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unaware90
2024年10月20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16515
（22）
第二天醒来，已经8点过了。
我起身一看，对面床上竟然又没人。
走到客厅也没见半个人影。
顿时心里涌起一股恶气，「奸夫淫妇」这个词跳了出来。
就当我在洗漱的时候，奸夫淫妇回来了。
两人告诉我，她们刚才下去吃早餐了。
并且还给我带了一份。
我本来不想吃，可肚子却咕咕叫，只好拿起几片鸡蛋黄油吐司填肚子。
我妈当时身穿一件白色短袖T恤，下边是一条紧身蓝色（七分）牛仔裤。
她看我吃起了早餐，便回屋大概是去梳妆打扮了。
不时还跟我说话……
「小勇，等下咱们去XX海滩玩……估计上午人还不多……」
而谢总回来后就进了卫生间没出来。
等我吃完了早点，我妈也打扮完毕走了出来。
她脸上稍微花了点妆，身上穿了件白底带桃红色花纹的吊颈连衣长裙，V字
领口，但不深。
锁骨露在外面，白皙中带点小性感。
我妈在无袖连衣裙的外边罩了件白色薄纱披肩。
可能是想遮一下后背（吊颈连衣裙是露背露肩款）。
出门前又换上一双棕色坡跟凉鞋。
而我跟谢总就穿得很随便，都是上身短袖T恤，下边沙滩短裤（我穿的那条
是我妈早上刚买的）。
去XX海滩的路上，我妈见我情绪不高话也少，便问我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我当时心里真是说不出的复杂，但表面上还硬装成没事。
到了XX海滩，人也不算太少。
我妈先找地方换泳衣去了。
留下谢总跟我，怪尴尬的。
我懒得理他，但他却主动搭话，问我会不会游泳，海边漂不漂亮等等。
我冷冷地应付了他两句。
不一会我妈换了一身黑色泳装回来了。
也是吊颈款式，但吊带还比那件连衣裙要粗。
既不露胸也不露背。
下边也比较保守，臀肉基本被包裹在衣料里。
只是那鼓鼓的三角地带还是惹得我多瞄了两眼。
我会游泳，但游得不好，平时也少有机会。
而我妈倒是喜欢游泳，也游得不错。
她跟谢总乐颠颠地冲进了海里……
我站在岸边沙滩上远眺过去，那双雪白修长美腿还是那么惹眼。
不过看着两人越游越欢，越游越近，让我心里很难受，虽然两人并没有过于
亲密的动作，可我还是心里酸溜溜的……
两人在海里扑腾了一会后便回来休息了，我们三个坐在沙滩椅上喝起了饮料。
我夹在两人中间，有点不自在。
他俩显然兴致不错，游了半天泳回来还能谈天说地。
聊着聊着不知是谁说起了以前外出旅游的经历。
谢总先是说了一通他周游各地（甚至出国）的经历见闻，我妈也提起了从前
在XXX（我们省一处知名旅游景点）旅行的经历。
那也是我们全家曾经为数不多的一次长距离旅行，还是90年代的事。
接着，谢总又提起了珠海那次……，我妈倒是没怎么接话，还把话题又扯了
回来。
问这次除了海口，还去不去三亚。
谢总说你们想去就去呗，他会帮我们搞定机票和住宿的。
我妈问他什么时候走。
谢回答说明天（腊月三十）上午得走了。
我妈听了只是轻轻「哦」了一声。
中午谢总又找了家海鲜餐馆，点了几样前一晚没吃过的，可生蚝依然在列。
看来这个男人真爱吃生蚝。
吃完饭，谢总带着我们来到一家大型免税商场购物。
我们先逛了男装区。
我妈给谢总挑了两件polo衫，一副太阳镜和一双休闲皮鞋。
在谢试衣服的时候，我妈站在他跟前指手画脚，惹得一旁的售货员小姐发出
了这样的赞叹：先生你真好福气，你看太太多用心呀。
听了这句话我当然气不打一处来。
偏偏谢总还颇为自得地丢下一句：她呀，就是喜欢什么都由她做主。
最后当然付款的是心情颇好的谢总。
而心情很不好的我丢下两人，甩头就走。
谢总竟然快步追了上来，还伸手挽住了我的胳膊笑着说：怎么啦，小伙子，
吃醋啦？
我懒得理他，一把挣脱开他的手。
只是我妈连忙赶了上来，骂了我一句不懂礼貌。
谢总又说等一下去看看手机，给小伙子买一部。
但接着是逛了逛女装区，我妈稍微看了看，似乎没有相中。
后来谢总真拉着我们去看手机。
本来我妈之前答应我，等我初中毕业后送一部手机给我。
我也没想说一定要弄一部。
记得当时班里好像还没人有手机。
我看了一番后，有一部三星手机还比较中意。
我妈相中了一部诺基亚。
谢总指着一款摩托罗拉说不错。
我没有表态想买，因为这三款都不便宜。
再说也犯不着让姓谢的买给我。
结果谢总自作主张地买下了那三款中价格最高的摩托罗拉。
我妈当然说她来付钱，可谢总就是不答应。
我妈只好说等回了XX之后再给你钱。
谢总如此执意要买手机给我，弄得我当时也真不好意思拒绝，收下这份厚礼
之后，我用蚊子般的声音说了句谢谢谢总。
（23）
回到酒店已经下午5点多了，我妈先去冲了个凉，然后换了套衣服，接着便
下到二楼餐厅去吃晚餐。
当时我妈外穿一件白色底带黑色波点的半长袖衫，好像是丝光面料的。
外衫是系扣子的，但我妈上面几颗没系，露出一截里面的豹纹，可能是吊带
背心吧。
我妈下穿一条浅蓝色牛仔热裤，有够短，估计是三分裤，长长的白腿实在晃
眼。
脚上穿的还是那双棕色坡跟凉鞋。
另外我妈脸上只是稍微描了下眉，擦了点粉色唇膏。
晚餐倒没吃海鲜了，点了几样海南名菜，其中一道文昌鸡我妈很喜欢，她评
价「软嫩……香而不油」。
谢总点了瓶红酒，似乎很高级，我妈也喝了一些，她甚至还劝我也试两口。
本来我对酒不感兴趣，可禁不起她劝，我便浅尝了一点。
酸涩味挺明显，实在喝不惯，还是喝椰子水比较对味。
后来谢总又说起他打算今年就把女儿送到国外去念书，还说他老婆到时候可
能会陪孩子一起出去。
毕竟她女儿还太小，还没上小学。
我妈也说早点送出去读书挺好，将来也更容易有出息。
谢总突然又问我有没兴趣出国读书，我一下都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我妈说我外语本来就不好，出国怕是很困难。
谢总说语言不算太大问题，出去了再学嘛。
如果小勇想出国读书，叔叔可以帮你。
我妈说XX学校（我们老家一所寄宿制贵族学校）好像不错，咱们公司XXX的
儿子不是在那上学吗？听说那的老师都是名校过来的。
校长以前还是XX大学（省城某知名大学）的领导。
谢总说他认识那个校长，以后要是想把小勇送到那读书，他可以帮忙联系安
排。
我妈连忙道谢，接着又说她早就想把我接到她身边，但还是要等中考完了再
做决定。
晚饭吃完了，谢总说想去酒店X楼做个足底按摩，我妈说她想去做个薰香spa.
谢总还邀请我同他一块去，我毫不犹豫地回绝了。
我妈跟谢总一块走了，而我则独自回到了房间。
无聊的我翻出我妈的三星数码相机来看照片。
记得上次十一就是用这部相机拍的照。
相机里存了三十几张照片，其中一半都是那次十一照的。
其余的就比较零散，最早的有04年底拍的，另外有几张是05年五一拍的，而
且是在澳门拍的，有一张我妈站在大三巴牌坊前的单人照，还是留着棕色大波浪
的时候，脸上妆容精致，身穿一件大红色紧身衬衫，下边穿着一条白色五分裤，
脚蹬一双银色高跟凉鞋，脚趾上好像擦了红色指甲油。
另外还有一张合影（也是在大三巴前拍的），除了我妈还有曾姨，谢总和一
个四，五十岁的秃顶，麻脸男。
我妈跟秃顶中年男人站在中间，谢总跟曾姨靠两边。
我妈和曾姨都笑容灿烂，妩媚生姿。
谢总却面无表情，秃顶男更是一脸苦相。
还有一张也让我看了半天。
那张（从时间来看）也可能是在澳门拍的，好像在酒店房间，我妈坐在一张
沙发上，身穿一件白底带红花的丝光睡衣（或者睡裙，可裙摆非常短，只到大腿
根），她翘着二郎腿（姿势略微撩人），右手拿着个手机，正盯着看。
左手手腕上戴着一只银白色女表（我从没见过，看上去好像很高级，有点闪
闪的）。
而一旁沙发上还摆着一个白色小手提袋，上面黑字写着cartier.就在手提袋
边上，好像是个蓝色香烟盒（大概只有三分之一在照片里）。
（24）
那晚我看完了照片就去洗澡了。
等我出来的时候，谢总和我妈已经回来了，两人坐在客厅沙发上。
我看了眼时间，8点半过了。
我随口问了句我妈：做的舒不舒服？
我妈嗯了一声之后回了一句：还行，挺放松的。
她说完就站起身回房间了。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谢总一副疲态，无精打采的。
我妈从房里出来就去洗澡了。
我不想跟谢总待在一块，便准备回房里去。
不料这家伙突然活了过来，冲我说了一句：小勇，别走。
谢叔叔有样东西给你。
正在我发愣的时候，谢总快速地从他包里拿出一个红包，走过来递给了我。
「一点小意思，这不马上过年了吗？拿去买点喜欢的东西。」
「不行，我不能要。这……」我右手能感觉到那份厚度，绝非以前收到的
春节红包。
「千万别客气，不然叔叔要生气喽？你只管收着，也不用告诉你妈。我也
不告诉她。」谢总拒绝了我的推辞，硬是把红包塞到我手里。
本来我还不想收，可我妈手机突然响了。
我只好去接，原来是我爸打来的。
他先问我玩得怎么样，我说还行，去了几个地方。
海边也去了，还吃了海鲜。
接着我爸问起我妈，我说她刚好在洗澡。
我爸又说他在爷爷家，还包了饺子，春节就在那过。
我嗯嗯了两句便问有啥事要跟我妈说吗？我爸说没事，等会你妈洗完澡，你
告诉她我来过电话就行了。
挂了电话我才发现谢总不见了。
我妈好像还在洗。
我鬼使神差地回了房间，把那个红包放进了我书包里一个不起眼的夹层里。
不一会我妈洗完出来了，我告诉她我爸刚来过电话。
她只是轻声「哦」了一句便进房间了。
我妈当时好像挺累的，也没再跟我多说话，倒在床上就睡了。
而时间还不到九点半。
不知道是不是那红包作祟，我倒没啥睡意。
独自在客厅看了会电视（音量调得很小），奇怪谢总还是没影。
我干嘛那么在意他呢？真是神经病。
我当时自己都觉得可笑，便漱了个口回屋睡了。
大年三十的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对面床上又没了人，时间不过才7点半，我
妈什么时候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呀？我起床去洗漱，完了就弄了杯水喝。
不一会我妈和谢总回来了。
跟前一天一样，他们又是吃早点去了，也给我带了点回来。
谢总一改前日的休闲打扮，穿了件蓝色衬衫和一条黑色西裤，像个商务人士。
