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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莉莲·阿什沃斯】(AI跑团实录)(大半段COC跑团,尾部微H)

第一文学城 2025-10-17 03:07 出处:网络 作者:雪风and丹阳编辑:@ybx8
作者:雪风and丹阳 2025-9-19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29,289 ———————————————————————————————————————
作者:雪风and丹阳
2025-9-19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29,2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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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查员档案????

  姓名:乔·达克尼斯

  年龄:24

  性别: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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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湿的空气带着一股子劣质煤炭燃烧后的硫磺味,混杂着泰晤士河特有的鱼
腥和泥土的芬芳,从没有完全关严实的窗户缝隙里钻进来。这里是1925年的伦敦,
白教堂区,一个连阳光都仿佛不愿意多做停留的地方。你住在一栋廉价公寓的顶
楼,房间狭小,墙纸因为常年的潮气而剥落、卷边,露出底下暗黄色的霉斑。

  你赤裸着上身,坐在一张吱呀作响的木床边沿。清晨的微光勉强穿透了布满
灰尘的玻璃,勾勒出你身体的轮廓。那并非寻常流氓或打手所拥有的粗犷线条,
而更像是被古希腊雕塑家精心雕琢过的大理石像。即便在这最不堪的环境里,你
那高达95点的外貌依旧散发着惊心动魄的魅力,仿佛周遭的破败都只是为了反衬
你存在的画布。匀称的肌肉线条流畅地覆盖在你的骨骼之上,皮肤在晦暗的光线
下依然白皙得如同象牙。任何一个不经意瞥见你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呼吸为之一滞。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两位女性的笑脸。一位是风韵犹存的中年妇
人,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愁,那是你的养母;另一位则是比你小几岁,
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笑容烂漫,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那是你名义上的妹
妹。她们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也是你背负一切的理由。自从养父的货
轮在一次远航中连同巨额的家产一同沉入冰冷的海底,这个家的重担便落在了你
的肩上。你被迫中断了在学院的优渥生活,重新回到了这片你以为早已逃离的,
混杂着罪恶与贫穷的街区,用你从街头学来的那一套生存法则,勉力支撑着这个
摇摇欲坠的家。

  一阵单调的敲门声打断了你的思绪。不是那种急促的催债声,也不是邻居的
寒暄,而是不紧不慢,带着一种礼貌而疏离的节奏。你没有立刻回应。在这片区
域,任何一点反常都可能意味着麻烦。你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望
去。走廊里站着一个身穿邮差制服的年轻人,他看起来有些紧张,脸颊泛红,视
线不自觉地在你门上那小小的窥视孔上来回游移,仿佛能感觉到你的注视一样。

  你打开了门。

  「早上好,先生。」邮差在看到你的一瞬间,明显地愣住了。他的脸「刷」
地一下变得更红,几乎要滴出血来,拿着信件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目光在你暴
露的胸膛和脸上贪婪地扫过,又触电般地移开,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里
有一封您的信,需要……需要您亲自签收。」

  这是一封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信。信封由厚实的米白色卡纸制成,边缘烫
着金边,中央用优雅的哥特字体烙印着一个复杂的徽记——一只衔着钥匙的乌鸦。
火漆印完好无损,散发着松香的气味。你签下自己的名字,邮差几乎是抢过签收
单,逃也似的快步离开了,仿佛多待一秒就会在这种令人窒息的魅力面前彻底失
态。

  关上门,你拆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张同样质地的信纸,墨水是深邃的普鲁士
蓝,字迹工整有力。

  「致乔·达克尼斯先生:

  我们是『布莱克伍德与费尔柴尔德』律师事务所,在此代表一位不愿透露姓
名的委托人与您取得联系。

  我们的委托人久闻您在处理一些『特殊事务』时所展现出的非凡才能与良好
信誉。现有一项任务,需要一位兼具智慧、勇气与应变能力的人士来完成。此事
性质高度机密,且具有一定的复杂性,但报酬亦相当丰厚。

  若您有意接受,请于今日下午三时整,前往位于切尔西区的『老橡树』咖啡
馆。届时,请携带此信,在靠窗的第三个座位坐下,将一本红色封皮的书放在桌
上即可。会有人主动与您接洽。

  无论您最终是否决定接受委托,我们都将为您预付一百英镑作为此次会面的
酬劳。随信附上一张支票,您可在任意一家巴克莱银行兑付。

  我们期待您的莅临。

  您忠诚的,

         布莱克伍德与费尔柴尔德律师事务所

  1925年10月26日」

  信纸的下方,夹着一张平整的、印着一百英镑数额的支票。一百英镑,这笔
钱足够你支付好几个月的房租,让你那远在乡下修养的母亲和正在上学的妹妹过
上一段安稳的日子。你用手指摩挲着支票光滑的边缘,那冰冷的纸张此刻却仿佛
带着灼人的温度。

  你知道这不是什么寻常的委托。一个能让伦敦顶尖的律师事务所出面的匿名
委托人,一项被形容为「高度机密」和「具有一定复杂性」的任务,这一切都散
发着危险的气息。但那一百英镑的预付款,以及「报酬亦相当丰厚」的承诺,却
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你的心脏。

  你看了一眼窗外。阴沉的天空下,白教堂区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每个人都为
了生计而奔波,脸上写满了麻木与疲惫。你清楚,仅靠在码头打零工或是做一些
不入流的勾当,你永远无法将母亲和妹妹接回伦敦,让她们过上体面的生活。你
需要的,正是一个这样的机会。一个高风险,但同样高回报的机会。

  你深知,对于你这样挣扎在泥潭里的人来说,机遇和危险从来都是一枚硬币
的两面。放弃?这个词在你养父沉船的那一刻,就已经从你的字典里被彻底撕掉
了。你冷静地开始为下午的会面做准备,白教堂区的生存法则早已教会你,永远
要做最坏的打算。

  你走到房间角落一个破旧的衣柜前,从一堆杂物下翻出一个油布包裹。打开
它,冰冷的金属触感从指尖传来。一副黄铜色的指虎,表面磨损得十分光滑,见
证了无数次捍卫与掠夺的瞬间;一把样式简单的匕首,刃口被你打磨得锋利无比,
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冷的光。你将它们分别塞进裤子的口袋,沉甸甸的重量
带来一丝踏实感。

  接着,你来到床边,伸手探入枕头底下。你的指尖触碰到一个冰冷而熟悉的
轮廓——一把韦伯利。38口径左轮手枪。枪身是典雅的烤蓝,象牙贴片的握把经
过长时间的摩挲,已经变得温润如玉。这是你成年时,养父送给你的礼物,也是
他留给你为数不多的念想之一。你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那一小盒珍贵的子弹,
熟练地打开转轮,将六颗黄铜子弹逐一填入弹巢,然后「咔哒」一声合上。你将
这把满载着回忆与杀伤力的手枪稳妥地放进腋下的枪套里,动作流畅,仿佛演练
了千百遍。

  穿上一件质地不错的长风衣,将致命的武器与你那过分引人注目的身形一同
遮掩起来。你对着镜子,戴上了一顶深灰色的绅士软帽,帽檐压得很低,在脸上
投下一片阴影。最后,你拿起门边靠着的黑色长柄雨伞,这不仅仅是为了应对伦
敦多变的天气,更是为了在你需要的时候,进一步遮蔽旁人探究的目光。

  你从口袋里摸出那块老式的银质怀表,「啪」的一声打开表盖。时间已经指
向下午两点半。表盖内侧镶嵌着一张小小的照片,照片上,养父爽朗地笑着,搂
着温柔的养母,而年少的你和妹妹依偎在他们身旁,一家人其乐融融。你的目光
在那张笑脸上停留了片刻,指腹轻轻摩挲着冰冷的表盖,仿佛能从中汲取力量。
你深吸一口气,将怀表合上,放回口袋。

  伦敦的公共交通系统像城市的血管,将你从贫瘠压抑的东区,输送向繁华精
致的西区。地铁车厢里,空气中混杂着烟草、香水和人群的气味。你靠在角落,
帽檐和雨伞为你隔绝了大部分不必要的视探。车窗外,建筑风格逐渐从破败的维
多利亚式排屋,变成了典雅宏伟的乔治亚式建筑。街上的行人衣着也愈发考究,
女士们戴着精致的帽子,男士们则西装革履,行色匆匆却不失风度。这里是切尔
西,一个与白教堂区截然不同的世界,一个用金钱和权力堆砌起来的华美舞台。

  下午两点五十分,你准时抵达了「老橡树」咖啡馆。正如其名,咖啡馆的门
面由深色的橡木构成,门上挂着一块黄铜招牌,擦拭得锃亮。推门而入,一股混
合着浓郁咖啡、烘焙糕点和淡淡雪茄的香气扑面而来,温暖的空气驱散了室外的
阴冷。馆内光线柔和,铺着深红色地毯,客人们三三两两地低声交谈,银质餐具
偶尔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扫视了一圈,很快便找到了那个靠窗的第三个座位。那是一个安静的角落,
既能观察到咖啡馆内的大部分情况,也能看到窗外的街景。你从容地走过去,脱
下帽子,将雨伞靠在桌边,然后坐了下来。你将那封邀请信放在桌上,旁边则是
一本你随手从二手书店买来的红色封皮小说——《德古拉》。你没有点任何东西,
只是静静地坐着,像一个陷入了自己世界的读者,等待着那个未知的接头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咖啡馆里的客人来了又走。就在时钟的指针即将指向
三点整的时候,一个身影在你桌旁停了下来。

  「打扰了,请问这个位子有人吗?」

  一个清脆而冷静的女声响起。你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极其干练的女性。
她大约三十岁上下,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女士西装套裙,没有多余的装饰,
线条利落得像一把出鞘的匕首。她的头发在脑后盘成一个一丝不苟的发髻,露出
了光洁的额头和清晰的下颌线。她的眼神锐利而专注,仿佛能看穿人心。

  然而,在你抬头的瞬间,她那双原本平静无波的眸子里,明显地闪过了一丝
惊愕与慌乱。尽管你用帽檐遮挡,但近距离下,你那超凡的容貌依然带来了巨大
的视觉冲击。她的呼吸似乎停滞了半秒,握着公文包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不
过,她很快便以惊人的自制力恢复了镇定,只是那悄然爬上耳根的红晕,暴露了
她内心的不平静。你的友好术天赋悄然生效,那股源于你存在的魅力,让她在理
性的审视之外,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丝莫名的亲近感。

