼命。石鉴斗不过侬智尚,但对付这些小和尚却是绰绰有
余,只见他挥舞凳腿,没几下,就把这些小和尚也一并打晕过去。
此时,那条木棍已经深深得捅进了穆桂英的小穴中,鲜血正如泉涌一般从肉
洞里往外流出。石鉴不敢耽误,忙从地上拾起一柄钢刀,一手托起穆桂英的身体,
一手用刀将她手脚上的绳子砍断。
「啊!」穆桂英惨叫着滚在地上,重获自由的双手紧紧地捂住胯下,但鲜血
依然在她的指缝间流个不停。
「元帅!你没事吧?」石鉴将穆桂英扶起,问道。
穆桂英勉强支起身子,脸色却已煞白。她咬着牙点点头,道:「无妨……」
「黄师宓已经进城,我们需赶紧离开此地!」石鉴道,「若是等他一到,围
了寺院,我们想走也走不脱了。」
穆桂英扯过被王禅师扒下后扔在地上的衣服,赶紧披上身上。可是下体依然
流血不止,她撕了下裳,将碎布条揉成一团,塞在裤裆之间。
两人从地上拾了些兵器,又从王禅师和小和尚身上搜了些银子和铜钱,揣在
怀里。穆桂英恨王禅师对自己不敬,拿了钢刀,手起刀落,将他杀死。
由石鉴扶着穆桂英,一起出了厢房。房外的空地上,那些被大金环留下来看
守寺院的僮兵,正将坐骑在木桩上绑好,捧了干草给马喂食。忽见两人出来,不
由大惊。
石鉴眼疾手快,跳将上去,刷刷刷几刀,就把那些僮兵全部砍翻在地。那些
僮兵还来不及取出兵器,就已去见了阎王。
石鉴道:「此处动静颇大,怕是已经惊动了寺庙里的人。快走!」
两人各自上了一匹快马,砍断绳索,从寺院的后门冲突而出。
「不好!穆桂英和宋军奸细跑了!」两人没跑出多远,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大
嚷。
穆桂英对石鉴道:「黄师宓老贼从南门进来,我们去不了南门,不如从北门
而出!想必此时守门的僮军,还不知道我们逃脱的消息,或可一搏!」
静心寺离恭城北门不远,两人奔跑一会,便到了城门口。守城的士兵见黑夜
中跑来两人,喝问:「站住!」
穆桂英和石鉴只是不理,双腿一夹马背,那快马便停也不停,直撞过去。
那些僮兵怕被两人的马儿撞倒,纷纷躲闪。两人跃马出了恭城,不敢停歇,
朝着灌阳而去。
黄师宓和大金环还没到寺院,就有一名小和尚失魂落魄地来报:「丞相,师
伯,不好了!穆桂英和宋军奸细杀了师父,出北城而去!」
黄师宓大惊,道:「所有人马,皆出城去追!」
大金环一听师弟身亡,更是悲伤。得了丞相的命令,便带了人马,也不会寺
院,径直从北门而出,去追赶穆桂英。
早已出城的穆桂英,忍住下体的剧痛,回过头来,只见恭城一片灯火通明。
一支数不清人数的马队,打着火把,像起火的江水一般从城内涌出,紧跟在
他们后面。
慌乱中,两人不敢走小道,怕迷失了方向,只朝大路官道向北而行。直到天
色蒙亮,两人竟见到了一座雄伟的城墙。原来,他们害怕被追兵赶上,竟一夜狂
奔两百余里,已到了灌阳城下。
两人向后望望,已是不见了追兵踪迹,这才停了下来。石鉴翻身从马上下来,
跪在穆桂英面前,愧疚道:「元帅,小人在禅院多有不敬,自知死罪,请元帅责
罚!」
穆桂英依然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轻声道:「休要再提!」她不知道自
己到底该不该怪罪石鉴,在那样的情况下,两人都是被迫的。纵然此事有悖伦常,
但石鉴却三番两次救过自己的命,却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石鉴却依旧伏在地上不肯起来,对元帅的不敬,已让他再无脸面去面对穆桂