我妈穿了件暖色系吊颈连衣裙（有点花哨），小V领，裙摆及膝，露背（肩
胛骨露着）。
脸上倒没化妆，不过双颊略微有些潮红。
我妈一边喝水一边对我说，谢总马上要走了，一块去机场送送他。
而谢总也把行李都拎到了门口。
我只好马上换了衣服，三人便匆匆出了门。
打车到了机场，时候也不早了，谢总赶紧去办登机手续。
时间匆忙，谢总甚至来不及多说两句，匆匆的一句再见就转身而去。
我妈也只说了句：「到了打个电话报平安」。
边说边挥了挥右手，不知何时披上的白色薄纱披肩不经意间滑落了半边，露
出一截白皙美背。
坐在从机场回酒店的出租车上的时候，我妈话也挺少，还打了几个呵欠。
我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她左手，戴着的是一只深蓝色椭圆形女表，这表我倒
见过。
回到酒店房间，我妈说她要躺一会。
我便独自在客厅翻了翻杂志。
大概快12点了，我妈才从房里出来，衣服还是刚才那身。
她说去外面找个馆子吃饭去。
我们便坐电梯下楼了，还没出酒店我妈就戴上了一副太阳镜，镜框又大又黑，
都快把她的脸遮住一半了。
我也在心里纳闷，去海边都没见她戴墨镜，怎么去吃饭还戴上这么个玩意呀？
我们就在酒店附近找了家馆子，也没点多少菜，毕竟只两个人吃。
等上菜的时候，我妈问我接下来怎么打算。
我说那还不依你呀。
我妈说要不去三亚玩两天。
我说好啊。
吃饭的时候，我妈有点不顾淑女形象，吃得有点猛。
我在心里奇怪，怎么来海南之后我妈胃口变大了呀？
我忍不住调侃了一句：妈你这么吃不怕长胖呀？
她浅笑着道：出来玩就是要放开点嘛。
这也怕，那也怕，还有什么意思？
我妈右边嘴角有颗痣，每次看她笑，我都情不自禁地留意到这颗美人痣。
她又问我这两天在海口好不好玩。
我当然回答好玩。
又说头一次到这么远的地方玩，感觉就是不一样。
比老家和XX好玩多了。
我妈说，「那当然咯，海南可是旅游胜地。」
我说「幸亏你现在有钱了，想上哪玩都可以。」
我妈听了「嗤」了一声说：「有啥钱啊？你当你妈是富婆呀？还不是沾人家
的光。」
我一听不知该说啥，却突然想起了那个红包。
我妈又问：「谢叔叔这人怎么样？」
我有点窘，随口答了句：「还行吧。」
我妈笑着说：「你啊……也该懂事啦……以后对谢叔叔要更礼貌……」
我听了这话，心里忽然冒起了一股无名火，想都没想就回怼了一句：他本来
是想跟你单独来的吧？
我妈显然有些措手不及，顿了顿之后有点不快地扔下一句：你这什么话？莫
名其妙。
结果，本来气氛好好的一顿饭就这样给毁了。
结完账之后，我妈径自大步往外走，我心里也有点小忐忑，赶紧跟了上去。
（25）
回到酒店我妈叫我一个人先上去，她好像去了服务台。
不过没多久她就回来了，叫我马上收拾东西准备动身去三亚。
之后我们退了房直奔机场，天黑前终于抵达了三亚。
谢总好像之前替我们安排好了，我跟我妈住进了一家三星级酒店。
年夜饭就在酒店餐厅随便吃了点，之后便回房了。
不知是中饭的时候有些不快，还是后来的舟车劳顿，我妈从晚饭起就情绪有
点低落，跟我也话很少。
回房之后她在窗前眺望了一阵三亚的节日夜景后便去洗澡了。
而我则躺在床上看春晚。
我妈刚从浴室出来，她手机就响了。
全身只裹了件白色浴巾的她急匆匆地去接。
我本以为是我爸打来的，结果是谢总。
我妈一边冲我做手势，示意把电视机音量调小些，一边走到卫生间门口讲电
话。
当时我妈背对着我，白皙的小腿和一截美背让我忍不住瞄了几眼。
印象里我妈几乎没有洗完澡只裹条浴巾就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一般她都会
穿着睡衣，或者像前两天那样穿着浴袍。
留了短发的她，也让我能更直接地欣赏她的那截裸背。
在海口的两天，我妈两次穿了吊颈连衣裙，都是小露雪背香肩，让我一饱眼
福。
心里还在想，到底是出门旅游，不然平时还真不容易见到我妈这么性感靓丽
的打扮。
只是她不是为我，或者我爸而打扮。
正当我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人的时候，房间那头传来了一阵娇笑，还带点酥
麻……
那通电话倒没讲太久，我妈之后便换上了睡衣。
她也坐到床上看起了电视，还叫我去洗澡。
反正春晚就那么回事，我便拿上衣服去了浴室。
等我洗完了出来，我妈又在讲电话。
这次好像是外公打来的。
她讲了一会便叫我来接。
挂了外公的电话我才想起我爸怎么没打来呢？
显然春晚也让我妈看得呵欠连连。
就在她去卫生间洗漱完毕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我爸的电话才姗姗来迟。
而我妈显然不愿多说，随便应付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也没要我接的意思。
我虽然也不怎么想接，但心里却忽然涌起一股怒意。
10点左右我们就关灯睡了。
不知是不是那股怒意作祟，我竟然半天没睡着。
脑子里乱想一通……先是晃出我妈的裸背……接着闪过吊颈连衣裙……最后
还是不由自主地停留在裸着上身蹲在男人大腿间，脑袋不停上下起伏的画面……
肉棒已经坚硬如铁，我不受控制地握住了它开始套弄起来……而我妈当时是
背对着我侧躺的姿势，我却是面朝着她的床，心里一度想还是换个姿势，可身体
却没动，右手更是越撸越快……
结果就在我即将发射之际，我妈忽然翻身平躺过来。
惊得我还想停手，可为时已晚，一股股温热的精液射在了薄被上。
强烈的快感驱使我身子抽搐了两下，虽然我极力想控制住。
我不敢朝对面床看过去，只是小心地翻成平躺的姿势，右手还黏黏的……
（26）
大年初一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对面床上的我妈露着一截白白的小腿在被子外
面，似乎还在睡。
我心里竟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幸福感。
后来我妈8点半起来的，她洗漱完了之后便拉着我下楼吃早餐去了。
她当时是素颜，身上只穿了件黑色短袖T恤和一条蓝色牛仔裤。
在一楼餐厅吃早点的时候，她问我想上哪玩？我说我又没来过三亚，哪知道
呀？
我们住的酒店离海边挺近，我便提议上午就到附近海边转转，拍拍照。
吃完了我们又上楼回房，我妈说她要打扮一下。
而我则站在窗边眺望。
结果我妈化妆打扮完都快10点了。
她那天穿了一件白色长袖上衣，上面带着浅灰色花纹图案，胸前有一细长小
块镂空（非低胸），领口有颗草绿色的钮扣（可能是装饰性的），下身穿着一条
草绿色及膝裙，上面也是什么花草的图案。
白色上衣是扎在绿色裙子里的，有点高腰，更显得腰身纤廋.另外我妈擦了
红色唇膏，一对朱唇配上白皙脸庞和两弯细眉，显得端庄而不失妩媚。
耳朵上还挂着一对金属吊坠（细长的），倒是头次见到。
她这身打扮倒比在海口时更加稳重，端庄，有气质。
这才是那个我熟悉的妈妈。
到了海边，我们边走边拍，椰风海韵，让人心情陶醉……
尤其是拍合照的时候，我妈紧搂着我，她身上还是那股熟悉的淡雅芬芳……
吃完中饭我们就启程去了天涯海角。
想不到大年初一那里还那么多游客。
我们一路走走看看，又拍了些照，还买了点纪念品。
一直玩到天快黑才回去。
晚餐是在酒店餐厅吃的。
吃完后我妈说累了一天了想到隔壁做个按摩（酒店旁有家养生按摩会所）。
她还想拉我一块去，但我不愿意。
我便自己上楼回房了。
大概晚上9点我妈才回来。
她开门要进来之前好像还跟人说再见，我闻声朝门那边瞟去，似乎一个男人
的身影瞬间从门外掠过。
我妈进房之后，我问她在跟谁说话。
我妈说刚才在按摩的时候认识了一个老乡，是XX人（我们省一个大城市），
带他女儿来海南玩的，也住这家酒店，还跟我们同一层，你说巧不巧？
大年初二的早上，我跟我妈在一楼餐厅吃早点的时候，竟然偶遇了那位老乡
和他的女儿。
我们四个在同一张桌上边吃边聊。
那男的年纪跟我妈差不多，也可能比我妈小一点，他女儿好像还在读小学。
这位老乡戴着副无框眼镜，穿着polo衫，样子挺斯文。
他说他是个中学老师，还是教数学的。
我妈说我从小数学就不好。
眼镜老师说只要肯努力，没有学不好的科目。
他说他小时候也不喜欢数学，为了考试才逼自己学好的。
聊完了孩子学习的事，他又跟我妈聊起工作，生活上的事。
言谈中透着股知识分子的傲气。
我妈还说在重点中学当老师肯定待遇挺高的吧。
那老师这才腼腆地笑了笑。
他又问我妈在哪高就。
听了我妈的回答之后，他说他本来估计我妈也是当老师的。
还夸我妈气质高雅，谈吐不俗。
弄得我妈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最后眼镜老师还约我们等一下一块去XXX玩。
还说他之前来过三亚，怕我们第一次来不熟。
我妈很高兴地答应了。
吃完早餐回了房间，我妈赶紧打扮换衣。
我不大想跟那对陌生父女一块出游，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我妈都答应人家
了。
我妈化了个淡妆，脖子上戴了条铂金项链，又戴了细长耳坠。
身穿一件浅黄色长袖连衣裙，上边略微有点透，能隐约看见里边的白色奶罩，
下边因为有衬裙还好。
另外腰间系着一条大红色宽腰带，蛮惹眼的。
脚上还是穿着那双棕色坡跟凉鞋。
出门前还不忘戴上昨天刚买的一顶浅色遮阳草帽。
在去XXX的出租车上，我妈问起眼镜老师怎么是父女俩出来玩？眼镜回答说
他离了婚。
我妈还说了句不好意思。
眼镜倒是坦然地说，早点离婚对谁都好，何必互相伤害呢？
眼镜老师当然回问了同样的问题。
我妈说孩子他爸过年应酬多脱不开身。
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在XXX走走逛逛了个把钟头，之后来到一家商场，我妈给我买了两件花衬衫，
还买了个发卡送给眼镜的女儿。
弄得老乡非得中午请我们吃饭。
是在一家路边餐馆吃的，老乡点了一大桌菜，让我妈直呼太多吃不完。
老乡还点了两瓶啤酒。
吃饭的时候又扯到教育问题，升学问题。
眼镜老师说他有个师大同学在XX实验中学教书（我老家一所重点中学），以
后要是想去那读书，他可以联系他的老同学看能不能帮点忙。
我妈自然欣喜过望，连声感谢。