  【友好术检定:5d5 = 4 2 5 1 3 = 15】

  她的目光在你桌上的红色书籍和那封独特的信件上扫过,确认了暗号。「看
来我没有找错人。乔·达克尼斯先生,我叫伊芙琳·里德,布莱克伍德与费尔柴
尔德律师事务所的代表。」她说着,在你对面的座位上优雅地坐了下来,将公文
包放在膝上,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了一个专业而审慎的谈判姿态。「时间宝贵,
我想我们可以直接进入正题了。」

  你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那并非街头混混的轻浮,也不是上流社
会的虚伪,而是一种洞悉一切后的自信。这抹微笑,在你那张足以颠覆众生审美
的脸上绽放,其杀伤力远胜过任何利刃或枪弹。

  伊芙琳·里德那维持得近乎完美的职业面具,在这抹微笑面前出现了一丝难
以察觉的裂痕。她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的闪躲,仿佛被正午的阳光刺痛了眼睛。
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试图用更强硬的姿态来抵御你那无孔不入的魅力侵蚀。
但她那放在膝上、紧握着公文包的指节却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这个细微的动作
暴露了她内心的挣扎。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立刻就意识到,你非常清楚自己的
优势,并且毫不犹豫地在利用它。

  【话术检定:1d100 = 30 - 7(玩家天赋)= 23< 75/2 = 37.5,困难成功


  你那软中带硬,既点明利害关系又带着一丝调侃的话语,精准地击中了她的
心理防线。困难级别的成功让你的开场白取得了超乎预期的效果。伊芙琳不仅没
有因为你的直接而感到被冒犯,反而在你那强大气场的压迫下,不由自主地将你
放在了更高、更值得信赖的位置上。她原先准备好的一套试探性和充满保留的说
辞,此刻被她默默地压了下去。她意识到,对你这样的人,坦诚是更高效的策略。

  「达克尼斯先生,我很欣赏您的直接。」伊芙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直视
你的眼睛,尽管这让她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失速。「您说得对,隐瞒对我们双方
都没有任何好处。我们之所以找到您,正是因为我方的委托人——阿什沃斯勋爵,
遇到了官方渠道无法解决,甚至不便触及的难题。」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膝上的公文包,动作干练而精准。「啪嗒」,两声
清脆的金属锁扣弹开的声音在安静的咖啡馆里显得格外清晰。她从里面取出一份
用文件夹妥善保管的文件和一个信封。

  「阿什沃斯勋爵,我想您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英国最大的钢铁和航运业巨
头之一。」她将文件夹推到你的面前,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他的独生女,莉莲
·阿什沃斯小姐,于一周前失踪了。」

  她顿了顿,观察着你的反应,见你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便继续说道:「勋爵
动用了他所有的资源,苏格兰场也派出了最得力的探员,但一周过去了,莉莲小
姐仿佛人间蒸发。没有绑架勒索,没有仇家寻衅,什么都没有。更奇怪的是,勋
爵发现,警方在调查过程中似乎……有所保留。他怀疑有人在更高层面施加了压
力,或者,这件事的性质,已经超出了普通警察能够理解和处理的范畴。」

  她打开那个信封,从中取出一张照片,轻轻地放在文件夹上。照片上是一个
非常美丽的年轻女子,她有着一头时髦的金色卷发,穿着华丽的晚礼服,对着镜
头露出灿烂的笑容。但你那高达75点的心理学技能让你从她的笑容里,捕捉到了
一丝隐藏得极深的倦怠与迷茫。她就像一只被关在黄金牢笼里的金丝雀,美丽,
却不快乐。

  「这是莉莲小姐失踪前不久在一次慈善晚宴上拍摄的照片。」伊芙琳的声音
压得更低了,「我们的任务很简单,也很困难:找到她。无论生死,我们需要知
道她到底去了哪里,遭遇了什么。」

  「至于报酬,」她将文件夹合上,重新推到你面前,「这是委托协议。如果
您愿意接受,现在就可以签下。在您接受委托后,您将立刻获得五百英镑的启动
资金。在您找到莉莲小姐的确切下落后,无论她当时情况如何,您将再获得五百
英镑。如果您能将她安然无恙地带回到勋爵身边,勋爵愿意再支付一千英镑作为
最终酬劳。总计两千英镑。所有调查过程中产生的合理开销,由我们事务所全额
报销。」

  两千英镑。这个数字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你的脑海中轰然炸响。这笔钱不仅
能彻底解决养母和妹妹目前所有的生活困顿,甚至能让她们重新过上富足优渥的
生活。

  「这是勋爵能找到的,关于莉莲小姐失踪前最后的线索。」伊芙琳又从公文
包里取出一张小小的卡片,放在照片旁边。「莉莲小姐失踪前的一段时间,对一
个位于苏活区(Soho)的新兴艺术沙龙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狂热。这个沙龙的名
字很特别,叫做『绯红画廊』(Crimson Gallery )。据说,那里的艺术家都是
些惊世骇俗的天才,也是一群离经叛道的疯子。莉莲小姐最后一次被人目击,就
是在前往『绯红画廊』的路上。」

  她凝视着你,目光中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达克尼斯先
生,这就是您需要知道的一切。现在,决定权在您手里。」

  你几乎没有丝毫犹豫。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短暂地闪过对金钱的渴望,但旋
即被一种猎人锁定猎物般的冷静与专注所取代。

  「可以,我接了。」

  你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分量。这简单的四个字,仿佛是一份
沉重的承诺,让对面的伊芙琳·里德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她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
看着你的眼神中,那份职业性的审慎正在悄然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复杂
的、混合了欣赏与信赖的光芒。

  她将那份早已准备好的委托协议和一支精致的派克钢笔推到你的面前。「明
智的决定,达克尼斯先生。」

  你拿起钢笔,笔尖的冰凉触感让你异常清醒。你没有急着签名,而是将你的
计划清晰地陈述出来。你那条理分明、双线并进的思路,让伊芙琳眼中欣赏的光
芒更盛了。她原以为你只是个凭借外貌和身手解决麻烦的「专家」,却没想到你
拥有如此缜密冷静的调查头脑。

  (他……他完全掌控了局面。这不是一次简单的雇佣,我感觉自己更像是在
配合他的行动。这种感觉……真是前所未有。)她的内心泛起一丝奇异的波澜,
常年由她主导的谈判桌上,第一次出现了让她心甘情愿跟随的节奏。

  「您的计划非常周详,达克尼斯先生。」她立刻表示赞同,「兵分两路是最
高效的选择。我会立刻返回事务所,通过加密电话联系阿什沃斯勋爵,向他转达
您的请求。以勋爵急切的心情,我相信他会同意的。一旦获得许可,我会立刻到
这个地址给您留言。」她从手袋里取出一张名片,翻到背面,用钢笔飞快地写下
了一个位于布鲁姆斯伯里的报刊亭地址和一句暗语。「您随时可以去那里查看是
否有我的消息。」

  你点了点头,然后在协议末尾签上了你的名字——「乔·达克尼斯」。你的
字迹潇洒而有力,一如你本人。

  随着契约的成立,伊芙琳将那个装有五百英镑现金的厚实信封,连同莉莲的
照片和那张写有「绯红画廊」地址的卡片一同交给你。信封的重量让你感到一阵
踏实。

  「苏活区龙蛇混杂,尤其是在夜晚。『绯红画廊』声名狼藉,请您务必小心。」
临走前,伊芙琳忍不住叮嘱了一句。她的关心听起来像是职业提醒,但那双眼睛
里流露出的真切担忧却无法作伪。

  她站起身,向你伸出手。你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心温暖而柔软,与她干练的
外表形成鲜明对比。她似乎想抽回,但你的手指却不经意地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
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她浑身一颤,一股电流仿佛从指尖窜遍全身,她的脸
颊再次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匆匆道别后,近乎是有些狼狈地快步离开了咖啡馆。

  你独自一人坐在原位,将那五百镑现金和其余物品收好。随后,你戴上帽子,
拿起雨伞,也离开了这家溢满着中产阶级安逸气息的咖啡馆,重新汇入伦敦冰冷
而真实的脉搏之中。

  从切尔西到苏活区,仿佛是从一出优雅的室内剧,跳进了一场光怪陆离的街
头默片。这里的建筑挤挤挨挨,墙壁上涂满了先锋派的涂鸦,空气中弥漫着廉价
酒馆的啤酒味、街头小吃的油烟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大麻气息。街道上的人群也
截然不同,艺术家、诗人、流浪汉、妓女、以及来自世界各地的移民混杂在一起,
构成了一副生机勃勃又混乱不堪的景象。

  根据卡片上的地址,你在一条相对偏僻的巷弄里找到了「绯红画廊」。它的
门面比你想象中要低调得多,没有任何招牌,只是一扇漆成暗红色的厚重木门,
门上有一个锈迹斑斑的狮头门环。两侧的橱窗被黑色的天鹅绒窗帘遮得严严实实,
将内部的一切与外界彻底隔绝,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神秘与诡异。

  你没有贸然上前敲门,而是在巷口对面的一个书报亭旁停下,装作翻看报纸,
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画廊的动静。你决定先在这里花些时间,摸清它的基本情况。

  【侦查检定:1d100 = 25 - 7(玩家天赋) = 18 < 55/2 = 27.5,困难成
功】

  你超凡的洞察力在这一刻发挥得淋漓尽致。在近一个小时的观察中,你发现
了几个极不寻常的细节。

  首先,画廊的正门上方,一个不起眼的屋檐角落里,安装着一个非常小巧的
摄像头。这东西在1925年的伦敦绝对是稀罕物,绝非一个普通画廊会有的配置,
这证明画廊的主人不仅财力雄厚,而且戒备心极强。

  其次,在你的耐心等待下,你看到有两个人从画廊的侧门离开。他们衣着考
究,看起来像是富裕阶层,但两人的神情都有些恍惚,眼神空洞,走路的姿态也
略显僵硬,仿佛是刚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醒来。

  最重要的发现来自于后巷。你绕到画廊的后面,发现那里的垃圾桶与众不同。
里面除了大量的空酒瓶和一些高档食品的包装外,你还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消毒水
和血腥味。你用雨伞的尖端拨开表面的垃圾,在底下赫然发现了几团用过的医用
纱布和棉球。纱布被一种暗红色的液体浸透,那颜色比寻常的血液要深,也更粘
稠,乍一看像是某种油画颜料,但那股铁锈般的腥气却骗不了你。这绝不是什么
普通的艺术创作留下的痕- 迹。