英,道:「元帅,此去二十里地,即是黑松寨。据武士所言,寨中有余靖将军所
留的二十名斥候,元帅可带此腰牌,遣用他们。」说罢,起身摘下腰牌,递给穆
桂英。待穆桂英接了腰牌,忽然,他拔出佩刀,往自己脖子上一架,道:「小人
愧对元帅,唯有以死谢罪!小人便将元帅护送至此。」说罢就要自刎。
穆桂英见状大惊,急忙从马上下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道:「你我皆属不
得已而为之。虽羞于见人,但罪不至死……」穆桂英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为石
鉴开脱,如果不开脱,石鉴又要自刎,若是开脱了,便是默认了两人的不伦关系。
可是,自己身遭多人奸淫,那些恶人直到现在都好好地活着,现在石鉴仅有
一次之过,便以死谢罪,也是忒无情了一些。她情急之下,竟头一晕,倒了下去。
石鉴急忙弃了兵刃,上去扶她。他伸手一摸穆桂英的下裳,满手竟都是黏糊
糊的鲜血。「不好!元帅若得不到医治,早晚会流血致死!」他急忙将穆桂英扶
上马背,自己也上了同一乘快马,扶着她绕过灌阳,往黑松寨而去。
黑松寨这个地方并不难找,因为寨前有一棵巨大的黑松。只是要进到寨中,
需过十几道关卡。寨门前,有一名土匪模样的汉子守着。
「什么人?」那汉子大声将石鉴喝止。
石鉴赶紧将腰牌丢给那汉子,道:「我乃余将军帐下勇士,奉命入桂州营救
穆元帅。」他又指着穆桂英道:「你们认识她吗?她就是平南大元帅!」
那汉子接了腰牌,不敢不信,尤其听说穆桂英亲临,更是不敢怠慢,忙道:
「二位稍候,容小人去禀过寨主。」
不一会儿,黑松寨寨门大开,只见一儒生模样的汉子,带着人马从山上匆匆
下来,见了两人,跪下稽首道:「卑职陈曙,见过穆元帅!」
此时穆桂英已幽幽醒转,见了陈曙,道:「不必多礼!本帅身后追兵无数,
不知将军这黑松寨能否让本帅暂避。」陈曙原是穆桂英属下将领,曾一道征讨西
夏,英勇善战,功勋卓越,被提拔成偏师将军。后因广西大乱,又随余靖南下,
此时相见,自是认得。
陈曙道:「这黑松寨虽仅有二十余人,但人人都是顶好的高手,况入寨道路
难行,南军一时半刻,也是攻不下来的。我等冒充匪人,在此已一年有余,寨内
粮草丰盈,只待大军南下接应。元帅尽可放心安歇。」
石鉴道:「元帅伤势沉重,需赶紧医治,不知大人寨内可有医官?」
陈曙道:「可让卑职的夫人为元帅料理!」他赶紧备了马车,请穆桂英和石
鉴上车,到寨内而去。进了黑松寨,陈曙赶紧叫过夫人,给穆元帅诊治伤势,又
派人给两人招待酒水。
陈夫人将穆桂英请到内室,让她在自己的闺床上睡下,跪地恭敬地问道:
「不知元帅何处受伤,能让贱妾一睹否?」
「这……」穆桂英伤在看不得,也说不出口的地方,不由为难起来。但好在
陈曙细心,让夫人为她诊治,同为女人,让穆桂英少了几分羞怯。她忍住羞耻,
脱下裤子。
陈夫人见穆桂英的下裳几乎已被鲜血浸透,已是吃惊,又见她脱下裤子,发
现这血竟是从两腿间的小穴里流出来的,更是愕然。她羞得不敢抬头去看,只叫
婢女去准备热水,为元帅清洗下身。
陈夫人既不敢看,又需尽快察明伤情,问道:「不知元帅被何物所伤?」
「我……这……」穆桂英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告诉对方,难道如
实说被一根粗大的木头所伤吗?那么这不是等于告诉了对方自己在敌营中的丑事
了吗?