后来眼镜老师又问我们接下来的行程。
我妈说明天就坐飞机回XX了。
眼镜又说他们还准备多玩几天。
下午又跟着老乡玩了两个地方，一路上他是话越来越多，让我很烦，我妈倒
是跟他挺谈得来，还夸他不愧是高级知识分子，懂得就是多。
回到酒店，眼镜还盛情邀请我们一块晚餐，这次我实在受不了了，让我妈回
绝了他。
不过这厮后来居然跑到我们房间来敲门，当时我跟我妈刚吃完晚餐回来。
老乡想约我妈一块去隔壁按摩，他还递给了我妈一张折扣券，说是他找酒店
要的。
我妈这才明白原来入住这家酒店就能获得隔壁养生会所的折扣券，老乡还纳
闷我妈之前怎么没拿到那折扣券。
我妈起初想婉拒，可老乡却说有七折优惠，干嘛不去呢？后来还说他请客。
不知是盛情难却，还是贪图优惠，我妈最后还是跟眼镜老师去了。
留下我独自在房间闷闷不乐地看电视。
晚上8点半我妈才回来，她一回来就去拿睡衣说去洗澡，还轻声自言自语地
说啥按得倒是舒服，就是精油黏乎乎的……
那一晚倒是一夜好眠，初三早上起来吃完早点就忙着收拾行李，我妈说是中
午的飞机。
当我们在三亚机场等登机的时候，我妈忽然问我这次来海南玩得咋样？我一
时百感交集，思绪纷乱，以致没能一下子回答她。
我妈笑了一句：「这还用想那么久？」
我便脱口而出：「见世面了吧。」
可脑子里却闪现出了那令我一辈子就忘不了的画面……
（27）
从海南回来之后休息了一天，初五那天我们一家先上了外公外婆那，下午又
去了爷爷家。
两边都送了海南的特产和纪念品。
爷爷还说让X伟留下来陪我过年，没跟你们一块去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妈当然说尽点孝心是应该的，还说下次有机会带上爷爷一块出去玩玩。
晚上回到家，也没啥事做，我们三个都坐在客厅看着春晚重播。
我妈边看边问起我爸过年这几天是不是都待在爷爷家？我爸说一直待到初二
才回来。
我妈又问没去找你那些朋友呀？我爸说跟小舅还有杨叔聚了聚。
我爸后来问起我们在海南玩得怎样（虽然已不是第一次问）。
我妈一开始没吭声，我说海口，三亚玩了几个景点，还不错吧。
反正跟咱们这完全不同，就像出了国。
我爸之后说了句：早知道老谢女儿老婆都不去，我去就好了，正好有机会跟
老谢拉拉关系，弄不好他能在公司给我安排个事做。
哈哈……
我妈听了有点不悦地回了一句：X伟，你有点出息好不好？老婆靠人家赏饭
碗，你还要……？
我爸回道：老谢这关系不用白不用，帮帮我有啥不行？人家一句话的事。
我担心两人又要吵架，便起身离开，走到了客厅阳台。
我不自觉地望向了对面楼。
让我有点奇怪的是曾姨家还是黑灯瞎火的，自从元月底回来就没见她家晚上
亮过灯。
可能人家多的是房子住吧？
又在阳台上耗了一阵我才回到客厅，不过眼前的景象有点让我意外，刚才差
点要吵起架来的两人竟然都在吃着椰子酥，气氛平和到不行。
我爸还递给我一点，还说味道真不错。
晚上10点不到我就回房睡觉了。
可到了10点半还没睡着，应该不是椰子酥害的。
我干脆起身去喝口水，我开门走出房间，没想到隔壁房间突然门也开了，身
上穿着秋衫秋裤的我爸冲了出来，手里还捏着一团黑纱，我下意识地朝他们屋里
瞟了一眼，淡淡的橘色的光线里……床上的人裹在浅蓝色的被子里，只看见了半
个后脑勺……
看什么看，这么冷起来干嘛？不怕感冒啊？
我爸有些生气地冲我嚷嚷，我冷冷哼了一声，也懒得理他，走到客厅喝水去
了。
我刚喝完水，我爸已经「嘭」地一声回房了。
他刚才似乎是去厨房了，干嘛去了呢？我纳闷便也去了厨房，果然不出所料，
垃圾桶里有团黑黑的东西，我好奇地拾起来一看，原来是一件看着有点眼熟的透
明薄纱蕾丝吊带内衣。
（28）
初六上午小舅来我家拜年，他给我妈送了一盒蛋糕和一盒点心，给我爸拎来
一瓶酒鬼。
还给我一个红包。
他们三个先是坐在客厅沙发上聊了一会天。
互相问了问过年的情况之后，小舅随口提到过年这几天他打牌输了好多，昨
天在XXX城曾姐那就输了一千五。
我爸先是笑他手气背，接着又嘀咕了句：曾XX在XXX城也有房子啊？
小舅说：曾姐房子好多套，XXX城那套还没有XXX（我们住的小区）的大。
不过那边单价更高，我以前还想买，就是没钱。
我爸说：你都在XX上班了还愁没钱？过个年都输了那么多？下次我都要管你
借钱啦。
哈哈……
我妈终于开腔了：你倒是聪明，晓得要多巴结巴结曾XX.跟我打牌怎么没看
你输啊？
小舅有点尴尬地连声否认：哪有这么回事？……
接着小舅问起了我们在海南玩得怎样。
我妈轻轻吐出一句：还不就那样。
她那语气略显傲气。
小舅又说：像姐你这种见过世面的当然这么说啦。
昨天曾姐也是这么说，说出去玩还不如在家打牌，估计她过年赢了不少。
我妈幽幽地问了句：谢总，韩总他们没跟她一起打呀？
小舅回答：那倒没有，昨天就我和财务老邓，还有一男的我不认识，好像是
个公务员，跟曾姐挺熟。
不过曾姐说今天她会跟谢总出去拜年，估计是给那些领导拜年吧。
快吃中饭的时候，杨叔打来电话说下午想约我爸妈去打麻将。
我爸也就答应了。
小舅说你们只管去玩，小勇吃完饭上我那去。
中饭吃完了，爸妈也准备出门，我也换好了衣服准备走。
可能是不顺路，所以小舅说他跟我先走了，搭个公交也很方便。
我跟小舅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刚换好衣服的我妈走了过来叮嘱了几句：欧XX，
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对了，到了你家别让小勇玩电脑……你别带坏了我儿
子……
小舅一边佝腰穿鞋一边说：行了行了，姐你只管放心。
不过他穿鞋穿得慢了点，我发现他瞄得是那截光亮的黑丝小腿。
我妈当时上穿一件乳白色紧身羊毛衫，下穿那条我熟悉的红黑网格及膝裙，
腿上的黑丝比较厚，可很光亮，蛮时髦的。
（29）
还是光棍的小舅跟他父母住在一起。
是一套三室一厅的老单位福利房。
那天我的姑姥姥，姑老爷出门走亲戚去了。
乐得我俩可以轻松自在。
小舅端出了一盘瓜子花生糖果，跟我坐在客厅边聊边吃。
小舅先是问我春节拿了多少红包，一共多少钱？我稍微犹豫了一下说几百块
吧。
可心里却想起了谢总的那个红包。
小舅似乎是我肚里的蛔虫，立刻问我谢总在海南有没有送我礼物。
我当然不会把摩托罗拉讲出来，只是随口胡诌说买了一件T恤给我。
鬼头鬼脑的小舅又问谢总有没送我妈东西。
我说没有啊。
小舅听了嬉皮笑脸地丢下一句：是没送，还是你不知道呀？
我当时有点不高兴了，就没答他。
小舅却不依不饶：肯定送了吧？谢总那么大方，去海南都是他出的钱。
我说我妈也花了钱的。
小舅皮笑肉不笑地又说：谢总也不是对谁都那么好，怎么没让曾XX，韩总去
呀？到底还是你妈招人爱哟……
我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别胡说八道的，好不好？
小舅这才嬉皮笑脸地赔不是。
后来大概是为了换个气氛，他主动说把电脑打开玩玩。
小舅卧室里有台清华紫方的台式机，他先是问我玩不玩游戏，没等我回答就
点开了扫雷。
他让我玩了一阵之后突然问我想不想喝点什么？我说喝水就行。
小舅却说大过年的怎么也得请你喝饮料吧。
不等我回答，他便说下楼去买点饮料。
他一出门我就点开了c盘。
里边乱七八糟的不少，光是电影就上百部，稍微扫了一下片名，多是老港片，
其中不乏《满清十大酷刑》，《挡不住的风情》等三级片。
另外还有些日本的。
另外还有几个图片文件夹。
点开的头一个文件夹里面尽是些小舅的生活照，其中有一些还是跟一个女孩
（可能是他前女朋友吧）的合照。
我不感兴趣，便点开了第二个文件夹。
这里面照片不少，并且多数拍的是女人，好多我都不认识，有些看上去打扮
还挺艳丽，年纪大概都二十多岁吧。
有一些还像在酒吧，KTV这类的娱乐场所拍的，小舅自己倒没怎么入镜。
用鼠标慢慢拖到后面才让我突然眼前一亮。
有两张我妈跟他的合影，地点像是在公园，我妈身穿一件紫色圆领长袖外套，
下穿一条灰色及膝裙，腿上没穿丝袜，脚蹬一双白色尖头高跟皮鞋。
两人并排站着，我妈明显比小舅高了一点。
我妈还是标志性的浅笑，小舅也略带微笑。
最后我扫了一眼时间，是04年6月拍的。
另外还有几张合影，除了小舅与我妈，还有一张三人合影，谢总站在中间，
我妈跟小舅站他两旁。
很明显是在公司办公室拍的，时间是05年10月底。
我妈穿了件灰色小西装，下边穿着条同色长裤。
脚上还是那双白色尖头高跟鞋。
谢总面无表情，我妈跟小舅倒是笑容可掬。
然而接下来的照片就彻底令我震惊了。
一个穿着大红色羽绒服的女人（没露脸，只有下巴，上面有颗小黑痣）岔开
双腿，绻屈成M形，靠坐在乳白色汽车座椅上。
黑色打底裤连同一条白色内裤已褪到小腿，女人大腿中间毛茸茸的两瓣褐色
肉唇是那么地刺眼……
而女人的双手则是背在身后，红色羽绒服里的白色羊绒衫已经卷至胸间，被
一个红色乳罩刚好卡住，显然乳罩也偏离了它应在的位置，那对娇小，白皙的双
乳完全曝露着……浅咖啡色的乳头挺挺的，像是细枣……一元硬币大小的浅褐色
乳晕……最扎眼的还是胸前戴着的那条银白色项链，中间那颗小小的心形的红宝
石依然夺目……
接下来的一张更扎心。
一个把裤子褪到脚边的男人靠坐在汽车后座上，男人微微分开着两条毛茸茸
的大腿，一头棕色细波浪卷埋在男人大腿根……
因为拍照角度关系和女人的长发，我没能看见那张脸，可这已经不重要了
……
（30）
初六下午我回到家已经5点了，在公交车上我就跟丢了魂似的，到了家仍旧
脑袋一片空白。
当时爸妈好像也刚回来，我妈刚从房里出来，身上那件紧身白色羊毛衫和胸
前那条银色项链让我赶紧闪开目光，心里一阵痛楚……
晚餐随便吃了顿饺子，爸妈还聊起下午打牌的事……
「你没看见后来老杨那谨慎小心的样子？半天都打不出一张……他就那么怕
输呀？」我妈略带嘲讽地道。
「手气不好输多了呗，他平时打得很小。」
「那他也没赚多少钱喽？奇瑞QQ还当个宝……打二十的还算大？……今天我
手气是还可以，不过也没赢太多，看小张那坐不住的样？」。
「其实他们平时都打得不错，今天怎么老输？……是你打牌的水平提高了吧？
以前你没那么厉害呀？」
「什么提高了呀？我哪有时间玩牌？偶尔打一打，还是公司应酬。」
……
「好久没见，小张还是老样子嘛……」我妈幽幽地吐出一句。
「还不是三十好几，快四十的人了。看着还没你年轻。」