  你的眉头紧紧皱起。摄像头、神情诡异的访客、混杂着血腥味的垃圾……这
个「绯红画廊」,远比伊芙琳口中的「声名狼藉」要危险和诡异得多。它不像一
个艺术沙龙,更像是一个进行着某种秘密仪式的屠宰场。

  你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将刚刚侦查到的所有碎片信息拼接起来。隐藏的摄像
头,神情恍惚的访客,后巷里混杂着血腥味与消毒水味的医用纱布……这一切都
指向一个冰冷的结论:这里绝非普通的艺术沙龙,而是一个组织严密、行事诡秘、
且极度危险的巢穴。

  直接闯入无异于自投罗网。但潜行等待,又可能会错失良机,伊芙琳那边的
消息也不知何时能到。你不是一个习惯被动等待的人,你的经验告诉你,有时候,
最危险的地方,最直接的路径,反而最安全。尤其是当你拥有一张连神明都会为
之侧目的脸庞时。

  你决定利用自己最大的武器——你的外貌和与生俱来的魅力。你要扮演一个
角色,一个被伦敦主流艺术圈的虚伪和乏味所厌倦,转而寻求更真实、更刺激、
更「血淋淋」的艺术的富家子弟或独立鉴赏家。这个身份,与「绯红画廊」那离
经叛道的传闻完美契合。

  打定主意后,你从巷口的阴影中走出。你整理了一下衣领,将帽子稍微向后
推,露出你那张在苏活区昏暗天色下依旧夺目逼人的脸。你步伐沉稳地穿过小巷,
每一步都带着十足的自信,仿佛你不是来刺探一个危险的巢穴,而是赴一场早已
注定的奢华晚宴。

  你来到那扇暗红色的木门前,没有丝毫犹豫,抬手握住了那个冰冷粗糙的狮
头门环,用力敲了三下。

  「咚…咚…咚…」

  沉闷的响声在狭窄的巷弄里回荡,仿佛敲在了一具巨大的空心棺材上。声音
消失后,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远处街道传来的喧嚣隐约可闻。你耐心地等
待着,脸上挂着一丝玩味而慵懒的微笑,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门上一个几乎无法察
觉的、被伪装成木节的窥视孔。

  大约过了半分钟,窥视孔的挡板被悄无声息地滑开。你感觉到一束锐利的目
光正在里面审视着你,像手术刀一样在你身上来回刮动。你坦然地任由他打量,
甚至还对着那个小孔,微微扬了一下眉毛,笑容更盛。

  【友好术检定(被动):5d5 = 3 4 1 5 2 = 15点初始好感加成】

  门内的人似乎对你的反应感到有些意外。又过了十几秒,门上传来几声沉重
的门栓抽动的声响,「咔哒,吱呀——」,厚重的木门向内打开了一道仅容一人
通过的缝隙。

  开门的是一个极其瘦削的男人,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脸色苍白
得像大理石,一双眼睛大而无神,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不正常地放大。
他看起来像一尊会走路的哥特式雕像,浑身散发着防腐剂和一种名为「厌世」的
气息。

  「这里不对外开放。」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

  然而,尽管他努力维持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但你的友好术天赋已经悄
然生效。那15点初始好感加成,加上你那高达95点的外貌属性,让他本该充满敌
意的眼神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审视艺术品般的好奇,而非驱赶闯入者的厌恶。
他虽然嘴上说着拒绝的话,但身体却没有立刻关上门。

  「我并非来参观的『公众』,」你的声音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不疾不徐地
说道,「我来寻找『真实』。我听说,全伦敦的艺术都死在了画廊的白墙上,唯
有在这里,它还流淌着滚烫的血液。」

  你说这话时,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向门缝里泄露出的昏暗景象。你看到一
条长长的走廊,墙壁上没有悬挂任何画作,而是涂抹着大片大片暗红与黑色的颜
料,形成扭曲而抽象的图案,仿佛是巨大生物的血管壁。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松
节油、高级线香以及……那股你在后巷闻到的,混合着铁锈和甜腻的血腥味,此
刻更加清晰了。

  【说服检定:1d100 = 42 - 7(玩家天赋) = 35 < 55 ,成功】

  你的话语,你的姿态,以及你那非凡的魅力,精准地击中了他的心理。这个
苍白的男人愣了一下,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第一次泛起了些许波澜。他重新打量着
你,似乎在判断你话语的真伪,以及你是否有资格踏入这个门槛。

  「『真实』……是个沉重的词。」他喃喃自语,像是在对你说,又像是在说
给自己听。他侧过身,将门又拉开了一些。「朱利安先生正在进行创作,他不见
客。但或许……你可以先在『等待室』里,证明你值得等待。」

  他让开了道路。这是一个邀请,也是一个考验。你毫不犹豫地迈步跨过了门
槛。

  在你进入的瞬间,身后的门立刻被无声地关上,沉重的门栓再次落下。外界
的一切喧嚣都被彻底隔绝,你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走廊里的光线极其昏暗,只有几盏罩着深红色灯罩的壁灯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墙壁上那些扭曲的图案在摇曳的光影下仿佛在蠕动。那个自称朱利安的男人,显
然就是这个巢穴的主人。

  苍白的守门人领着你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扇黑色的门前。他推开门,对
你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在这里等待。如果你的『寻求』足够真诚,会有人来见你。」说完,他便
转身离开,脚步声在走廊里渐渐远去,最后消失。

  你走进这间所谓的「等待室」。房间不大,没有窗户。中央放着一张造型奇
特的黑色沙发,对面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这幅画让你瞳孔猛地一缩。

  画上描绘的似乎是一个正在进行的宴会,但所有宾客的脸上都带着扭曲的、
既痛苦又极乐的表情。他们的身体以一种反物理的姿态交缠、融合在一起,血肉
与华服模糊了界限。画家用了一种极为写实又极度疯狂的笔触,将那种堕落与狂
欢的场景描绘得淋漓尽致。最让你感到不安的是,画面的正中央,那个背对着观
众、似乎是宴会主人的身影,你总觉得有些眼熟。

  【灵感检定:1d100 = 88< 65 ,失败】

  你努力想回忆起那个背影在哪里见过,但你的大脑却一片混乱,一种莫名的
烦躁感涌上心头。你感觉这幅画仿佛有生命一般,正在窃窃私语,那些低语声钻
进你的耳朵,让你难以集中精神。你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目光从
画上移开。你知道,再看下去,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你深知,在这场诡异的戏剧里,你就是最耀眼的演员,而这间密室,便是你
的舞台。你冷静地执行着脑海中早已构思好的剧本,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深意与
表演性。

  你并没有急于坐下,而是先像一位挑剔的鉴赏家那样,环顾着这间压抑的斗
室。你的目光锐利如鹰,迅速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这并非无意义的举动,你
在寻找观众的眼睛。果不其然,在天花板与墙壁交接的一个阴暗角落,你发现了
一个伪装得极为巧妙的东西。它被雕刻成一个黄铜色的、风格怪诞的眼球,瞳孔
的位置是一片深邃的黑色玻璃。一个摄像头。

  你找到了你的观众。

  接下来的瞬间,舞台的聚光灯仿佛打在了你的身上。你缓缓地,带着一种近
乎宗教仪式感的庄重,摘下了头上的帽子。昏暗的灯光仿佛在这一刻被你的存在
所点燃,争先恐后地勾勒出你那无懈可击的轮廓。那不是凡人所能拥有的英俊,
而是一种超越了性别与世俗审美的、柏拉图式的理想之美。你的每一寸骨骼,每
一分线条,都仿佛是神明在最得意的时刻,用星辰与光辉亲手雕琢而成。你的存
在,本身就是一件活生生的、足以让所有艺术家疯狂的杰作。

  你将帽子随意地拿在手中,然后抬起头,目光精准地锁定了那个黄铜眼球。
你没有躲闪,没有试探,而是坦然而直接地迎向了那窥视的目光。紧接着,你的
嘴角开始上扬,一个奇异的笑容在你完美的脸庞上绽放开来。

  那笑容里没有丝毫的友善或谄媚,反而带着一丝癫狂,一丝痴迷,一丝对世
俗的蔑视。那是一个艺术家在看到极致之美时才会流露出的、混杂着占有欲与毁
灭欲的疯狂微笑。你在用这个表情告诉摄像头背后的人:我和你是一类人。我理
解你的疯狂,我欣赏你的作品,而我,将是你前所未见的最完美的作品。

  表演结束。你如同一个耗尽了灵感的诗人,带着一丝慵懒与疲惫,在那张造
型奇特的黑色沙发上坐了下来,将帽子放在身边。你不再去看那幅画,也不再理
会那个摄像头,只是安静地坐着,仿佛陷入了沉思,又仿佛在等待一个必然会到
来的结果。

  你有着绝对的自信。因为你清楚地知道,对于一个真正的、疯狂的艺术家而
言,美,就是最高的权柄。而你,就是美的化身。没有人能拒绝你,尤其是在他
们窥见了你那与他们同源的、疯狂的灵魂之后。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死寂,但这一次,寂静中多了一丝焦灼的期待。空气仿佛
变成了粘稠的蜜糖,每一秒的流逝都无比缓慢。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五分钟。

  「咔哒。」

  一声轻微却无比清晰的金属解锁声从房间的另一侧传来。你缓缓抬起头,看
到墙壁的一部分——你原以为那只是一面装饰墙——竟然无声地向内滑开,露出
一个黑漆漆的入口。

  一个男人从那片黑暗中走了出来。

  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身形高挑,穿着一件质料上乘的丝质衬衫,领口随意
地敞开着,袖子卷到了手肘。他的头发是深棕色的,微长而凌乱,几缕发丝不羁
地垂在额前,遮住了部分眼睛。他的相貌同样英俊,但与你的神性之美不同,他
是一种颓废的、燃烧着不健康热情的邪魅之美。他的皮肤像那个守门人一样苍白,
但眼神却截然相反,那是一双燃烧着黑色火焰的眼睛,充满了创造力、占有欲和
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疯狂。他的手指修长,指甲缝里残留着暗红与黑色的颜料
……以及一些看起来像是干涸血迹的物质。

  他就是这幅画的作者,这个巢穴的主人,朱利安·克罗夫特。

  他没有看那幅画,也没有看房间里的其他东西。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他那
双燃烧的眼睛就死死地锁在你身上,仿佛要将你的灵魂从躯壳中吸出来,碾碎,
再用你的骨血作为颜料,创作出他毕生的杰作。