陈夫人见她不肯说,便道:「若是被硬物所致,贱妾便以伤药医治,若是…
…是房事所致,便以补药调理……」她话未说完,已是满脸通红。
穆桂英已是羞到极点,这样被人问话,比被敌人强暴还令她难受,她低声道:
「那便以伤药医治罢……」
这时,有人在门口敲门。陈夫人赶紧起身,在穆桂英的腿上盖上一层毯子,
问道:「何人?」
门外婢女道:「夫人,热水送来了!」
陈夫人赶紧开门,将水盆接过,又将门死锁,回到床边。她将毛巾蘸了些热
水,替穆桂英擦拭起腿上的血迹。
穆桂英很是羞耻和紧张,急忙起身道:「让我自己来罢……」
陈夫人赶紧将她按下,道:「元帅休要乱动,若是气血涌流,到时伤口增大,
便难医治了。」
穆桂英只得无奈地又躺了回去,可是让一个陌生女人为自己擦腿,让她很不
适应。双手只是紧紧地抓着毯子,不肯放松。
陈夫人将穆桂英的双腿擦拭几遍之后,腿上已无了血迹,只是阴道里依然流
血不止。陈夫人扯了些纱布,在纱布里裹上草药,将草药卷成圆筒状,就要往穆
桂英的小穴里塞去。
「啊!你,你干什么?」穆桂英惊得又要坐起来。
陈夫人道:「元帅,依贱妾所见,你下体流血不止,乃是内阴破裂所致。这
些草药需敷至内阴,方能立竿见影……」
「这,唔唔……」穆桂英羞耻地闭上眼,打开双腿,任她去塞。
陈夫人也很是紧张,塞了几次才终于将药囊塞了进去,道:「元帅,此药需
敷一天,方可痊愈。一日之内,不可取出。」
穆桂英闭着眼点了点头。
陈夫人替她盖好被子,道:「元帅请睡一下吧!」
没有了暴露身体的屈辱,穆桂英便安下心来,很快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待她醒来,已是黄昏。一睁开眼,便看见陈夫人守在一旁。
陈夫人见她苏醒,道:「夫君已在黑松厅备下宴请,为元帅和那位大人接风
洗尘。元帅连日奔波劳累,不如去吃些东西。」
穆桂英警觉地问道:「僮军可曾追来?」
陈夫人摇头道:「不曾追来!」
穆桂英稍稍感觉安心了些,又疑心地问道:「僮军追我追得甚紧,为何竟不
追来此处?」
陈夫人道:「倒是有探子来报,称黄师宓一早领着数百人到了灌阳。只因昨
日夜里,全州的杨排风已与余、孙二将军会合,亦于今日清晨已举大军南下,兵
临兴安,荆湖南路已遍布宋军。前些日子灌阳守将花尔能已派兵闭死了通往全州
的道路,今闻宋军大举,怕灌阳有失,又将士兵调遣回城,撤了所有布防。黄师
宓在灌阳不敢轻举妄动,龟缩于城内。」
「什么?」穆桂英起身,大喜,问道,「你说杨排风已带兵南下?」
陈夫人点头道:「严关以南的僮军,也都拥入桂州、灌阳二城,死守待援。」
「不行!」穆桂英双脚落地,道,「本帅要去兴安!」一日没有回到军中,
穆桂英一日便不能安心。可是她刚一激动,下体又是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不由捂
着肚子蜷起了身。
陈夫人急忙扶她重新躺下,道:「元帅体虚,当休息一晚,再去军中不迟。」
穆桂英叹息一声,也无他法。只是受陈夫人如此照料,心中甚是感动,拉着
她的手道:「我虽身为元帅,不意沦落至此。今幸蒙夫人照顾,才得以活命。若
不嫌弃,当以姐妹相称?」
陈夫人赶紧下拜,道:「元帅乃是万金之躯,尊贵之至,我等贱妾,怎敢于
元帅互称姐妹?」
穆桂英叹道:「你也看到了,本帅落入敌手,何谈尊贵?只要妹妹不嫌弃,
姐妹又有何妨?」
陈夫人感激涕零,道:「那多谢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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