「哟，今天是怎么啦？居然夸起我来啦？呵呵……」
「我是实话实说，她本来就是乡下土包子，又不会打扮。」
「你看她穿得红红绿绿的……真是俗……打牌也沉不住气，没点牌品。」我
妈有些鄙夷地道。
……
初七上午我跟我爸起得比较早，我妈还在睡懒觉，我跟我爸便一块出去吃早
点了。
我们爷俩吃完又散了会步，回来已经9点半了。
我妈好像准备要出门，衣服都换好了，脸上还化了点妆。
当时我妈穿着件黑色半长大衣，领子袖子都是棕色（动物）茸毛，颇为贵气。
她耳朵上挂着长长的耳坠（在海南见过）。
手里提着个黑色包包，包链有一大截还是金属环（有点惹眼）。
腿上穿着黑色打底裤。
「怎么现在才回来呀？……刚才小胡（人事部的一位女下属）约我出去逛街，
中午你们自己解决。」说完我妈就换上了一双棕色高筒皮靴，半圆柱跟倒不高。
我妈开门走了之后我还能闻到一股清香……
后来我跟我爸坐在客厅闲聊。
他主动说起今后的打算。
说他有心回来发展，还说老家这几年发展地挺快的，要是能在XX公司上班就
好了。
这样跟我妈也可以互相照应，我们一家三口也能一块生活。
但他又突然面有难色地说：哎，也不知道你妈是咋想的？……她好像不大想
我回来做事？……我是没啥本事，可也不至于连累她吧？……
我突然觉得有点心酸，便说：爸，你这个打算也不错。
初中读完了我也回来算了。
我爸又说一家团圆才是最好，赚钱都是次要的。
接着说他已经私下跟谢总谈过了，谢总也答应帮忙。
听到这我顿时又不舒服了。
我爸却继续在那说：……谢总人真是不错，都没忘记以前的交情……你妈全
是靠他……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霍地一下站起身，说要上厕所了，拔腿就离开了客厅。
（31）
初七下午2点过了，我妈才回来，手里拎着三，四个纸袋。
进门换鞋的时候就把几个袋子递给了我。
忽然间我瞟到了她手上的点点深色（像是擦了深蓝色指甲油）。
这让我有点意外，在这之前好像没见她擦过手指甲油。
接着我稍微瞅了眼那几个纸袋，好像都是衣服。
「逛街咋样？买了衣服呀？」我爸也走了过来问。
「给你买了件保暖内衣，给小勇买了件羊毛衫。我自己买了条围巾」。
「你自己买就得了，还给我……咦？……你这指甲？」
「哦，小胡非拉着我做的，不好看吧？」
「好看好看，挺时髦。」我爸说着还凑近到跟前。
「哎，我都这年纪了，哪能跟小胡她们一样啊？」
「这啥话？我觉得你完全应该多打扮打扮，比那些年轻的有女人味得多。」
「哎，不注意注意外表不行哟，又老又土在公司还不被人笑？弄不好人家就
要你退休算了。」
「咦，这是啥？」
我看着手里一个小手提袋，里面有些瓶瓶罐罐的。
「噢，那是护肤美白的保养品。刚才和小胡在美容院做了个美白护养套餐。
去海南人都晒黑了。」我妈说着便从我手里拿过了那个手提袋，我也朝我妈脸上
瞟了一眼，没觉着有啥变化。
不过在海南的时候，她每次出门前都要认真地涂抹防晒霜。
晚餐后，一家人坐在客厅沙发看了会电视，我妈当时脸上敷着面膜，有点像
鬼。
她说她明天就要上班了，还让我赶快把寒假作业做完，别留到回XX再做。
之后我爸又问了一些公司的事，我妈可能猜到了他的意图，也没多讲，只是
说以后会打听打听。
初八一早我妈就出门上班去了。
我爸后来也出门了，说是跟一个朋友聚一聚。
我一个人在家写了一会作业，后来觉得无聊就想看看碟。
我知道过年这段我爸租了些碟回来。
而且他还故意拿一叠报纸包住那些光盘。
我猜八成就是黄碟。
故意藏起来怕被发现。
当时我爸借回来的碟大约有十张左右，有两三部香港老三级片，其余全是欧
美或者日本的黄碟（可能是打真军的）。
我先随便拿了一张放进了影碟机。
画质很一般，雪花点不少，可内容火爆，一对白人男女在泳池里就干了起来，
男的英俊魁梧，女的奶大臀肥，即便在水里姿势都换了五六种。
金发巨乳的呻吟，喘息更是夸张刺激。
看得我都胀硬了……
过年那一段我也挺老实的，晚上也没撸过。
可能憋得有点久了，黄碟看了一二十分钟手就实在控制不住……
可能片子里的金发妞太骚太浪了，我刚套弄了一阵，估计也就五六分钟，就
交货了。
右手手掌里全都是粘液，拿纸擦干净之后，自己都埋怨自己怎么这么快。
我带着一点不甘心，又放起了另一张。
一开始像普通电影（有中文字幕），好像是讲两个欧美家庭，一对中年夫妇
和一对二十多岁的年轻夫妻。
两对夫妻关系挺好，经常一块野餐烤肉，郊游之类的。
后来大概是一块去森林别墅度假的时候，那个金发熟女人妻跟那个二十几岁
的帅气小伙搞上了，而且是在湖边的一颗大树边，身材高挑的金发熟女双手扶着
树干，任由她身后的小伙操弄……
熟女上衣衬衫敞开着，红色胸罩被推到了乳房上面，一对白皙的八字奶不停
地晃动……
金发熟妇似乎非常享受，笑得很放浪，叫得也纵情……
镜头又回到室内（好像是别墅房间），一个留着络腮胡的高壮熟男压在一个
栗色波浪卷少妇身上激情地挺动……
那少妇挺年轻，白皙的脸上有些雀斑，但双颊绯红，表情既享受又带着点娇
羞……
少妇一开始好像还不太呻吟，可随着熟男的强力撞击（镜头拍了十来秒的交
合处特写，欧美男人的型号让我目瞪口呆），波浪卷少妇也逐渐放开了，尽情地
淫叫骚喊……
镜头又返回湖边，那对熟女俊男已经弄完，穿好衣服一块离开。
接着镜头回到别墅，这对也完事了，少妇筋疲力尽地瘫在床上，身边放着一
个纸巾盒，旁边有几团纸。
熟男穿着条牛仔裤，披着一件衬衣在肩膀，大摇大摆地从房里走了出来。
而熟女俊男刚好也回到了别墅。
络腮胡在客厅先是拥抱一下年轻俊男，眼神还小交流了一下。
接着他又拥抱了熟女妻，手还故意伸进了妻子衬衣里（最上面的几颗没扣上，
小露乳沟）……
年轻俊男径直走向了房间，看着一片狼藉的床上一丝不挂的妻子，他也面带
微笑地与妻子紧紧拥抱，接着便是一阵热吻……
（32）
自从我妈初八上班以后家里便只剩下我跟我爸，他倒是在家坐不住，老往外
跑，可能是酒瘾犯了（春节那段我爸在家，尤其是在我妈面前几乎没怎么喝）。
我除了趁家里没人偷看黄碟，便是跑出去上网。
有天（不记得是初几了，但没到元宵节）我爸在家接了通手机，好像是杨叔
打来的，大概是说他准备回XX了，问我爸要不要搭顺风车。
我爸说他还要待几天，可能过了元宵再走。
快到元宵节的某天中午，我爸吃完饭就出门了，临走时说他下午找我小舅打
牌去，让我赶紧把寒假作业写完。
可那天下午直到6点半他都还没回来，更奇怪的是我妈也没回来（平时她下
班回家很少超过6点）。
而且一个电话也没打。
最后到了7点多，我妈才一个人回来，而且气冲冲的，进门换完鞋走到客厅
的时候，把一个蓝色挎包使劲地摔在了沙发上。
我不由得问了句怎么啦。
可我妈怒气冲冲地丢下一句：问你爸去……看他在外面干了什么好事……这
日子真他妈没法过了……王八蛋！
说完我妈就进了房里，「碰」地一声关上了门。
看着这情形我知道晚饭只能自己解决了，便冲了碗泡面对付了。
那晚后来我妈大概只是出来上了个厕所，很快又回房了。
只有我忐忑不安，晚上也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我妈上班去了，大概九点多我爸才终于回来了，人也没啥精神，
脸颊上还多了几道红红的抓痕。
我也没问，他也没说，回来就钻进自己屋里去了。
隔着房门我听到了两声长叹……
后来快中午了，我爸才出来做饭，我这才问他，出了啥事？他说跟我妈吵架
了，语气倒很平淡。
吃饭的时候，我爸叫我下午把东西收拾好，明天上午就回XX.我说明天不就
是元宵，这么着急……？
我爸没好气地丢下一句：我有什么办法？还要做生意开店嘛。
你以为我像你妈那么有钱？
那天晚上也是我跟我爸两人吃的晚饭，我妈人没回来，也没打一通电话。
我知道他俩这次闹大了，心里很不安。
晚上我爸给我妈打过几次电话，可都没接通，我爸有点生气，低声骂了句
「操」。
大概9点过了，我实在忍不了，拿着摩托罗拉给我妈打了一个，长时间的嘟
嘟嘟之后终于接通了。
我赶紧问她在哪，怎么还不回来？我妈说她在外公家过夜，不用担心。
她语调平淡，但背景音稍微有点吵，似乎是电视声音。
我说明天我爸就要带我回XX了。
我妈大概愣了一，两秒才说：那我明天早上开车送你们去车站。
我本以为她会说再多待几天，过了元宵再走。
当我正要开口的时候，手机那头传来两声咳嗽，像是男人的声音。
我便说想跟外公讲两句，但我妈回答说外公要休息了，紧接着她也微咳（或
者微喘）了一声。
便（有点匆忙）道了句再见，挂了电话。
（33）
元宵节一早外面就是寒风冷雨。
好在坐在伊兰特里挺暖和。
我妈当时穿着件红色羽绒服，下边是条紧身灰色厚长裙，开衩到小腿中间，
里边好像是条灰色打底裤。
三人在车里几乎没怎么说话，我爸中途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变成了几声
长长的哈欠。
这样的气氛还不算，让我更揪心的是车后座乳白色座椅和我妈那件红色羽绒
服……
到了长途车站候车室，离上车还有半个多小时。
我们坐在又冷又硬的椅子上，一时都没说话。
最后还是我爸打破了沉默说他去旁边买两瓶矿泉水。
「小勇，回XX以后要努力学习，只有几个月就要中考了。
妈也不想给你太大压力，反正只要尽力就行，结果也没那么重要。
另外，自己要注意身体。」我妈说话时我瞅了她一眼，面色有点发白，显然
精神不佳的样子。
脖子上围着一条厚厚的黑色围巾。
「妈，你跟爸到底怎么啦？为什么……？」
「好啦，别打听了……」我妈打断了我的话，眼神也游离到别处。
「你们俩……不会……离婚吧？」
「你？！……别瞎说……」我妈有些惊讶地看着我道。
就在我刚要开口之时，我爸走了过来，他指了指入站检票口的方向说：「时
间差不多了，可以进去了。」我们便站起身，提着行李往检票口走。
我妈又叮嘱了我几句，叫我别胡思乱想，把心都放在学习上。
最后我们准备进去的时候，我妈突然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红色信封递给了我。
「你收好，回去别乱花。」我见信封上写着恭喜发财四个大字，底下还写着
XX银行。
我说过年给了红包了，干嘛又给？我妈没回答，直接把红包放进了我羽绒服
内口袋里。
直到我们检票进去了，爸妈也没说一句话。
我爸头也不回地径直往前走，剩下我还边走边朝我妈挥手……这一次我没忍
住眼泪……