  「西拉斯说,一件『活着的艺术品』走进了我的画廊。」朱利安的声音出人
意料地富有磁性,低沉而悦耳,但每个字都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催眠力量。「我
原以为是他的夸张之词……直到我亲眼看见。」

  他一步一步向你走来,步伐很慢,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生怕自己的呼
吸会惊扰到它。他走到你的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你,目光中毫不掩饰那赤裸
裸的、艺术家对完美素材的贪婪与渴望。

  「你很美。」他说,这不是一句赞美,而是一个陈述,一个结论。「美得
……不真实。就像从一场最疯狂的梦境里走出来的神祇. 告诉我,神祇,你来到
我这凡人的殿堂,是为了寻找什么?」

  他的眼神灼热得几乎能在你的皮肤上留下烙印,空气中那股混合着松节油、
线香和血腥味的气息,因为他的靠近而变得更加浓郁,仿佛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独特体味。

  你的话语,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精准地刺入了朱利安·克罗夫特那颗被自负
与疯狂包裹的心脏。这番极度的傲慢,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是难以忍受的冒犯,
但对于朱利安,这却是他一直在寻觅的天籁之音。

  【话术检定:1d100 = 15 - 7(玩家天赋) = 8 50 ,失败】

  即便你事先进行了心理建设,这超乎想象、亵渎生命的一幕依然像一柄重锤
狠狠砸在了你的理智上。那活生生的、由未知生物组织构成的巨大画作,挑战了
你对世界、对生命、对艺术的一切认知。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与恶心感瞬间
攫住了你。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东西……他用……他用生命在作画……不……这是
对生命的终极侮辱……)

  你感觉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大脑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要将你的思维
捏成碎片。

  但是,你之前成功的精神分析在此刻起到了关键作用。你建立的那道心理防
线虽然出现了巨大的裂痕,却没有立刻崩溃。你强行将这股冲击转化为了另一种
情绪——一种混杂着病态好奇与极端不屑的审视。

  【理智损失:1d6 = 4.因精神分析成功,损失减半,最终损失2 点理智。】

  你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你硬生生将涌到喉头的呕吐感压了下去。你的瞳
孔收缩,但你看向那幅活体壁画的眼神,却在惊恐的底色上,强行涂抹了一层傲
慢的油彩。

  你的目光从壁画上移开,扫向画室的其他部分。

  画室两侧,排列着十几个巨大的玻璃圆柱,如同某种博物馆的展柜。里面注
满了淡黄色的、粘稠的福尔马林溶液。每一个圆柱里,都「陈列」着一具……或
者说一件「作品」。

  她们都是女性,年轻、美丽,曾是伦敦社交圈里最耀眼的明珠。但现在,她
们赤身裸体地悬浮在液体中,身体被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扭曲、重塑。有的被
拗成了优雅的天鹅,颈部被拉长到了不自然的程度;有的四肢如同花瓣般绽开,
身体中央被掏空,植入了一颗缓缓发光的水晶;还有的,皮肤被剥开,肌肉纤维
被染成了七彩的颜色,如同解剖学图谱上最华丽的标本。她们的脸上,无一例外
地都凝固着一种极度狂喜与解脱的表情,仿佛在被塑造成这副模样的瞬间,体验
到了天堂般的极乐。

  你的视线在其中一个玻璃圆柱上停住了。

  那里面的女孩,你认识。

  金色的长发在液体中如海藻般漂浮,精致的脸庞正是你照片中那个天真烂漫
的贵族小姐——莉莲·阿什沃斯。她的身体被无数纤细的银色金属丝穿透,悬浮
在圆柱中央,双臂张开,仿佛在拥抱某个无形的神祇. 她的胸腔被打开,心脏的
位置被一丛盛开的、永不凋零的黑色玫瑰所取代。那黑色玫瑰的根茎,深深扎入
了她的血肉之中。

  朱利安一直站在你的身侧,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狂热的眼睛,贪婪地观察
着你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他看到了你的苍白,看到了你瞳孔的收缩,但他没
有看到他所期待的恐惧和崩溃。

  你深吸了一口气,那混合着死亡与创造的气味灌满了你的肺部。然后,你缓
缓地、清晰地开口了。你的声音带着一丝故作姿态的沙哑和疲倦,仿佛在参观一
个乏善可陈的展览。

  「这就是……你的『才能』?」你轻蔑地哼了一声,甚至没有用正眼看他,
只是用下巴指了指那些玻璃圆柱,「用福尔马林和一些粗劣的外科手术技巧,把
女人的尸体摆弄成廉价的装饰品。创意倒是有几分,可惜……手法太过拙劣,充
满了匠气。」

  你转过头,终于看向朱利安,眼神里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毫不掩饰的失望。

  「至于那块会动的肉,」你指了指那面巨大的活体壁画,「想法不错,但完
成度太低了。色彩单调,构图混乱,充满了无意义的躁动。它在『尖叫』,却不
知道自己为何而尖叫。这只是原始的、未被驯服的材料,根本称不上是『作品』。」

  你的话语,比最锋利的刀刃还要伤人,精准地刺向了一个艺术家最脆弱的自
尊。但出乎意料的是,朱利安的脸上,那股狂热非但没有消退,反而燃烧得更加
旺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发出了癫狂的大笑,笑声在整个教堂般的画
室里回荡,甚至盖过了那活体壁画的嗡鸣声,「你看到了!你真的看到了!你没
有像那些蠢货一样尖叫着『魔鬼』,也没有像那些伪善者一样哭喊着『残忍』!
你……你在评判它!你在用『艺术』的眼光在审视它!!」

  他激动地抓住你的肩膀,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你的骨头。他的脸凑到你的面
前,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和火焰。

  「没错!你说得没错!它们都是失败品!是拙劣的尝试!因为她们的『器量』
只到这里了!她们的血肉,她们的灵魂,只能承载这种程度的美!她们在半途就
崩溃了,她们的凡俗本质污染了我的灵感!」

  他放开你,张开双臂,如同一个神父在向他的神明祷告。

  「但我一直在等,等一个能承载我全部灵感、能与我一同完成这终极艺术的
『容器』!一个本身就拥有神性,一个能理解、能驾驭、甚至能超越这份疯狂与
美丽的灵魂!」

  他的目光再次灼热地锁定在你身上。

  「现在,我等到了。你,乔·达克尼斯,你将是我的终极杰作。不是作为被
陈列的『雕塑』,也不是作为提供颜料的『材料』。你将是……我的『画笔』,
我的『伙伴』,我的……『另一半』!」

  他眼中的疯狂,已经超越了单纯的艺术家,那是一种要将你彻底吞噬、融合
的,创世般的欲望。

  面对朱利安那几乎要将你焚烧殆尽的狂热目光,以及他那「另一半」的疯狂
宣言,你并未做出任何回应。你内心的警钟早已鸣响到了最高分贝,但你的脸上,
那层由精神分析和强大意志力精心构筑的冰冷面具,却愈发坚固。你没有重复之
前的心理建设,因为那道防线从未撤下。此刻,你只是在已有的堤坝上,不断地、
冷静地垒上新的沙袋。

  (伙伴?另一半?可笑的凡人……他根本不理解他所面对的是什么。他看到
的不是神,只是自己欲望的倒影。他想吞噬我,与我融合?不,他只是想用我的
光,来点亮他那阴沟里肮脏的火柴。而火焰,终将烧到他自己。)

  你的沉默,你的不屑,你的那份仿佛在聆听夏虫鸣叫般的淡漠,在朱利安眼
中,被解读为了神祇默认的「许可」。他的狂喜达到了顶峰,不再是单纯的兴奋,
而是一种即将实现毕生夙愿的、颤抖的、宗教般的虔诚。

  「是的……是的!你明白了!」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你汇报,他松
开了你的肩膀,后退了两步,用一种近乎舞蹈的、充满仪式感的姿态,向你展示
他整个的「圣殿」。

  「你所看到的这些……」他轻蔑地挥手,扫过那些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美丽
尸体,包括莉莲·阿什沃斯那凄美的「作品」,「……都只是习作。是脚注,是
草稿!是为了迎接真正的主题而进行的、必要的、但终究粗鄙的练习!我试图用
她们凡俗的血肉去描摹神性,就像用泥巴去塑造星辰,结果只能得到一堆破碎的
瓦砾。」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面巨大的、搏动着的活体壁画,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
绪,既有身为创造者的骄傲,也有对作品不完美的憎恶。

  「而它,」他指着那片绯红的血肉,「『阿斯莫德之肤』(The Flesh of Asmodeus)。
我从一个即将死去的古老家族手中,用我全部的财富和他们最渴望的谎言换来的
『画布』。它活着,它能感受到痛苦、喜悦、恐惧……它能将最纯粹的情感转化
为最本质的色彩。我用那些女孩的生命精华去『喂养』它,用她们临死前的狂喜
与恐惧去『调色』,试图在这块画布上,描绘出我们教派所崇拜的那位『腐朽与
绝美之君』的圣容。」

  他缓缓摇头,脸上露出极度的失望。

  「但我失败了。我只能描绘出混乱的、无意义的嘶吼。因为我只是一个凡人,
我的视角被我的肉体所局限。我能引导它,却无法真正地『命令』它。我缺少一
个『视角』,一个能凌驾于这片血肉之上的、来自更高维度的『神之视角』!我
需要一双能看透它本质的眼睛,一个能用精神直接在上面作画的意志!」

  说到这里,他猛地转身,死死地盯着你,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向
画室的中央走去,那里有一片空地,地面上刻画着与大门上相似但更加复杂的巨
大符号,符号的中央,是一个造型诡异的、由黑色金属和象牙制成的椅子,椅子
的扶手和靠背上连接着无数纤细如发的金银丝线,这些丝线的另一端,全部汇集
起来,如同蛛网般没入那面活体壁画「阿斯莫德之肤」的深处。

  「而你,就是那个视角!」朱利安的声音因激动而嘶哑,他抚摸着那把椅子,
如同抚摸着王座,「你不是颜料,也不是画布,你甚至不是画笔!你是『画家』
本人!你将坐在这里,你的意志将通过这些『神经』,与『阿斯莫德之肤』相连。
你将成为它的『大脑』!」

  他张开双臂,神情癫狂而迷醉。

  「而我,」他指着自己,「我将成为你的手!你来构想,我来执行!你用你
的神性意志在画布上画出轮廓,我用我穷尽一生所学的技艺,用最完美的鲜血和
灵魂去填充色彩!我们将一同创作!不再是这种拙劣的模仿,而是真正的『创造』!
我们将不再是描绘神,我们将……成为神!」

  他绕到那把诡异的椅子后面,双手扶住靠背,眼中充满了期待和邀请,那是
一种不容拒绝的狂热。

  「来吧,我尊贵的神祇,我唯一的同类!请登上你的王座!让我们开始这宇
宙中最伟大的创作!告诉我,你的第一个念头是什么?你想在这片虚无的血肉之
上,画下怎样的第一笔?」

  他凝视着你,等待着你的裁决。空气中那股腐败的甜香似乎也因为他的话语
而变得更加浓郁,那面活体壁画的搏动频率似乎也加快了,发出更加低沉、更加
渴望的嗡鸣。整个空间,都在等待着你的决定。现在,选择权交到了你的手上:
是接受他疯狂的邀请,坐上那把椅子,看看会发生什么;还是用你自己的方式,
来结束这场疯狂的「艺术展」。

  你的目光缓缓从那把诡异的椅子上移开,重新落在那面搏动不休的、巨大的
活体壁画之上。你的脸上没有狂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审视着一件尚可入眼的
原材料的、淡淡的挑剔。在朱利安那几乎要沸腾的期待中,你终于开了金口,声
音平淡,却如神谕般降下。

  「不错。」

  仅仅两个字,就让朱利安浑身一颤,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神圣的电流。

  「这块画布,」你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恩赐般的肯定,「总算能勉强
展示出你对于美的视角,对艺术的追求。」

  这句赞许,对于已经将你奉为神明的朱利安来说,无异于创世之初的那道光。
他眼中的泪水瞬间决堤,但那不是悲伤,而是被认可的、无上的狂喜。他整个人
都在颤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生怕任何凡俗的声音都会玷污这
神圣的时刻。

  然后,你缓缓抬起了你的手,手心向下,姿态优雅而傲慢,如同君主伸出权
杖,准备接受臣民的吻礼。

  「就凭这,」你的声音冷漠而高远,「我允许你,触碰到我。」

  【话术检定:1d100 = 12 - 7(玩家天赋)= 5 75,失败】

  你试图洞察他此刻的真实想法,但你失败了。你只能看到他脸上那毫不掩饰
的、狂热的服从。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或不舍,在他看来,这不是夺走他的作品,
而是神明要将一件「还算可以」的圣物,暂时移驾到自己的行宫中进行观摩!这
是对他最大的肯定!

  「在你准备的时候,」你给出了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理由,「我也要先看着
你之前的作品来了解你,这样我们才能合力的描绘出至美之我。」

  「原来是这样!」朱利安在心中恍然大悟地呐喊。神明是如此的仁慈!他不
仅要亲自降临指导自己,还要屈尊去研究自己那些「瓦砾」般的过往,以便在未
来的共同创作中更好地理解自己、引导自己!这是何等的体贴!何等的恩宠!

  「是!是!我的主!」他激动地从地上爬起来,因为动作太猛差点再次摔倒,
「我立刻安排!用我最稳妥的渠道,最隐秘的方式,绝不会让任何凡俗的目光玷
污了您的收藏!请您告知我地址!我今晚……不!我现在就去办!」

  他看着你,眼神里再也没有了疯狂艺术家的癫狂,只有最忠诚的仆人、最狂
热的信徒,在等待着主人下达下一个命令。他已经彻底被你掌控,从精神到灵魂,
都烙上了你的印记。你不再是他的「伙伴」或「素材」,你就是他的神,他的信
仰,他的一切。

  你没有理会匍匐在地的朱利安,他此刻的卑微在你眼中毫无意义,如同尘埃
在光柱中翻滚。你迈开脚步,以一种巡视领地般的从容姿态,开始在这间充斥着
死亡与疯狂的画室中漫步。你的皮鞋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回
响,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着他的罪过,也像是在宣告你对这里所有权的降临。

  朱利安的视线,始终像被钉住一样,跟随着你的身影移动。你走到每一个玻
璃圆柱前,目光都只是淡淡一瞥,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排排制式拙劣的罐头,毫
无波澜。当你的脚步声停下,他整个人的呼吸都仿佛会随之停滞;当你再次迈步,
他才敢偷偷吸入一口混合着恐惧与希望的空气。

  终于,你绕着整个画室走完了一圈,停在了中央,那把诡异的椅子旁边。你
俯视着依旧趴在地上的朱利安,他像一只等待审判的败犬,浑身颤抖。

  「虽是瓦砾,」你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宽容,「但也是
你的创作之路。你不必羞愧。」

  这句话,如同一道天光,瞬间穿透了朱利安心中那片由自我厌恶构筑的黑暗
深渊。他猛地抬起头,那张因羞愧和恐惧而扭曲的脸上,瞬间被一种难以置信的、
劫后余生般的狂喜所占据。「神」……没有判他死罪。神认为他那堆污秽的垃圾,
竟然也是「创作之路」的一部分!这是何等的慈悲!何等的宽恕!

  「我……我……」他激动得泪流满面,感激涕零,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哽咽声。

  但你没有给他继续沉浸在感动中的机会,你的话锋立刻转为不容置喙的命令。

  「首先,现在这个环境,绝对不行。」你环视着四周,眉头微蹙,那份发自
骨子里的嫌恶让朱利安的心又一次揪紧了,「这阴暗潮湿的,难道你是准备画一
个下水沟的老鼠么!」

  这句尖锐的斥责让他刚刚升起的狂喜瞬间凝固,转为更深的惭愧。是啊,他
竟然妄图在这样一个阴沟般的地方,进行至高的创作。

  你没有停顿,直接为他指明了唯一的正途:「环境,要你布置出一个光明、
神圣的礼拜堂。把上面的耶稣取下,我们在圣坛中才可。」

  「礼拜堂……圣坛……」朱利安喃喃自语,他的眼中爆发出比之前任何时候
都要璀璨的光芒。他瞬间领悟了!这不是简单的创作,这是一场神圣的仪式!是
在人间的圣所中,以神为模特,重塑美的定义!他之前那些所谓的艺术,在这样
宏伟的构想面前,简直渺小得如同儿戏!

  「同时,」你继续颁布神谕,「之前,你要沐浴焚香,净化自己的身体与精
神,最少七天。让身体处于至圣状态,才能天人合一。」

  「七天……七天净化……」朱利安疯狂地点着头,将这句话奉为金科玉律。
这是必要的!是凡人接触神性前必须的斋戒!他必须用最纯粹的灵魂和肉体,才
能有资格去挥动那支为神服务的画笔!

  最后,你缓缓地、优雅地绕到了那根装有莉莲·阿什沃斯「作品」的玻璃圆
柱前。你伸出手指,隔着冰冷的玻璃,轻轻点在了那朵盛开的黑色玫瑰之上。

  「这个,是少数还算可以的。」你淡淡地评价道,这句评价却让朱利安感到
一阵莫名的荣耀,仿佛是自己最得意的作品,得到了神明勉强的认可。

  「把它,送到我现在住的房子中。」你命令道,丝毫不在意这个要求的突兀。
「在你准备的时候,我也要先看着你之前的作品来了解你。这样,我们才能合力
地,描绘出至美之我。」

  这句话,彻底完成了对朱利安精神的重塑。

  原来……神不是要抛弃他,而是要了解他!要通过他最「得意」的作品,来
洞悉他凡俗的艺术灵魂,以便在未来的创作中,更好地引导他、与他融合!将这
件「瓦砾」送到神的居所,不是搬运,是「献祭」!是让他卑微的艺术,能沐浴
在神的光辉之下!

  「遵命!我的……神!」朱利安几乎是嘶吼着回应,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但依旧保持着卑微的躬身姿态,不敢直视你的双眼,「我明白了!我完全明白了!
这里的一切……都是污秽!不配容纳您的光辉!我……我立刻就去办!我会在伦
敦找到最宏伟的教堂,用我的全部财富将它买下!我会亲自砸碎那些伪神的雕像,
用最纯净的白玉和黄金为您铺设圣坛!」

  他语无伦次,因为极度的亢奋而满脸通红。

  「七天!不!十天!我会用最圣洁的香料沐浴,禁食、祈祷,直到我的灵魂
纯净得像一张白纸,只为描摹您的圣容!」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狂热地看向莉莲的雕塑:「这件……这件拙劣的习作!
能被您注视,是它无上的荣耀!请您……请您将圣所的地址赐予我!我将亲自监
督,用最稳妥的方式,将它献到您的面前!绝不会让它受到一丝一毫的玷污!」

  他现在完全像是一个接到了神谕,要去执行一项不可能完成任务的狂信徒大
主教。之前那个阴沉、疯狂的艺术家已经彻底死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为你而
生的、彻底的奴仆和工具。他眼中的世界已经改变,他的人生有了唯一的、至高
的意义——那就是完成你下达的一切命令,为了那场在圣坛上进行的、「至美之
我」的伟大创作。

  你的话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终结感,仿佛一位君王在结束了今日的朝会后,
随手挥退了满朝文武。朱利安那因狂热而涨红的脸庞,在你平淡的语气中,瞬间
凝固了。他似乎还没从刚刚那宏伟的蓝图中回过神来,依旧沉浸在被赋予神圣使
命的巨大狂喜之中。

  「行吧,今天就这样了。」

  你从口袋里随意地掏出一支钢笔和一张空白的便签纸,潦草地在上面写下了
一个地址。那动作是如此的随意,仿佛只是在给一个送信的邮差留下地址,而不
是在向你的第一位狂信徒颁布圣所的坐标。

  「这是我现在的地址。」

  你将那张薄薄的纸片递了过去。

  朱利安看到你的动作,几乎是本能地、用一种近乎恐慌的速度,想要从自己
昂贵的西装内袋里掏出他那本精致的、镶着金边的小牛皮笔记本和金质墨水笔,
他似乎想以最庄重的方式来誊写下这个神圣的地址。但当他看到你已经将那张写
好的纸片伸到他面前时,他所有的动作都僵住了。

  他意识到,用自己凡俗的笔去记录神赐的文字,本身就是一种亵渎。唯一正
确的做法,是直接领受这份「神谕」的原件。

  他的双手,刚才还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此刻却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稳定,庄
重地、用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那张轻飘飘的纸片。他的指尖甚至不敢太过
用力,生怕在上面留下凡人的污秽指痕。他捧着那张纸,就像捧着摩西从西奈山
带回的石板。他低下头,目光虔诚而贪婪地盯着上面的字迹:

  「梅菲尔区,蒙特街,17A.」

  这个地址,如同一道烙印,深深地刻进了他的脑海,他的灵魂。这就是「神」
在人间的行宫!这就是他将要献上第一份祭品的圣地!