2024年10月20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16515
（22）
第二天醒来，已经8点过了。
我起身一看，对面床上竟然又没人。
走到客厅也没见半个人影。
顿时心里涌起一股恶气，「奸夫淫妇」这个词跳了出来。
就当我在洗漱的时候，奸夫淫妇回来了。
两人告诉我，她们刚才下去吃早餐了。
并且还给我带了一份。
我本来不想吃，可肚子却咕咕叫，只好拿起几片鸡蛋黄油吐司填肚子。
我妈当时身穿一件白色短袖T恤，下边是一条紧身蓝色（七分）牛仔裤。
她看我吃起了早餐，便回屋大概是去梳妆打扮了。
不时还跟我说话……
「小勇，等下咱们去XX海滩玩……估计上午人还不多……」
而谢总回来后就进了卫生间没出来。
等我吃完了早点，我妈也打扮完毕走了出来。
她脸上稍微花了点妆，身上穿了件白底带桃红色花纹的吊颈连衣长裙，V字
领口，但不深。
锁骨露在外面，白皙中带点小性感。
我妈在无袖连衣裙的外边罩了件白色薄纱披肩。
可能是想遮一下后背（吊颈连衣裙是露背露肩款）。
出门前又换上一双棕色坡跟凉鞋。
而我跟谢总就穿得很随便，都是上身短袖T恤，下边沙滩短裤（我穿的那条
是我妈早上刚买的）。
去XX海滩的路上，我妈见我情绪不高话也少，便问我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我当时心里真是说不出的复杂，但表面上还硬装成没事。
到了XX海滩，人也不算太少。
我妈先找地方换泳衣去了。
留下谢总跟我，怪尴尬的。
我懒得理他，但他却主动搭话，问我会不会游泳，海边漂不漂亮等等。
我冷冷地应付了他两句。
不一会我妈换了一身黑色泳装回来了。
也是吊颈款式，但吊带还比那件连衣裙要粗。
既不露胸也不露背。
下边也比较保守，臀肉基本被包裹在衣料里。
只是那鼓鼓的三角地带还是惹得我多瞄了两眼。
我会游泳，但游得不好，平时也少有机会。
而我妈倒是喜欢游泳，也游得不错。
她跟谢总乐颠颠地冲进了海里……
我站在岸边沙滩上远眺过去，那双雪白修长美腿还是那么惹眼。
不过看着两人越游越欢，越游越近，让我心里很难受，虽然两人并没有过于
亲密的动作，可我还是心里酸溜溜的……
两人在海里扑腾了一会后便回来休息了，我们三个坐在沙滩椅上喝起了饮料。
我夹在两人中间，有点不自在。
他俩显然兴致不错，游了半天泳回来还能谈天说地。
聊着聊着不知是谁说起了以前外出旅游的经历。
谢总先是说了一通他周游各地（甚至出国）的经历见闻，我妈也提起了从前
在XXX（我们省一处知名旅游景点）旅行的经历。
那也是我们全家曾经为数不多的一次长距离旅行，还是90年代的事。
接着，谢总又提起了珠海那次……，我妈倒是没怎么接话，还把话题又扯了
回来。
问这次除了海口，还去不去三亚。
谢总说你们想去就去呗，他会帮我们搞定机票和住宿的。
我妈问他什么时候走。
谢回答说明天（腊月三十）上午得走了。
我妈听了只是轻轻「哦」了一声。
中午谢总又找了家海鲜餐馆，点了几样前一晚没吃过的，可生蚝依然在列。
看来这个男人真爱吃生蚝。
吃完饭，谢总带着我们来到一家大型免税商场购物。
我们先逛了男装区。
我妈给谢总挑了两件polo衫，一副太阳镜和一双休闲皮鞋。
在谢试衣服的时候，我妈站在他跟前指手画脚，惹得一旁的售货员小姐发出
了这样的赞叹：先生你真好福气，你看太太多用心呀。
听了这句话我当然气不打一处来。
偏偏谢总还颇为自得地丢下一句：她呀，就是喜欢什么都由她做主。
最后当然付款的是心情颇好的谢总。
而心情很不好的我丢下两人，甩头就走。
谢总竟然快步追了上来，还伸手挽住了我的胳膊笑着说：怎么啦，小伙子，
吃醋啦？
我懒得理他，一把挣脱开他的手。
只是我妈连忙赶了上来，骂了我一句不懂礼貌。
谢总又说等一下去看看手机，给小伙子买一部。
但接着是逛了逛女装区，我妈稍微看了看，似乎没有相中。
后来谢总真拉着我们去看手机。
本来我妈之前答应我，等我初中毕业后送一部手机给我。
我也没想说一定要弄一部。
记得当时班里好像还没人有手机。
我看了一番后，有一部三星手机还比较中意。
我妈相中了一部诺基亚。
谢总指着一款摩托罗拉说不错。
我没有表态想买，因为这三款都不便宜。
再说也犯不着让姓谢的买给我。
结果谢总自作主张地买下了那三款中价格最高的摩托罗拉。
我妈当然说她来付钱，可谢总就是不答应。
我妈只好说等回了XX之后再给你钱。
谢总如此执意要买手机给我，弄得我当时也真不好意思拒绝，收下这份厚礼
之后，我用蚊子般的声音说了句谢谢谢总。
（23）
回到酒店已经下午5点多了，我妈先去冲了个凉，然后换了套衣服，接着便
下到二楼餐厅去吃晚餐。
当时我妈外穿一件白色底带黑色波点的半长袖衫，好像是丝光面料的。
外衫是系扣子的，但我妈上面几颗没系，露出一截里面的豹纹，可能是吊带
背心吧。
我妈下穿一条浅蓝色牛仔热裤，有够短，估计是三分裤，长长的白腿实在晃
眼。
脚上穿的还是那双棕色坡跟凉鞋。
另外我妈脸上只是稍微描了下眉，擦了点粉色唇膏。
晚餐倒没吃海鲜了，点了几样海南名菜，其中一道文昌鸡我妈很喜欢，她评
价「软嫩……香而不油」。
谢总点了瓶红酒，似乎很高级，我妈也喝了一些，她甚至还劝我也试两口。
本来我对酒不感兴趣，可禁不起她劝，我便浅尝了一点。
酸涩味挺明显，实在喝不惯，还是喝椰子水比较对味。
后来谢总又说起他打算今年就把女儿送到国外去念书，还说他老婆到时候可
能会陪孩子一起出去。
毕竟她女儿还太小，还没上小学。
我妈也说早点送出去读书挺好，将来也更容易有出息。
谢总突然又问我有没兴趣出国读书，我一下都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我妈说我外语本来就不好，出国怕是很困难。
谢总说语言不算太大问题，出去了再学嘛。
如果小勇想出国读书，叔叔可以帮你。
我妈说XX学校（我们老家一所寄宿制贵族学校）好像不错，咱们公司XXX的
儿子不是在那上学吗？听说那的老师都是名校过来的。
校长以前还是XX大学（省城某知名大学）的领导。
谢总说他认识那个校长，以后要是想把小勇送到那读书，他可以帮忙联系安
排。
我妈连忙道谢，接着又说她早就想把我接到她身边，但还是要等中考完了再
做决定。
晚饭吃完了，谢总说想去酒店X楼做个足底按摩，我妈说她想去做个薰香spa.
谢总还邀请我同他一块去，我毫不犹豫地回绝了。
我妈跟谢总一块走了，而我则独自回到了房间。
无聊的我翻出我妈的三星数码相机来看照片。
记得上次十一就是用这部相机拍的照。
相机里存了三十几张照片，其中一半都是那次十一照的。
其余的就比较零散，最早的有04年底拍的，另外有几张是05年五一拍的，而
且是在澳门拍的，有一张我妈站在大三巴牌坊前的单人照，还是留着棕色大波浪
的时候，脸上妆容精致，身穿一件大红色紧身衬衫，下边穿着一条白色五分裤，
脚蹬一双银色高跟凉鞋，脚趾上好像擦了红色指甲油。
另外还有一张合影（也是在大三巴前拍的），除了我妈还有曾姨，谢总和一
个四，五十岁的秃顶，麻脸男。
我妈跟秃顶中年男人站在中间，谢总跟曾姨靠两边。
我妈和曾姨都笑容灿烂，妩媚生姿。
谢总却面无表情，秃顶男更是一脸苦相。
还有一张也让我看了半天。
那张（从时间来看）也可能是在澳门拍的，好像在酒店房间，我妈坐在一张
沙发上，身穿一件白底带红花的丝光睡衣（或者睡裙，可裙摆非常短，只到大腿
根），她翘着二郎腿（姿势略微撩人），右手拿着个手机，正盯着看。
左手手腕上戴着一只银白色女表（我从没见过，看上去好像很高级，有点闪
闪的）。
而一旁沙发上还摆着一个白色小手提袋，上面黑字写着cartier.就在手提袋
边上，好像是个蓝色香烟盒（大概只有三分之一在照片里）。
（24）
那晚我看完了照片就去洗澡了。
等我出来的时候，谢总和我妈已经回来了，两人坐在客厅沙发上。
我看了眼时间，8点半过了。
我随口问了句我妈：做的舒不舒服？
我妈嗯了一声之后回了一句：还行，挺放松的。
她说完就站起身回房间了。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谢总一副疲态，无精打采的。
我妈从房里出来就去洗澡了。
我不想跟谢总待在一块，便准备回房里去。
不料这家伙突然活了过来，冲我说了一句：小勇，别走。
谢叔叔有样东西给你。
正在我发愣的时候，谢总快速地从他包里拿出一个红包，走过来递给了我。
「一点小意思，这不马上过年了吗？拿去买点喜欢的东西。」
「不行，我不能要。这……」我右手能感觉到那份厚度，绝非以前收到的
春节红包。
「千万别客气，不然叔叔要生气喽？你只管收着，也不用告诉你妈。我也
不告诉她。」谢总拒绝了我的推辞，硬是把红包塞到我手里。
本来我还不想收，可我妈手机突然响了。
我只好去接，原来是我爸打来的。
他先问我玩得怎么样，我说还行，去了几个地方。
海边也去了，还吃了海鲜。
接着我爸问起我妈，我说她刚好在洗澡。
我爸又说他在爷爷家，还包了饺子，春节就在那过。
我嗯嗯了两句便问有啥事要跟我妈说吗？我爸说没事，等会你妈洗完澡，你
告诉她我来过电话就行了。
挂了电话我才发现谢总不见了。
我妈好像还在洗。
我鬼使神差地回了房间，把那个红包放进了我书包里一个不起眼的夹层里。
不一会我妈洗完出来了，我告诉她我爸刚来过电话。
她只是轻声「哦」了一句便进房间了。
我妈当时好像挺累的，也没再跟我多说话，倒在床上就睡了。
而时间还不到九点半。
不知道是不是那红包作祟，我倒没啥睡意。
独自在客厅看了会电视（音量调得很小），奇怪谢总还是没影。
我干嘛那么在意他呢？真是神经病。
我当时自己都觉得可笑，便漱了个口回屋睡了。
大年三十的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对面床上又没了人，时间不过才7点半，我
妈什么时候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呀？我起床去洗漱，完了就弄了杯水喝。
不一会我妈和谢总回来了。
跟前一天一样，他们又是吃早点去了，也给我带了点回来。
谢总一改前日的休闲打扮，穿了件蓝色衬衫和一条黑色西裤，像个商务人士。
我妈穿了件暖色系吊颈连衣裙（有点花哨），小V领，裙摆及膝，露背（肩
胛骨露着）。
脸上倒没化妆，不过双颊略微有些潮红。
我妈一边喝水一边对我说，谢总马上要走了，一块去机场送送他。