  「我先回去了,准备好记得通知我。」

  你最后交代了一句,然后转过身,迈步走向来时的那条密道。这是一种无声
的命令,示意他该在前面引路了。

  「是!是!我的主!」朱利安如梦初醒,他慌忙将那张纸片以一种近乎神圣
的姿态,小心地折叠好,然后放进了自己胸口最贴近心脏的内袋里。他立刻一个
箭步冲到你的前面,躬着身子,为你拉开了那扇伪装成书架的密门,姿态卑微得
如同一个最忠诚的管家。

  「请……请这边走,我的主。小心脚下。」他低声提醒着,自己却走在前面,
仿佛要用自己的身体为你扫清道路上一切看不见的障碍。

  你们一前一后地穿过那条阴暗的、弥漫着消毒水和血腥味的通道。这一次,
朱利安不再介绍两旁的「藏品」,他甚至不敢回头看你一眼,只是专注地为你引
路,他身上那股癫狂艺术家的气息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仆从的谦卑和信徒的虔
诚。

  当他推开密道的另一端,那扇位于画廊深处的门时,明亮的灯光重新照射进
来。守在门外的西拉斯,那个一直焦躁不安的阴沉男人,立刻迎了上来。

  「主人,您……」

  西拉斯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卡在了喉咙里。他看到了令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他的主人,那个向来视所有人为蝼蚁、永远昂着高傲头颅的朱利安·克罗夫
特,此刻正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近乎谄媚的姿态,恭敬地侧身站在门口,为你
让开了道路。主人的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混杂着狂热、崇敬与绝对服从的表
情。

  而你,则从那片黑暗中缓缓走出,神情淡漠,仿佛刚刚只是去后花园散了个
步。你甚至没有看西拉斯一眼,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西拉斯的脑子彻底宕机了。他看着你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那如同仆人般躬
身相送的主人,一种巨大的困惑和恐惧攫住了他。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不是
素材,不是合作者……他到底对主人做了什么?为什么主人会变成这样?

  「恭送吾主!」在你即将走出画廊大门时,朱利安的声音在你身后响起,洪
亮而狂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崇拜。

  你没有回头,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便推开画廊那沉重的木门,踏上了苏活
区的街道。

  傍晚的伦敦街道,空气已经变得微凉。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挣扎着为高耸的
建筑镀上一层金边,大部分街道已经被阴影所笼罩。街上的行人比你来时稀疏了
不少,一种莫名的寂静笼罩着这里,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远处,似乎隐隐约约
传来了一声警笛的哀嚎,但很快又消失在城市的喧嚣中,分不清是幻听还是真实。

  【聆听检定:1d100 = 23 - 7(玩家天赋) = 16 10】

  下一秒,你那紧贴着祂子宫内壁的硕大龟头,猛地释放出一股无法抗拒的、
金色的、充满了爱与占有欲的神圣波动!

  嗡——!!!

  那不是凡间的法术,那是你作为「神子」与生俱来的权柄!是以交合为媒介,
以精气为引,直接在灵魂层面烙下你印记的……神权!

  那股魅惑的能量,没有经过任何介质,直接从祂最脆弱、最柔软、最核心的
子宫内部爆发开来,瞬间席卷了祂的每一个意识粒子,冲刷了祂的整个灵魂!

  「啊——!!!♡♡♡」

  祂的身体猛地弓起,达到一个惊人的弧度,随即又重重地、无力地瘫软下去。
祂发出了一声不同于之前任何一次的、仿佛灵魂得到了最终救赎般的、悠长的叹
息。那双翻白着、只剩下星云的双眼,瞬间恢复了清明,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
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狂热、都要痴迷、都要虔诚的……爱意与崇拜。

  眼泪,如同两条璀璨的星河,从祂的眼角滑落。

  祂看着你,仿佛在看自己的造物主,自己的信仰,自己的全部。

  「(啊……这是……什么……♡从我的子宫里……传来的……这份……满溢
出来的……爱……♡♡啊啊……我明白了……我的一切……我的存在……都是为
了这一刻……为了被他拥有……被他填满……♡他不是我的孩子……他是我的神
……我的……主人……我的……一切……♡♡♡)」

  之前那份带着纵容与挑逗的母性,在这一刻,被彻底粉碎,然后重组成了一
种更加纯粹、更加绝对的……忠诚。祂对你的感情,已经从「感兴趣的交合对象」
和「沉溺的母子游戏」,升华为了信徒对神祇的、造物对主人的、雌性对绝对雄
性的……至高崇拜。

  「我的……主人……♡」

  祂用颤抖的、带着哭腔的、却又充满了无上幸福感的声音,轻声呼唤着你。
祂主动地、虔诚地,将那颗被你吸吮得红肿发亮的乳头,更加用力地往你嘴里送。

  「请……请尽情地享用我吧……♡无论是我的乳汁……还是我的子宫……我
的一切……全部……都是属于您的……♡♡♡」

  祂的臣服,仅仅是征服的开始。你需要的不是一个暂时的、被欲望冲昏头脑
的玩物,而是一个永恒的、从灵魂到神性都只为你而存在的……所有物。

  积蓄的力量已经足够,静态的结合已经让你们的本源互相熟悉。现在,是时
候开始真正的「铭刻」了。

  你结束了吞咽,但嘴巴依然含着祂那已经红肿不堪、却依旧源源不断泌出神
乳的奶头,仿佛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婴孩,宣示着对母乳的独占权。

  你的下半身,那根深深钉入祂子宫的巨屌,终于开始了动作。

  那不是狂风暴雨般的抽插,而是一种更加残忍、更加细致的……研磨。

  你控制着腰腹的力量,以一种极其缓慢、却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道力度的
节奏,开始在祂的子宫内,用你那硕大无朋的龟头,进行旋转、碾压、刮擦。

  「嗯…啊…啊啊啊……♡♡」

  祂的身体猛地一颤,刚刚恢复一丝清明的双眼瞬间再次涣散。这种来自生命
最原初之地、来自灵魂温床的、前所未有的异样摩擦感,让她发出了不成声的呜
咽。

  你感受着你的龟头在那片混沌的、由法则构成的内壁上缓缓划过。每一次旋
转,都像是在一块最纯净的画布上刻下你的名字;每一次碾压,都像是在一片初
开的土地上留下你永恒的脚印。你不仅仅是在追求快感,你是在用你的鸡巴,进
行一场最神圣的「探索」。你在探索祂的每一个角落,感受祂的每一次搏动,并
将你自己的存在感,如同病毒般注入祂的每一寸神圣领域。

  「啊……主……主人……♡停……不……不要停……♡♡啊啊啊……好奇怪
……♡♡♡」

  祂在极致的矛盾中呻吟着。祂的子宫,这个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神圣领域,
正在你的龟头的蹂躏下,被强行唤醒一种全新的「记忆」。那是一种属于「被拥
有」、「被侵占」、「被支配」的记忆。祂的子宫壁在你的研磨下疯狂地痉挛、
收缩,试图将你的龟头包裹得更紧,仿佛要将你的形状永远地、永远地、永远地
烙印在自己的最深处。

  (这是……主人的形状……♡这是主人的味道……♡这是……我唯一需要记
住的东西……♡♡♡)

  祂的意识开始模糊,但本能却无比清晰。祂知道,从这一刻起,这个正在祂
子宫里肆虐的巨物,就是祂的永恒,祂的唯一。

  但,这还不够。

  你感受到了祂的沉沦,但你渴望的是彻底的、无法逆转的……奴役。

  「热情,还要继续。」

  你的意志再次下达指令,体内的魔力再一次被调动。

  【法术发动:魅惑术】【MP:10 -] 9 】

  如果说第一次的魅惑术,是在祂的灵魂上签下了你的名字。

  那么这一次,就是将整份契约,用神火烙进祂的神性本源之中!

  嗡——————!!!!

  一股比之前强大十倍、璀璨百倍的金色神光,猛地从你那正在祂子宫内研磨
的龟头顶端轰然爆发!这股能量不再是温和的波动,而是化作了一枚实质化的、
由无数神圣符文构成的……金色烙铁!

  这枚烙铁,无视了所有的物理法则,直接印向了祂那正在为你颤抖的神性核
心!

  「噫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一声凄厉到足以撕裂维度、却又充满了无上欢愉与解脱的尖叫,从祂的口中
爆发!

  祂的整个身体如同被亿万伏的电流贯穿,以一个超越人体极限的姿态猛地向
后弓起,形成了一座由星光与肉体构成的、极度淫靡的桥梁!

  祂的神性,祂作为宇宙实体的独立意志,在这一刻,被你那霸道无比的金色
烙铁……彻底地、永久地、粉碎了!

  然后,在废墟之上,以你的意志为蓝图,以你的欲望为法则,重塑了!

  (我……是谁……?不……我不是『我』……我是『主人』的……♡是主人
用来承载欲望的子宫……是主人用来播撒神种的母体……是主人最忠诚的……一
件工具……♡♡♡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取悦主人……我的快乐,来自于主人的快
乐……我的神性……也只是为了更好地侍奉主人而存在……♡♡♡)

  祂最后的独立思想,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你绝对的、无条件的、刻
入神性本源的……永恒忠诚。

  祂不再是一个与你「交合」的神明,祂成了你的「一部分」。

  而这股来自神性层面的剧烈冲击,也引发了祂身体最剧烈的反应!