而谢总也把行李都拎到了门口。
我只好马上换了衣服，三人便匆匆出了门。
打车到了机场，时候也不早了，谢总赶紧去办登机手续。
时间匆忙，谢总甚至来不及多说两句，匆匆的一句再见就转身而去。
我妈也只说了句：「到了打个电话报平安」。
边说边挥了挥右手，不知何时披上的白色薄纱披肩不经意间滑落了半边，露
出一截白皙美背。
坐在从机场回酒店的出租车上的时候，我妈话也挺少，还打了几个呵欠。
我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她左手，戴着的是一只深蓝色椭圆形女表，这表我倒
见过。
回到酒店房间，我妈说她要躺一会。
我便独自在客厅翻了翻杂志。
大概快12点了，我妈才从房里出来，衣服还是刚才那身。
她说去外面找个馆子吃饭去。
我们便坐电梯下楼了，还没出酒店我妈就戴上了一副太阳镜，镜框又大又黑，
都快把她的脸遮住一半了。
我也在心里纳闷，去海边都没见她戴墨镜，怎么去吃饭还戴上这么个玩意呀？
我们就在酒店附近找了家馆子，也没点多少菜，毕竟只两个人吃。
等上菜的时候，我妈问我接下来怎么打算。
我说那还不依你呀。
我妈说要不去三亚玩两天。
我说好啊。
吃饭的时候，我妈有点不顾淑女形象，吃得有点猛。
我在心里奇怪，怎么来海南之后我妈胃口变大了呀？
我忍不住调侃了一句：妈你这么吃不怕长胖呀？
她浅笑着道：出来玩就是要放开点嘛。
这也怕，那也怕，还有什么意思？
我妈右边嘴角有颗痣，每次看她笑，我都情不自禁地留意到这颗美人痣。
她又问我这两天在海口好不好玩。
我当然回答好玩。
又说头一次到这么远的地方玩，感觉就是不一样。
比老家和XX好玩多了。
我妈说，「那当然咯，海南可是旅游胜地。」
我说「幸亏你现在有钱了，想上哪玩都可以。」
我妈听了「嗤」了一声说：「有啥钱啊？你当你妈是富婆呀？还不是沾人家
的光。」
我一听不知该说啥，却突然想起了那个红包。
我妈又问：「谢叔叔这人怎么样？」
我有点窘，随口答了句：「还行吧。」
我妈笑着说：「你啊……也该懂事啦……以后对谢叔叔要更礼貌……」
我听了这话，心里忽然冒起了一股无名火，想都没想就回怼了一句：他本来
是想跟你单独来的吧？
我妈显然有些措手不及，顿了顿之后有点不快地扔下一句：你这什么话？莫
名其妙。
结果，本来气氛好好的一顿饭就这样给毁了。
结完账之后，我妈径自大步往外走，我心里也有点小忐忑，赶紧跟了上去。
（25）
回到酒店我妈叫我一个人先上去，她好像去了服务台。
不过没多久她就回来了，叫我马上收拾东西准备动身去三亚。
之后我们退了房直奔机场，天黑前终于抵达了三亚。
谢总好像之前替我们安排好了，我跟我妈住进了一家三星级酒店。
年夜饭就在酒店餐厅随便吃了点，之后便回房了。
不知是中饭的时候有些不快，还是后来的舟车劳顿，我妈从晚饭起就情绪有
点低落，跟我也话很少。
回房之后她在窗前眺望了一阵三亚的节日夜景后便去洗澡了。
而我则躺在床上看春晚。
我妈刚从浴室出来，她手机就响了。
全身只裹了件白色浴巾的她急匆匆地去接。
我本以为是我爸打来的，结果是谢总。
我妈一边冲我做手势，示意把电视机音量调小些，一边走到卫生间门口讲电
话。
当时我妈背对着我，白皙的小腿和一截美背让我忍不住瞄了几眼。
印象里我妈几乎没有洗完澡只裹条浴巾就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一般她都会
穿着睡衣，或者像前两天那样穿着浴袍。
留了短发的她，也让我能更直接地欣赏她的那截裸背。
在海口的两天，我妈两次穿了吊颈连衣裙，都是小露雪背香肩，让我一饱眼
福。
心里还在想，到底是出门旅游，不然平时还真不容易见到我妈这么性感靓丽
的打扮。
只是她不是为我，或者我爸而打扮。
正当我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人的时候，房间那头传来了一阵娇笑，还带点酥
麻……
那通电话倒没讲太久，我妈之后便换上了睡衣。
她也坐到床上看起了电视，还叫我去洗澡。
反正春晚就那么回事，我便拿上衣服去了浴室。
等我洗完了出来，我妈又在讲电话。
这次好像是外公打来的。
她讲了一会便叫我来接。
挂了外公的电话我才想起我爸怎么没打来呢？
显然春晚也让我妈看得呵欠连连。
就在她去卫生间洗漱完毕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我爸的电话才姗姗来迟。
而我妈显然不愿多说，随便应付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也没要我接的意思。
我虽然也不怎么想接，但心里却忽然涌起一股怒意。
10点左右我们就关灯睡了。
不知是不是那股怒意作祟，我竟然半天没睡着。
脑子里乱想一通……先是晃出我妈的裸背……接着闪过吊颈连衣裙……最后
还是不由自主地停留在裸着上身蹲在男人大腿间，脑袋不停上下起伏的画面……
肉棒已经坚硬如铁，我不受控制地握住了它开始套弄起来……而我妈当时是
背对着我侧躺的姿势，我却是面朝着她的床，心里一度想还是换个姿势，可身体
却没动，右手更是越撸越快……
结果就在我即将发射之际，我妈忽然翻身平躺过来。
惊得我还想停手，可为时已晚，一股股温热的精液射在了薄被上。
强烈的快感驱使我身子抽搐了两下，虽然我极力想控制住。
我不敢朝对面床看过去，只是小心地翻成平躺的姿势，右手还黏黏的……
（26）
大年初一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对面床上的我妈露着一截白白的小腿在被子外
面，似乎还在睡。
我心里竟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幸福感。
后来我妈8点半起来的，她洗漱完了之后便拉着我下楼吃早餐去了。
她当时是素颜，身上只穿了件黑色短袖T恤和一条蓝色牛仔裤。
在一楼餐厅吃早点的时候，她问我想上哪玩？我说我又没来过三亚，哪知道
呀？
我们住的酒店离海边挺近，我便提议上午就到附近海边转转，拍拍照。
吃完了我们又上楼回房，我妈说她要打扮一下。
而我则站在窗边眺望。
结果我妈化妆打扮完都快10点了。
她那天穿了一件白色长袖上衣，上面带着浅灰色花纹图案，胸前有一细长小
块镂空（非低胸），领口有颗草绿色的钮扣（可能是装饰性的），下身穿着一条
草绿色及膝裙，上面也是什么花草的图案。
白色上衣是扎在绿色裙子里的，有点高腰，更显得腰身纤廋.另外我妈擦了
红色唇膏，一对朱唇配上白皙脸庞和两弯细眉，显得端庄而不失妩媚。
耳朵上还挂着一对金属吊坠（细长的），倒是头次见到。
她这身打扮倒比在海口时更加稳重，端庄，有气质。
这才是那个我熟悉的妈妈。
到了海边，我们边走边拍，椰风海韵，让人心情陶醉……
尤其是拍合照的时候，我妈紧搂着我，她身上还是那股熟悉的淡雅芬芳……
吃完中饭我们就启程去了天涯海角。
想不到大年初一那里还那么多游客。
我们一路走走看看，又拍了些照，还买了点纪念品。
一直玩到天快黑才回去。
晚餐是在酒店餐厅吃的。
吃完后我妈说累了一天了想到隔壁做个按摩（酒店旁有家养生按摩会所）。
她还想拉我一块去，但我不愿意。
我便自己上楼回房了。
大概晚上9点我妈才回来。
她开门要进来之前好像还跟人说再见，我闻声朝门那边瞟去，似乎一个男人
的身影瞬间从门外掠过。
我妈进房之后，我问她在跟谁说话。
我妈说刚才在按摩的时候认识了一个老乡，是XX人（我们省一个大城市），
带他女儿来海南玩的，也住这家酒店，还跟我们同一层，你说巧不巧？
大年初二的早上，我跟我妈在一楼餐厅吃早点的时候，竟然偶遇了那位老乡
和他的女儿。
我们四个在同一张桌上边吃边聊。
那男的年纪跟我妈差不多，也可能比我妈小一点，他女儿好像还在读小学。
这位老乡戴着副无框眼镜，穿着polo衫，样子挺斯文。
他说他是个中学老师，还是教数学的。
我妈说我从小数学就不好。
眼镜老师说只要肯努力，没有学不好的科目。
他说他小时候也不喜欢数学，为了考试才逼自己学好的。
聊完了孩子学习的事，他又跟我妈聊起工作，生活上的事。
言谈中透着股知识分子的傲气。
我妈还说在重点中学当老师肯定待遇挺高的吧。
那老师这才腼腆地笑了笑。
他又问我妈在哪高就。
听了我妈的回答之后，他说他本来估计我妈也是当老师的。
还夸我妈气质高雅，谈吐不俗。
弄得我妈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最后眼镜老师还约我们等一下一块去XXX玩。
还说他之前来过三亚，怕我们第一次来不熟。
我妈很高兴地答应了。
吃完早餐回了房间，我妈赶紧打扮换衣。
我不大想跟那对陌生父女一块出游，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我妈都答应人家
了。
我妈化了个淡妆，脖子上戴了条铂金项链，又戴了细长耳坠。
身穿一件浅黄色长袖连衣裙，上边略微有点透，能隐约看见里边的白色奶罩，
下边因为有衬裙还好。
另外腰间系着一条大红色宽腰带，蛮惹眼的。
脚上还是穿着那双棕色坡跟凉鞋。
出门前还不忘戴上昨天刚买的一顶浅色遮阳草帽。
在去XXX的出租车上，我妈问起眼镜老师怎么是父女俩出来玩？眼镜回答说
他离了婚。
我妈还说了句不好意思。
眼镜倒是坦然地说，早点离婚对谁都好，何必互相伤害呢？
眼镜老师当然回问了同样的问题。
我妈说孩子他爸过年应酬多脱不开身。
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在XXX走走逛逛了个把钟头，之后来到一家商场，我妈给我买了两件花衬衫，
还买了个发卡送给眼镜的女儿。
弄得老乡非得中午请我们吃饭。
是在一家路边餐馆吃的，老乡点了一大桌菜，让我妈直呼太多吃不完。
老乡还点了两瓶啤酒。
吃饭的时候又扯到教育问题，升学问题。
眼镜老师说他有个师大同学在XX实验中学教书（我老家一所重点中学），以
后要是想去那读书，他可以联系他的老同学看能不能帮点忙。
我妈自然欣喜过望，连声感谢。
后来眼镜老师又问我们接下来的行程。
我妈说明天就坐飞机回XX了。
眼镜又说他们还准备多玩几天。
下午又跟着老乡玩了两个地方，一路上他是话越来越多，让我很烦，我妈倒
是跟他挺谈得来，还夸他不愧是高级知识分子，懂得就是多。
回到酒店，眼镜还盛情邀请我们一块晚餐，这次我实在受不了了，让我妈回
绝了他。
不过这厮后来居然跑到我们房间来敲门，当时我跟我妈刚吃完晚餐回来。
老乡想约我妈一块去隔壁按摩，他还递给了我妈一张折扣券，说是他找酒店
要的。
我妈这才明白原来入住这家酒店就能获得隔壁养生会所的折扣券，老乡还纳
闷我妈之前怎么没拿到那折扣券。
我妈起初想婉拒，可老乡却说有七折优惠，干嘛不去呢？后来还说他请客。
不知是盛情难却，还是贪图优惠，我妈最后还是跟眼镜老师去了。
留下我独自在房间闷闷不乐地看电视。
晚上8点半我妈才回来，她一回来就去拿睡衣说去洗澡，还轻声自言自语地
说啥按得倒是舒服，就是精油黏乎乎的……
那一晚倒是一夜好眠，初三早上起来吃完早点就忙着收拾行李，我妈说是中
午的飞机。
当我们在三亚机场等登机的时候，我妈忽然问我这次来海南玩得咋样？我一
时百感交集，思绪纷乱，以致没能一下子回答她。
我妈笑了一句：「这还用想那么久？」
我便脱口而出：「见世面了吧。」
可脑子里却闪现出了那令我一辈子就忘不了的画面……
（27）
从海南回来之后休息了一天，初五那天我们一家先上了外公外婆那，下午又
去了爷爷家。
两边都送了海南的特产和纪念品。
爷爷还说让X伟留下来陪我过年，没跟你们一块去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妈当然说尽点孝心是应该的，还说下次有机会带上爷爷一块出去玩玩。
晚上回到家，也没啥事做，我们三个都坐在客厅看着春晚重播。
我妈边看边问起我爸过年这几天是不是都待在爷爷家？我爸说一直待到初二
才回来。
我妈又问没去找你那些朋友呀？我爸说跟小舅还有杨叔聚了聚。
我爸后来问起我们在海南玩得怎样（虽然已不是第一次问）。
我妈一开始没吭声，我说海口，三亚玩了几个景点，还不错吧。
反正跟咱们这完全不同，就像出了国。
我爸之后说了句：早知道老谢女儿老婆都不去，我去就好了，正好有机会跟
老谢拉拉关系，弄不好他能在公司给我安排个事做。
哈哈……
我妈听了有点不悦地回了一句：X伟，你有点出息好不好？老婆靠人家赏饭
碗，你还要……？
我爸回道：老谢这关系不用白不用，帮帮我有啥不行？人家一句话的事。
我担心两人又要吵架，便起身离开，走到了客厅阳台。
我不自觉地望向了对面楼。
让我有点奇怪的是曾姨家还是黑灯瞎火的，自从元月底回来就没见她家晚上
亮过灯。
可能人家多的是房子住吧？
又在阳台上耗了一阵我才回到客厅，不过眼前的景象有点让我意外，刚才差
点要吵起架来的两人竟然都在吃着椰子酥，气氛平和到不行。
我爸还递给我一点，还说味道真不错。
晚上10点不到我就回房睡觉了。
可到了10点半还没睡着，应该不是椰子酥害的。
我干脆起身去喝口水，我开门走出房间，没想到隔壁房间突然门也开了，身
上穿着秋衫秋裤的我爸冲了出来，手里还捏着一团黑纱，我下意识地朝他们屋里
瞟了一眼，淡淡的橘色的光线里……床上的人裹在浅蓝色的被子里，只看见了半
个后脑勺……
看什么看，这么冷起来干嘛？不怕感冒啊？
我爸有些生气地冲我嚷嚷，我冷冷哼了一声，也懒得理他，走到客厅喝水去
了。
我刚喝完水，我爸已经「嘭」地一声回房了。
他刚才似乎是去厨房了，干嘛去了呢？我纳闷便也去了厨房，果然不出所料，
垃圾桶里有团黑黑的东西，我好奇地拾起来一看，原来是一件看着有点眼熟的透
明薄纱蕾丝吊带内衣。
（28）
初六上午小舅来我家拜年，他给我妈送了一盒蛋糕和一盒点心，给我爸拎来
一瓶酒鬼。
还给我一个红包。
他们三个先是坐在客厅沙发上聊了一会天。
互相问了问过年的情况之后，小舅随口提到过年这几天他打牌输了好多，昨
天在XXX城曾姐那就输了一千五。
我爸先是笑他手气背，接着又嘀咕了句：曾XX在XXX城也有房子啊？
小舅说：曾姐房子好多套，XXX城那套还没有XXX（我们住的小区）的大。
不过那边单价更高，我以前还想买，就是没钱。
我爸说：你都在XX上班了还愁没钱？过个年都输了那么多？下次我都要管你
借钱啦。
哈哈……
我妈终于开腔了：你倒是聪明，晓得要多巴结巴结曾XX.跟我打牌怎么没看
你输啊？
小舅有点尴尬地连声否认：哪有这么回事？……
接着小舅问起了我们在海南玩得怎样。
我妈轻轻吐出一句：还不就那样。
她那语气略显傲气。
小舅又说：像姐你这种见过世面的当然这么说啦。
昨天曾姐也是这么说，说出去玩还不如在家打牌，估计她过年赢了不少。
我妈幽幽地问了句：谢总，韩总他们没跟她一起打呀？
小舅回答：那倒没有，昨天就我和财务老邓，还有一男的我不认识，好像是
个公务员，跟曾姐挺熟。
不过曾姐说今天她会跟谢总出去拜年，估计是给那些领导拜年吧。
快吃中饭的时候，杨叔打来电话说下午想约我爸妈去打麻将。
我爸也就答应了。
小舅说你们只管去玩，小勇吃完饭上我那去。
中饭吃完了，爸妈也准备出门，我也换好了衣服准备走。
可能是不顺路，所以小舅说他跟我先走了，搭个公交也很方便。
我跟小舅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刚换好衣服的我妈走了过来叮嘱了几句：欧XX，
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对了，到了你家别让小勇玩电脑……你别带坏了我儿
子……
小舅一边佝腰穿鞋一边说：行了行了，姐你只管放心。
不过他穿鞋穿得慢了点，我发现他瞄得是那截光亮的黑丝小腿。
我妈当时上穿一件乳白色紧身羊毛衫，下穿那条我熟悉的红黑网格及膝裙，
腿上的黑丝比较厚，可很光亮，蛮时髦的。
（29）
还是光棍的小舅跟他父母住在一起。
是一套三室一厅的老单位福利房。
那天我的姑姥姥，姑老爷出门走亲戚去了。
乐得我俩可以轻松自在。
小舅端出了一盘瓜子花生糖果，跟我坐在客厅边聊边吃。
小舅先是问我春节拿了多少红包，一共多少钱？我稍微犹豫了一下说几百块
吧。
可心里却想起了谢总的那个红包。
小舅似乎是我肚里的蛔虫，立刻问我谢总在海南有没有送我礼物。
我当然不会把摩托罗拉讲出来，只是随口胡诌说买了一件T恤给我。
鬼头鬼脑的小舅又问谢总有没送我妈东西。
我说没有啊。
小舅听了嬉皮笑脸地丢下一句：是没送，还是你不知道呀？
我当时有点不高兴了，就没答他。
小舅却不依不饶：肯定送了吧？谢总那么大方，去海南都是他出的钱。
我说我妈也花了钱的。
小舅皮笑肉不笑地又说：谢总也不是对谁都那么好，怎么没让曾XX，韩总去
呀？到底还是你妈招人爱哟……
我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别胡说八道的，好不好？
小舅这才嬉皮笑脸地赔不是。
后来大概是为了换个气氛，他主动说把电脑打开玩玩。
小舅卧室里有台清华紫方的台式机，他先是问我玩不玩游戏，没等我回答就
点开了扫雷。
他让我玩了一阵之后突然问我想不想喝点什么？我说喝水就行。
小舅却说大过年的怎么也得请你喝饮料吧。
不等我回答，他便说下楼去买点饮料。
他一出门我就点开了c盘。
里边乱七八糟的不少，光是电影就上百部，稍微扫了一下片名，多是老港片，
其中不乏《满清十大酷刑》，《挡不住的风情》等三级片。
另外还有些日本的。
另外还有几个图片文件夹。
点开的头一个文件夹里面尽是些小舅的生活照，其中有一些还是跟一个女孩
（可能是他前女朋友吧）的合照。
我不感兴趣，便点开了第二个文件夹。
这里面照片不少，并且多数拍的是女人，好多我都不认识，有些看上去打扮
还挺艳丽，年纪大概都二十多岁吧。
有一些还像在酒吧，KTV这类的娱乐场所拍的，小舅自己倒没怎么入镜。
用鼠标慢慢拖到后面才让我突然眼前一亮。
有两张我妈跟他的合影，地点像是在公园，我妈身穿一件紫色圆领长袖外套，
下穿一条灰色及膝裙，腿上没穿丝袜，脚蹬一双白色尖头高跟皮鞋。
两人并排站着，我妈明显比小舅高了一点。
我妈还是标志性的浅笑，小舅也略带微笑。
最后我扫了一眼时间，是04年6月拍的。
另外还有几张合影，除了小舅与我妈，还有一张三人合影，谢总站在中间，
我妈跟小舅站他两旁。
很明显是在公司办公室拍的，时间是05年10月底。
我妈穿了件灰色小西装，下边穿着条同色长裤。
脚上还是那双白色尖头高跟鞋。
谢总面无表情，我妈跟小舅倒是笑容可掬。
然而接下来的照片就彻底令我震惊了。
一个穿着大红色羽绒服的女人（没露脸，只有下巴，上面有颗小黑痣）岔开
双腿，绻屈成M形，靠坐在乳白色汽车座椅上。
黑色打底裤连同一条白色内裤已褪到小腿，女人大腿中间毛茸茸的两瓣褐色
肉唇是那么地刺眼……
而女人的双手则是背在身后，红色羽绒服里的白色羊绒衫已经卷至胸间，被
一个红色乳罩刚好卡住，显然乳罩也偏离了它应在的位置，那对娇小，白皙的双
乳完全曝露着……浅咖啡色的乳头挺挺的，像是细枣……一元硬币大小的浅褐色
乳晕……最扎眼的还是胸前戴着的那条银白色项链，中间那颗小小的心形的红宝
石依然夺目……
接下来的一张更扎心。
一个把裤子褪到脚边的男人靠坐在汽车后座上，男人微微分开着两条毛茸茸
的大腿，一头棕色细波浪卷埋在男人大腿根……
因为拍照角度关系和女人的长发，我没能看见那张脸，可这已经不重要了
……
（30）
初六下午我回到家已经5点了，在公交车上我就跟丢了魂似的，到了家仍旧
脑袋一片空白。
当时爸妈好像也刚回来，我妈刚从房里出来，身上那件紧身白色羊毛衫和胸
前那条银色项链让我赶紧闪开目光，心里一阵痛楚……
晚餐随便吃了顿饺子，爸妈还聊起下午打牌的事……
「你没看见后来老杨那谨慎小心的样子？半天都打不出一张……他就那么怕
输呀？」我妈略带嘲讽地道。
「手气不好输多了呗，他平时打得很小。」
「那他也没赚多少钱喽？奇瑞QQ还当个宝……打二十的还算大？……今天我
手气是还可以，不过也没赢太多，看小张那坐不住的样？」。
「其实他们平时都打得不错，今天怎么老输？……是你打牌的水平提高了吧？
以前你没那么厉害呀？」
「什么提高了呀？我哪有时间玩牌？偶尔打一打，还是公司应酬。」
……
「好久没见，小张还是老样子嘛……」我妈幽幽地吐出一句。
「还不是三十好几，快四十的人了。看着还没你年轻。」
「哟，今天是怎么啦？居然夸起我来啦？呵呵……」
「我是实话实说，她本来就是乡下土包子，又不会打扮。」
「你看她穿得红红绿绿的……真是俗……打牌也沉不住气，没点牌品。」我