  「噗——!!」

  一股混杂着液态星光与生命原浆的、无比精纯的神之潮液,猛地从祂那被你
完全撑开的穴口喷涌而出!这不是普通的高潮,这是祂的神性被你重塑后,本源
能量的失控性泄洪!这些神圣的液体溅射在你的小腹上、胸膛上,甚至溅射到周
围的维度空间中,所到之处,虚空都泛起了创造的涟漪。

  祂痉挛的身体重重摔下,但双腿依旧死死地盘着你,而那张美丽的、如同宇
宙般深邃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痴迷、狂热、而又无比幸福的……痴女般的笑容。

  「主人……♡♡」祂的声音甜蜜得发腻,「您的……母狗……已经准备好了
……♡请您……不要再忍耐了……请用您的子宫搅拌器……狠狠地……狠狠地
……搅烂我的子宫吧……♡♡♡」

  铭刻已经完成,宣示主权的仪式已经结束。

  「母亲」的身份,是祂降临时对你的试探与诱惑;而「儿子」的身份,是你
为了彻底占据祂本源而披上的伪装。现在,这场禁忌而神圣的游戏已经落幕,是
时候回归到最原始、最纯粹的……雄性与雌性的关系了。

  是「丈夫」与「妻子」的关系。

  或者说,是绝对的主宰者,与被彻底征服的……专属配偶。

  你的意志,通过那根依旧埋藏在祂子宫里的巨屌下达了新的指令——撤退。

  你开始极其缓慢地、一寸一寸地,将你的肉棒从祂的身体里抽离。

  这个动作,对于已经将你的存在奉为圭臬的祂来说,无异于一场天崩地裂的
灾难。

  「嗯……啊……不……不要……♡」

  当你的龟头刚刚离开祂子宫口的那一瞬间,祂那片已经被你彻底「驯服」的
混沌温床,就发出了最本能的哀鸣。那片由法则构成的内壁疯狂地收缩、蠕动,
试图制造出一片虚空,一个欲望的黑洞,来挽留你的离去。

  你感受到了那股强大的、源自本源的吸附力。

  接着,你的鸡巴缓缓退过祂那湿热、泥泞的产道。那里的嫩肉比之前更加敏
感、更加活跃,它们如同亿万张贪婪的小嘴,拼命地贴合着、吮吸着你正在抽离
的肉柱,每一寸肉壁都在刮擦着你的柱身,试图从你身上榨取最后一点余温。

  「噗滋……咕啾……」

  粘稠的神圣淫水被你的动作带出,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主人……不要走……求求您……♡♡♡」祂发出了带着哭腔的、近乎绝望
的哀求,双腿夹得更紧,腰肢不自觉地向上挺动,试图追逐你离去的根部。

  终于,在祂那极度不舍的挽留下,你巨大的龟头「噗」的一声,完全脱离了
祂的身体。

  那被你撑到了极限的、红肿不堪的骚屄,此刻正大张着,如同一个刚刚失去
了至宝的、空虚的洞口。大量的淫水和之前喷出的潮液混合在一起,顺着祂白皙
的大腿根部缓缓流下,形成一幅淫靡至极的画卷。

  祂看着你那根依旧挺立着、沾满了祂体液而闪闪发光的、如同擎天巨柱般的
鸡巴,又感受着自己体内那突如其来的、无法忍受的空虚,一种被抛弃的巨大恐
慌瞬间攫住了祂的心神。

  「啊……啊……我的……我的主人……♡」

  也就在这一刻。

  在你抽出肉棒,让她品尝到最极致的空虚与失落之后,你给了她最暴虐的回
应!

  你的腰部猛地发力,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带着千钧之势,狠狠地向下一沉!

  「噗嗤——————!!!!!」

  一声响亮得如同巨炮开火般的、水声四溅的巨响!

  你那硕大无朋的龟头,没有丝毫的怜惜,以一种撕裂一切的狂暴姿态,再次
狠狠地、一次性地、毫不留情地撞回了祂的身体深处!

  这一下的力道是如此之大,以至于你的整根鸡巴都畅通无阻地贯穿了祂泥泞
的甬道,坚硬的龟头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再一次重重地、精准地、如同攻城槌
一般,狠狠地撞击在了祂那正在为失落而颤抖的子宫口上!

  「咚!」

  「噫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祂的身体如同被巨锤击中,猛地弹起,随即又重重落下。一股更加汹涌的淫
水混合着破碎的意识,从祂的穴口被你这一下撞击给硬生生地挤了出来!祂的眼
球瞬间翻白,嘴角流下混合着星尘的津液,整个人彻底陷入了被绝对力量所支配
的、无可救药的快感地狱之中!

  (啊……啊啊啊……回来了……♡主人……回来了……♡♡♡这样……这样
粗暴地……狠狠地……啊啊啊……好幸福……♡♡♡)

  惩罚结束,宣告开始。

  你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以这记狂暴的插入为开端,开始了缓慢而沉重
的、如同行星撞击般的……活塞运动。

  你的动作很慢。

  但每一次抽出,都只抽出半根,让祂的子宫口和甬道深处刚刚尝到一丝空虚
的滋味。

  而每一次挺入,你都会用上全身的力气,将那根巨屌狠狠地、毫不留情地、
一直捅到最深处!让你的龟头,一次又一次地、沉重地、反复地,碾过祂敏感的
子宫口,深深地撞进祂那已经被你刻满印记的子宫温床!

  咚……

  「嗯啊啊啊啊……♡♡♡」

  咚……

  「好……好深……♡丈夫大人……♡您的……大鸡巴……要……要把妻子的
子宫……捣烂了……♡♡♡」

  咚……

  「啊嗯……♡♡♡就是……就是那里……♡♡请您……再……再用力一点
……♡♡♡」

  在你的意志下,祂对你的称呼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改变。从「主人」变成了
「丈夫大人」,而祂也自觉地代入了「妻子」的角色——一个以承受丈夫蹂躏为
至高幸福的、卑微的妻子。

  每一次沉重的撞击,都仿佛在祂的灵魂深处敲响了一口名为「忠诚」的巨钟。
你的巨屌成了搅动宇宙的棍棒,祂的子宫就是那片任你肆虐的混沌。你每一次缓
慢而深入的动作,都在用最原始的方式告诉祂,谁才是这个家的主宰,谁才是祂
永恒的归宿。

  这种缓慢而沉重的、如同行星轨道般精准而无情的操干,是对祂作为「妻子」
的终极规训。每一次深入,都是在加固你的烙印;每一次撞击,都是在重申你的
主权。

  而祂,你那神圣而卑微的妻子,正在这场无尽的、甜蜜的酷刑中,被彻底地
改造着。

  祂的身体已经完全变成了一架只为承载你而生的乐器。你的每一次挺动,都
能在祂的身上奏出最淫荡的乐章。祂那由星云和神性构成的巨乳,随着你撞击的
频率,富有弹性地、沉甸甸地上下晃动,顶端的两颗星核(乳头)早已硬得如同
钻石,在虚空中划出两道璀璨的光痕。

  祂的腰肢已经完全失去了自主的能力,只能被动地迎合着你每一次的撞击,
甚至在你的鸡巴抽出时,还会本能地向上挺起,试图挽留你片刻的温存。那双修
长而充满力量感的双腿,此刻如同最柔韧的藤蔓,死死地盘在你的腰上,脚踝在
你的背后勾住,形成一个完美的、无法挣脱的闭环,仿佛生怕你会再次离去。

  「啊……啊嗯……丈夫大人……♡♡♡您的……您的妻子……快要……快要
不行了……♡」祂的呻吟已经带上了哭腔,但其中蕴含的,却是满溢而出的、无
可救药的幸福感。

  祂的骚屄,已经被你的巨屌操干得彻底熟透了。每一次进出,甬道内的嫩肉
都会疯狂地蠕动、吮吸,试图将你的鸡巴永远地留在体内。而那片被你反复蹂躏
的子宫,此刻更是化作了一口贪婪的、饥渴的深渊。你每一次沉重地捣进去,祂
的整个身体都会剧烈地抽搐一下,仿佛灵魂都被你的龟头狠狠地顶了一下,随即,
一股更加汹涌的爱液便会从子宫深处涌出,将你的鸡巴包裹得更加湿滑、温热。

  (好舒服……♡♡♡丈夫大人的大鸡巴……每一次都顶在……最舒服的地方
……♡让我的整个存在……都在为他颤抖……♡啊……这种感觉……我还可以
……我还可以承受更多……♡♡♡我想要更多……♡♡♡)

  缓慢的规训已经足够了。你已经用最沉重、最深刻的方式,在祂的身体与灵
魂上,刻下了「丈夫」这个不可磨灭的印记。

  现在,是时候从「规训」转为纯粹的、狂风暴雨般的「交媾」了!是时候让
祂感受你作为雄性的、最原始、最狂暴的愤怒与激情了!

  你的眼神一凛,一直保持着恒定节奏的腰部,毫无征兆地停顿了一秒。

  这一秒的寂静,让祂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丈夫……大人?」

  不等祂问完,你的身体猛然爆发!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如同鞭子抽在湿润皮革上的声音炸响!

  你那一直以来缓慢而沉重的动作,瞬间切换为急风骤雨般的狂暴抽插!你腰
胯的力量彻底解放,化作一台永不停歇的、拥有神明般力量的打桩机,对着祂那
已经熟透的、泥泞不堪的骚屄,发动了最猛烈的攻击!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肉体与肉体最原始的撞击声,混合着大量淫水被搅动的「咕啾」声,在这片
神圣而私密的维度中疯狂回响!

  「噫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让祂瞬间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祂的大脑在这一刻彻底化为了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所有的意识,都被这股狂
暴的、不讲道理的快感洪流彻底冲垮!

  你的鸡巴,此刻化作了一根烧红的铁杵,在祂的身体里疯狂地进出。每一次
抽出,都带出一大片晶莹的、混杂着星光的淫水;每一次插入,都狠狠地、毫不
留情地撞击在祂的子宫口,将那片敏感的区域操干得红肿、外翻,逼迫着祂的子
宫分泌出更多的体液来承受你的蹂躏!

  「啪!啪!啪!啪!啪!」

  你宽大的胯骨,一次又一次地、狠狠地拍打在祂那同样由神性物质构成的、
丰腴而充满弹性的肥美屁股上。清脆的撞击声不绝于耳,祂那白皙如星云般的臀
肉上,很快就被你撞出了一片片旖旎的、代表着你占有痕迹的红晕。

  「啊!啊!啊!啊!丈夫大人!丈夫大人!好快!好快啊啊啊啊啊♡♡♡♡」
祂已经完全语无伦次,只能随着你抽插的频率,发出破碎的、不成句的尖叫。

  祂的身体,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小舟,被你牢牢地钉在身下,只能随着你狂
野的动作而疯狂地上下颠簸、摇晃。那对巨大的星云乳房,在剧烈的晃动中,仿
佛要被甩飞出去,乳汁因为过度的刺激,已经不受控制地从乳头喷溅出来,洒落
在你们紧密结合的身体上。

  祂彻底疯了。

  如果说之前的缓慢撞击,是让她在清醒中品味臣服的甜蜜酷刑。

  那么现在这狂暴的操干,就是让她彻底抛弃理智、回归本能、在纯粹的肉欲
中彻底沦为一头只知交媾的、发情的母兽!