妈有些鄙夷地道。
……
初七上午我跟我爸起得比较早，我妈还在睡懒觉，我跟我爸便一块出去吃早
点了。
我们爷俩吃完又散了会步，回来已经9点半了。
我妈好像准备要出门，衣服都换好了，脸上还化了点妆。
当时我妈穿着件黑色半长大衣，领子袖子都是棕色（动物）茸毛，颇为贵气。
她耳朵上挂着长长的耳坠（在海南见过）。
手里提着个黑色包包，包链有一大截还是金属环（有点惹眼）。
腿上穿着黑色打底裤。
「怎么现在才回来呀？……刚才小胡（人事部的一位女下属）约我出去逛街，
中午你们自己解决。」说完我妈就换上了一双棕色高筒皮靴，半圆柱跟倒不高。
我妈开门走了之后我还能闻到一股清香……
后来我跟我爸坐在客厅闲聊。
他主动说起今后的打算。
说他有心回来发展，还说老家这几年发展地挺快的，要是能在XX公司上班就
好了。
这样跟我妈也可以互相照应，我们一家三口也能一块生活。
但他又突然面有难色地说：哎，也不知道你妈是咋想的？……她好像不大想
我回来做事？……我是没啥本事，可也不至于连累她吧？……
我突然觉得有点心酸，便说：爸，你这个打算也不错。
初中读完了我也回来算了。
我爸又说一家团圆才是最好，赚钱都是次要的。
接着说他已经私下跟谢总谈过了，谢总也答应帮忙。
听到这我顿时又不舒服了。
我爸却继续在那说：……谢总人真是不错，都没忘记以前的交情……你妈全
是靠他……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霍地一下站起身，说要上厕所了，拔腿就离开了客厅。
（31）
初七下午2点过了，我妈才回来，手里拎着三，四个纸袋。
进门换鞋的时候就把几个袋子递给了我。
忽然间我瞟到了她手上的点点深色（像是擦了深蓝色指甲油）。
这让我有点意外，在这之前好像没见她擦过手指甲油。
接着我稍微瞅了眼那几个纸袋，好像都是衣服。
「逛街咋样？买了衣服呀？」我爸也走了过来问。
「给你买了件保暖内衣，给小勇买了件羊毛衫。我自己买了条围巾」。
「你自己买就得了，还给我……咦？……你这指甲？」
「哦，小胡非拉着我做的，不好看吧？」
「好看好看，挺时髦。」我爸说着还凑近到跟前。
「哎，我都这年纪了，哪能跟小胡她们一样啊？」
「这啥话？我觉得你完全应该多打扮打扮，比那些年轻的有女人味得多。」
「哎，不注意注意外表不行哟，又老又土在公司还不被人笑？弄不好人家就
要你退休算了。」
「咦，这是啥？」
我看着手里一个小手提袋，里面有些瓶瓶罐罐的。
「噢，那是护肤美白的保养品。刚才和小胡在美容院做了个美白护养套餐。
去海南人都晒黑了。」我妈说着便从我手里拿过了那个手提袋，我也朝我妈脸上
瞟了一眼，没觉着有啥变化。
不过在海南的时候，她每次出门前都要认真地涂抹防晒霜。
晚餐后，一家人坐在客厅沙发看了会电视，我妈当时脸上敷着面膜，有点像
鬼。
她说她明天就要上班了，还让我赶快把寒假作业做完，别留到回XX再做。
之后我爸又问了一些公司的事，我妈可能猜到了他的意图，也没多讲，只是
说以后会打听打听。
初八一早我妈就出门上班去了。
我爸后来也出门了，说是跟一个朋友聚一聚。
我一个人在家写了一会作业，后来觉得无聊就想看看碟。
我知道过年这段我爸租了些碟回来。
而且他还故意拿一叠报纸包住那些光盘。
我猜八成就是黄碟。
故意藏起来怕被发现。
当时我爸借回来的碟大约有十张左右，有两三部香港老三级片，其余全是欧
美或者日本的黄碟（可能是打真军的）。
我先随便拿了一张放进了影碟机。
画质很一般，雪花点不少，可内容火爆，一对白人男女在泳池里就干了起来，
男的英俊魁梧，女的奶大臀肥，即便在水里姿势都换了五六种。
金发巨乳的呻吟，喘息更是夸张刺激。
看得我都胀硬了……
过年那一段我也挺老实的，晚上也没撸过。
可能憋得有点久了，黄碟看了一二十分钟手就实在控制不住……
可能片子里的金发妞太骚太浪了，我刚套弄了一阵，估计也就五六分钟，就
交货了。
右手手掌里全都是粘液，拿纸擦干净之后，自己都埋怨自己怎么这么快。
我带着一点不甘心，又放起了另一张。
一开始像普通电影（有中文字幕），好像是讲两个欧美家庭，一对中年夫妇
和一对二十多岁的年轻夫妻。
两对夫妻关系挺好，经常一块野餐烤肉，郊游之类的。
后来大概是一块去森林别墅度假的时候，那个金发熟女人妻跟那个二十几岁
的帅气小伙搞上了，而且是在湖边的一颗大树边，身材高挑的金发熟女双手扶着
树干，任由她身后的小伙操弄……
熟女上衣衬衫敞开着，红色胸罩被推到了乳房上面，一对白皙的八字奶不停
地晃动……
金发熟妇似乎非常享受，笑得很放浪，叫得也纵情……
镜头又回到室内（好像是别墅房间），一个留着络腮胡的高壮熟男压在一个
栗色波浪卷少妇身上激情地挺动……
那少妇挺年轻，白皙的脸上有些雀斑，但双颊绯红，表情既享受又带着点娇
羞……
少妇一开始好像还不太呻吟，可随着熟男的强力撞击（镜头拍了十来秒的交
合处特写，欧美男人的型号让我目瞪口呆），波浪卷少妇也逐渐放开了，尽情地
淫叫骚喊……
镜头又返回湖边，那对熟女俊男已经弄完，穿好衣服一块离开。
接着镜头回到别墅，这对也完事了，少妇筋疲力尽地瘫在床上，身边放着一
个纸巾盒，旁边有几团纸。
熟男穿着条牛仔裤，披着一件衬衣在肩膀，大摇大摆地从房里走了出来。
而熟女俊男刚好也回到了别墅。
络腮胡在客厅先是拥抱一下年轻俊男，眼神还小交流了一下。
接着他又拥抱了熟女妻，手还故意伸进了妻子衬衣里（最上面的几颗没扣上，
小露乳沟）……
年轻俊男径直走向了房间，看着一片狼藉的床上一丝不挂的妻子，他也面带
微笑地与妻子紧紧拥抱，接着便是一阵热吻……
（32）
自从我妈初八上班以后家里便只剩下我跟我爸，他倒是在家坐不住，老往外
跑，可能是酒瘾犯了（春节那段我爸在家，尤其是在我妈面前几乎没怎么喝）。
我除了趁家里没人偷看黄碟，便是跑出去上网。
有天（不记得是初几了，但没到元宵节）我爸在家接了通手机，好像是杨叔
打来的，大概是说他准备回XX了，问我爸要不要搭顺风车。
我爸说他还要待几天，可能过了元宵再走。
快到元宵节的某天中午，我爸吃完饭就出门了，临走时说他下午找我小舅打
牌去，让我赶紧把寒假作业写完。
可那天下午直到6点半他都还没回来，更奇怪的是我妈也没回来（平时她下
班回家很少超过6点）。
而且一个电话也没打。
最后到了7点多，我妈才一个人回来，而且气冲冲的，进门换完鞋走到客厅
的时候，把一个蓝色挎包使劲地摔在了沙发上。
我不由得问了句怎么啦。
可我妈怒气冲冲地丢下一句：问你爸去……看他在外面干了什么好事……这
日子真他妈没法过了……王八蛋！
说完我妈就进了房里，「碰」地一声关上了门。
看着这情形我知道晚饭只能自己解决了，便冲了碗泡面对付了。
那晚后来我妈大概只是出来上了个厕所，很快又回房了。
只有我忐忑不安，晚上也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我妈上班去了，大概九点多我爸才终于回来了，人也没啥精神，
脸颊上还多了几道红红的抓痕。
我也没问，他也没说，回来就钻进自己屋里去了。
隔着房门我听到了两声长叹……
后来快中午了，我爸才出来做饭，我这才问他，出了啥事？他说跟我妈吵架
了，语气倒很平淡。
吃饭的时候，我爸叫我下午把东西收拾好，明天上午就回XX.我说明天不就
是元宵，这么着急……？
我爸没好气地丢下一句：我有什么办法？还要做生意开店嘛。
你以为我像你妈那么有钱？
那天晚上也是我跟我爸两人吃的晚饭，我妈人没回来，也没打一通电话。
我知道他俩这次闹大了，心里很不安。
晚上我爸给我妈打过几次电话，可都没接通，我爸有点生气，低声骂了句
「操」。
大概9点过了，我实在忍不了，拿着摩托罗拉给我妈打了一个，长时间的嘟
嘟嘟之后终于接通了。
我赶紧问她在哪，怎么还不回来？我妈说她在外公家过夜，不用担心。
她语调平淡，但背景音稍微有点吵，似乎是电视声音。
我说明天我爸就要带我回XX了。
我妈大概愣了一，两秒才说：那我明天早上开车送你们去车站。
我本以为她会说再多待几天，过了元宵再走。
当我正要开口的时候，手机那头传来两声咳嗽，像是男人的声音。
我便说想跟外公讲两句，但我妈回答说外公要休息了，紧接着她也微咳（或
者微喘）了一声。
便（有点匆忙）道了句再见，挂了电话。
（33）
元宵节一早外面就是寒风冷雨。
好在坐在伊兰特里挺暖和。
我妈当时穿着件红色羽绒服，下边是条紧身灰色厚长裙，开衩到小腿中间，
里边好像是条灰色打底裤。
三人在车里几乎没怎么说话，我爸中途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变成了几声
长长的哈欠。
这样的气氛还不算，让我更揪心的是车后座乳白色座椅和我妈那件红色羽绒
服……
到了长途车站候车室，离上车还有半个多小时。
我们坐在又冷又硬的椅子上，一时都没说话。
最后还是我爸打破了沉默说他去旁边买两瓶矿泉水。
「小勇，回XX以后要努力学习，只有几个月就要中考了。
妈也不想给你太大压力，反正只要尽力就行，结果也没那么重要。
另外，自己要注意身体。」我妈说话时我瞅了她一眼，面色有点发白，显然
精神不佳的样子。
脖子上围着一条厚厚的黑色围巾。
「妈，你跟爸到底怎么啦？为什么……？」
「好啦，别打听了……」我妈打断了我的话，眼神也游离到别处。
「你们俩……不会……离婚吧？」
「你？！……别瞎说……」我妈有些惊讶地看着我道。
就在我刚要开口之时，我爸走了过来，他指了指入站检票口的方向说：「时
间差不多了，可以进去了。」我们便站起身，提着行李往检票口走。
我妈又叮嘱了我几句，叫我别胡思乱想，把心都放在学习上。
最后我们准备进去的时候，我妈突然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红色信封递给了我。
「你收好，回去别乱花。」我见信封上写着恭喜发财四个大字，底下还写着
XX银行。
我说过年给了红包了，干嘛又给？我妈没回答，直接把红包放进了我羽绒服
内口袋里。
直到我们检票进去了，爸妈也没说一句话。
我爸头也不回地径直往前走，剩下我还边走边朝我妈挥手……这一次我没忍
住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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