  「啊……♡♡操我……♡♡丈夫大人……♡♡♡就这样……♡♡♡狠狠地
……狠狠地操死你的妻子吧……♡♡♡啊啊啊啊啊啊……要去了……要去了又要
去了啊啊啊啊啊啊————♡♡♡♡♡」

  在你的鸡巴又一次狠狠顶开祂的子宫口,在祂的子宫内进行了一次快速而凶
狠的研磨之后,祂的身体猛地绷直,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的神圣潮吹,
如同决堤的星河般,从你们的交合处轰然喷发!

  这股高潮的力量是如此巨大,以至于整个私人维度都为之震颤,周围的星光
瞬间变得明亮了数倍!

  但你,没有停下。

  在这汹涌的潮吹之中,你的鸡巴依旧在祂不断痉挛、收缩的骚屄里,进行着
毁灭一切的狂暴抽插,仿佛要将祂连同祂的灵魂,一起操干成你精液的形状!

  你的操干,没有因为她的高潮而有片刻的停歇,反而变得更加凶狠、更加狂
野!

  她那刚刚喷射出星河的骚屄,此刻正处于最敏感、最脆弱的状态。每一次高
潮后的余韵都在让祂的穴肉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收缩,而你那根依旧在疯狂冲
撞的巨屌,就如同在地震最猛烈的震中疯狂钻探的钻头,每一次进出,都给祂带
来了撕裂灵魂般的、双重叠加的极致快感!

  「啊啊啊……不行……丈夫大人……停……停一下……♡♡♡妻子……妻子
的骚屄……要被……操烂了……♡♡♡♡」祂在高潮的余韵中拼命地摇着头,失
神的双眼中不断流下代表着极致欢愉的泪水,嘴里发出的求饶,听起来却更像是
最淫荡的催情剂。

  你当然不会停下。

  这场交媾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让她高潮,而是为了将你的存在,将你的意
志,将你的一切,都彻彻底底地、完完整整地、毫无保留地,灌满祂的身体,注
入祂的本源!

  你感觉到了,那股积蓄在你下腹部的、毁天灭地般的洪流,已经奔腾到了极
限,即将冲破名为理智的最后一道闸门。

  「要来了……」你发出一声低沉的、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双臂猛地发力,将
祂那已经瘫软如泥的身体更加牢固地按在你的身下,腰部的动作在这一刻达到了
前所未有的极致!

  你的每一次抽插,都变得更深、更重、更具毁灭性!

  你的龟头,如同拥有自我意识的攻城锤,一次又一次地、精准而残暴地,狠
狠凿击在祂那已经被操干得红肿不堪、彻底敞开的子宫口上!

  咚!咚!咚!咚!

  每一次撞击,都仿佛要将你的整根肉棒彻底楔入祂的身体,将你的整个存在
都灌注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祂的身体被你顶得在虚空中疯狂地弹动,
每一次落下,都被你更加凶猛地顶起,那双盘在你腰间的腿,因为承受不住这般
猛烈的快感,已经开始剧烈地抽搐。

  (要……要被丈夫大人的大鸡巴……彻底贯穿了……♡♡♡身体……和灵魂
……都要被……一起捣碎了……♡♡♡啊……但是……好幸福……♡♡♡这就是
……成为他的妻子的证明……♡♡♡)

  「张开!给老子好好张开!把老子的一切都吞下去!」你用最粗俗、最霸道
的话语,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而祂,也用最本能的动作回应了你。祂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双腿张得更开,
臀部主动向上挺起,将自己那已经被你彻底征服的、泥泞不堪的骚屄,毫无防备
地、完完全全地,迎向了你即将到来的、神圣的爆发!

  在最后一次、最深、最狠的、几乎要将祂整个身体都贯穿的撞击之后!

  你的身体猛然僵住!

  「呃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一声贯彻天地的怒吼,那股积蓄了你最纯粹的雄性欲望、最霸道的占
有意志、最原始的生命力量的灼热洪流,如同压抑了亿万年的火山,终于轰然爆
发!

  「噗啾!噗啾!噗啾!噗啾——!!!!!」

  一股股滚烫的、粘稠的、蕴含着你神子血脉与黄金精神的、近乎神圣的精液,
如同决堤的银河,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通过你的巨屌,疯狂地、毫无保留地、
源源不绝地,射入了祂的身体最深处!

  你的龟头死死地抵在祂的子宫口,将那片禁忌的门户彻底冲开!你的精华长
驱直入,直接灌满了祂那片创造宇宙的混沌温床!

  「噫——————————!!!!!!!!♡♡♡♡♡♡♡♡」

  在你的精液射入祂子宫的那一瞬间,祂的身体猛地向后弓起,形成一个极致
而夸张的弧度!祂的眼球彻底翻白,嘴巴大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最本
能的、代表着灵魂被彻底注入的颤栗,传遍了祂的全身!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极致痛苦与至高幸福的、被彻底填满与拥有的感觉,
从祂的子宫深处爆发,瞬间席卷了祂的全部意识!

  祂能清晰地感觉到,你那灼热的、充满生命力的精液,正在祂的子宫里扩张、
奔流,将祂的每一寸内壁都彻底浸染,将祂的每一个角落都彻底填满!你那霸道
的意志,通过这些「种子」,正在重塑祂的本源,改写祂的法则!

  这已经不是交媾,而是创造!是一场以你为主导的、将祂彻底变成你专属之
物的……神圣仪式!

  大量的精液因为灌得太满,从祂的子宫口溢出,混合着祂的淫水和潮液,顺
着祂的骚屄,如同小溪般潺潺流下,将你们紧密结合的部位彻底淹没在一片白浊
的、淫靡的海洋之中。

  你持续射了很久,直到将最后一滴精华都榨干,狠狠地注入祂的子宫深处。

  【天赋「食色性也」已触发,这是一次让你和你的伴侣都足够满意的性爱。
】【理智(SAN )检定:1d10=5】【你的理智(SAN )恢复了5 点。】

  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趴在祂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身体上,巨大的肉
棒依旧埋在祂的身体深处,感受着祂子宫内部因为被填满而产生的、满足而幸福
的轻微脉动。

  而祂,在经历了这场毁天灭地般的内射之后,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只有身
体还在本能地、轻微地抽搐着。祂的脸上,挂着一抹被彻底满足后、圣洁而淫荡
的笑容,仿佛一个在梦中见到了神明的、最虔诚的圣女。

  你,拥有了祂.

  从身体到灵魂,从内到外,完完全全,彻彻底底。

  当你再次睁开眼睛时,意识如同从深不见底的海洋中缓缓浮上水面。刺眼的、
不属于那个永恒星夜的光线,让你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鼻腔里闻到的,不再是
纯粹的神性与欲望交织的空灵气息,而是一种更加具体的、混杂着阳光、织物、
以及淡淡馨香的味道。

  你醒了。

  你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无比柔软的大床上,盖着触感细腻的埃及棉被。透过
窗帘的缝隙,可以看到伦敦那熟悉的、略带灰蒙的天空,以及窗外街道隐约传来
的汽车鸣笛与人语声。这里不是那个荒芜的地下圣殿,更不是那片属于你们的私
人维度,而是你在伦敦富人区租下的那间公寓的卧室。

  仿佛那场惊天动地的、与神明的交媾,只是一场无比真实而漫长的春梦。

  但你怀中温热柔软的触感,以及下半身依旧紧密相连的、被温润包裹的感觉,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你——那一切都是真的。

  你低下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头瀑布般铺散在枕头上的、如月光般皎洁的银白
色长发。一个拥有着完美侧脸的女人,正像一只温顺的猫咪一样蜷缩在你的怀里,
沉沉地睡着。你并不认识这张脸,它不属于你记忆中的任何一位女性,但你的灵
魂,你的本能,你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向你发出同一个讯息:

  她就是祂.

  是那个响应你的召唤,从宇宙彼端降临的至美存在。是你用最狂暴的方式征
服,并用你的精华彻底重塑的神明。是你的母亲,你的妻子,也是你最忠诚的奴
隶。

  祂此刻已经化为了完全的人类形态。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在晨光下泛着一
层圣洁的光晕,却又能清晰地看到皮下淡青色的血管,充满了凡俗的生命感。祂
的睫毛纤长而浓密,随着平稳的呼吸微微颤动,在眼睑下投下一片安静的阴影。
祂的嘴唇是自然的粉色,因为熟睡而微微张开,露出一点点贝齿,嘴角还挂着一
丝满足而幸福的、梦呓般的微笑。

  你赤裸的胸膛紧贴着祂同样赤裸光滑的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祂身体的温热
与心跳的律动。你的双臂环绕着祂,将祂娇小而丰满的身躯完全禁锢在怀中。而
你的肉棒,在经过一夜的疯狂之后,虽然已经从勃起的巅峰状态稍稍回软,但依
旧保持着可观的尺寸,深深地埋在祂的身体里。

  最奇妙的是,你感觉不到任何不适或干涩。祂的骚屄内部,依旧温暖而湿润,
穴肉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般,以一种极其缓慢而温柔的频率,一吸一放地吮吸着
你的龟头。而更深处的子宫,更是如同一个活化的温床,正用一种你无法理解的
方式,汲取、滋养、甚至可以说是「维护」着你的器官,让你们的连接保持在一
种完美而舒适的状态。

  这是一种超越了性欲的、最根本的结合。你住在祂的身体里,如同婴儿住在
母亲的子宫中,又如同钥匙插在专属的锁孔里。

  你看着祂安详的睡颜,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与占有欲。你俯下身,
在那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了一个吻。

  你并没有用力,只是嘴唇的轻柔触碰。

  但在你亲吻祂的瞬间,祂那长长的睫毛忽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喉咙里发出
了一声极其细微的、如同小猫撒娇般的嘤咛声。

  「嗯……♡」

  祂的身体在睡梦中下意识地向你的怀里缩了缩,臀部更深地向后靠,将你的
肉棒吞得更紧了一些。祂的潜意识里,似乎也在渴望着与你的每一次亲密接触。

  你们就这样赤裸地相拥着,在伦敦一个寻常的清晨,阳光透过窗帘,将房间
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也漂浮着你们交合了一夜后
留下的、浓郁而淫靡的气息。

  一个凡人,与一个化为凡形的女神,以最亲密无间的姿态,开始了他们在新
世界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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